撩个长工当老攻(58)
如此想着,手里的书便更是看不见去了,薛照青一把把书扔到桌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行,非得想个法子才好。他细细忖度着,不一会儿,嘴角便扬起了诡秘的笑。
牛耿带着虎头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这淘气的小子仍是不愿意走,还是牛耿半哄半拖的才把他从地里带回来。
“青儿呢?”刚进院子大门,牛耿把虎头交给阿童抱着,问道。
“先生在书房一下午哩,也没见出来。”
“咦,这是咋了?”牛耿探头往书房方向看去,傍晚的日头已经昏暗了下来,可那书房里却连灯也没点上。
牛耿走进书房,书桌背后并没有薛照青的影子,他四下看了看,才在书房的床上,看到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青儿,青儿,醒醒了。”牛耿以为薛照青睡了,摇了摇床上的那一团。
薛照青睁着眼睛,不理他。
“咋了么?”牛耿又摇了摇。
薛照青这才转了身子过来,一双玉臂勾了牛耿的脖子过来。
“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薛照青娇嗔的问道。
“不是地里活多么。”牛耿顺势也脱了鞋子钻到了被窝里。
“讨厌,谁让你上来的。”薛照青嘴上这么说,可也没拦着牛耿不让上来。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薛照青说道。
“啥事儿?”牛耿蹭着薛照青的脖子,嗯……好软,好香。
“咱请几个长工给干地里的活呗?”
“好好的,请什么长工哩,我和阿童就够哩。”
“这不是心疼你么,大日头的,整天在地里泡着,一晒一天,都黑了,再说,阿童也不小了,我还想让他正经读几天书,以后学会写字算账,有门技艺傍身,以后也好娶媳妇。”
“好哩,好哩,都听你的。”牛耿早已偷偷的把手伸进了薛照青的衣服里面,入手的滑腻柔软早就苏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动了。
“还有,最近我梦见祖奶奶了,老说想我,我想着也好久没回三原县看看了,咱过几日回去看看哩。”
“行,都行哩。”牛耿低头轻吻薛照青,引的他连连轻哼:“昨晚不刚,你咋又……”
“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么……”牛耿嘴里含含糊糊的。
“嗯……”一道微微的喘息隔着门板子传了出来,愣是把刚到书房门口叫二人吃饭的阿童逼退了好几步。
不是吧,这天还没黑透呢,这二人就……阿童打了个冷颤,抱起跟在他脚边的虎头匆忙跑走了,嘴里还唠叨着:“非礼勿视”一类的话。
三日之后,薛照青把虎头留给阿童照顾,和牛耿二人驾着马车便往三原县的方向奔去了,只是这一路之上薛照青不紧不慢的,时而沿着小溪捉捉鱼,时而林子里面溜溜弯,本来午后便能到三原县中,硬是让他给耽误到了午夜时分。
“都这么晚了,再去敲门,又引了爹起身,咱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牛耿看看四周,的确已是一片漆黑,只得依了薛照青,找了个客栈投宿了,可这客栈刚刚安顿下来没一会儿,薛照青便又扯着牛耿的身子往外走。
“青儿,这大半夜的,你是要往哪去啊?”牛耿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跟我走就对了么,我还能害你咋地。”
害我倒是不会,就会折腾我,牛耿心里念叨着,只不过一句怨言也不敢说出口,乖乖的跟着薛照青出了门,只是这脚下的路咋越走越熟悉呢?
牛耿看着眼前的光景,这不正是薛府的后门来着,前些年的时候,他和青儿还从一道矮墙上翻身过去哩,这青儿放着自己家大门不走,难不成?
果然,正如牛耿所料,薛照青走到那矮墙跟前,作势就要往上爬。
“青儿,你这是干啥哩?”
“别管了牛耿哥,跟我一起过来哩。”薛照青说着,便拽那牛耿一同上来,牛耿拗不过他,只得也跟着一起爬过了墙头。
薛照青拉着牛耿的袖口,头也不回的直往院子西北角的地方跑去,牛耿心里奇怪,那西北角可除了祠堂再没有别的地方……
二人径直来到祠堂门口,深更半夜的时候,祠堂前后半个鬼影都没有,一阵凉风吹过,牛耿不禁后背发毛,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只见薛照青从袖口之中掏了一把钥匙出来,往祠堂大门的锁上一捅,这锁便被打开了……
“你?”
“我偷偷配了一把。”薛照青轻轻一笑,拉着牛耿便进了祠堂正中。
夜半时候的祠堂倒没有料想的如此阴诡吓人,祠堂之中燃着的长明烛把整个祠堂照的清晰透亮,香炉上几股袅袅的香烟,顺着空气径直往上,显着整个厅堂敦肃,雅正了不少。
“青儿,来这是要干啥哩?”
“你先别问这么多,来跪着哩。”薛照青说罢,便拉着牛耿跪在了香炉之前的蒲团之上。自己则立在了一边。
“青儿,这里供奉的都是你族中的祖宗,我来跪,合适么?”
“牛耿哥,你先别管合适不合适,我先问你一句,若要你入了我薛家的宗,你愿意么……。”薛照青说着,脸上渐渐潮红了起来,一双嫩手不断在长衫之前反复搅动着。
牛耿微微一怔,再看薛照青的反应,他那榆木一般的脑袋可算是反应过来,合着大半夜的翻墙进来这祠堂,是为了让他入宗一事。
二人同为男子,自不能像寻常百姓一般,在青天白日之下叩拜入宗,这也的确是难为薛照青了,竟夜半时候拉着他过来了。可这牛耿偏偏在这个时候起了坏心,想逗逗薛照青。
“咱俩分明我在上,你在下,为何要我入了你的宗?若要入,也是你先跪拜我老牛家的先人才是。”
“……”薛照青愕然,许久,嘴里才低声说了句:“谁说没拜过的。”
“啥?!”牛耿大惊,自打父亲的坟迁到澄城与母亲合葬在了一起之后,虽每年清明过年祭拜之时青儿也同他一同祭拜,可一般都是单单拜他父母合葬的那座墓,其他先人的……
“每次祭拜过后,你都要去市场之中买上各种好酒好菜去看你堂叔堂婶,我每次都不爱跟着,就趁着那个时候,总会拜一下你家的先人,日后若入了土,也好认得……。”薛照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低越深,声音竟越来越听不见了。
“啊?”牛耿心里顿时满满的,没成想,青儿的心思已比他细腻上了这么许多。
“青儿……”牛耿深情款款的唤着。
“哼,你到底要不要入我家的宗。”
“入哩,入哩。”
“那好,你跪好,我念下薛家的家训给你听,听罢之后,你接香叩拜九个大头,这宗你便入成了。”薛照青说罢,口中念念有词背下了薛家传了二百余年的家训。
牛耿虽不甚明白,却也听的真切,听罢最后一句之后,接过薛照青点好的三只香火,贴于额前,恭恭敬敬的扣下九个大头,再将那香火插在了香炉之上。
二人盯着香火看的真切,直至看它燃到了最低下的部位。
“香火中间未熄,祖宗这是认下了你这个族人了。”
“那是,我多讨人喜欢啊。”
“哼,还没胖呢,就先喘了。且说好了,入了我薛家的宗,便是我薛家的人了,以后什么老赵家的大闺女,老李家的小寡妇都离远一点儿。”
“啊?”牛耿可算是明白薛照青怎么忽的来这么一出了,他不禁失笑道:“老赵家的大闺女?人怎么了?不挺好么?”
“不管,反正不许多与她来往。”
“可若她以后嫁于阿童,这来往可是少不了了。”
“啥?阿童?!”
“还能是谁?你当她看上的是我?”
“……”
“别傻了,那姑娘看中的是咱家阿童,这日日送来的饭菜也是给阿童送的。”
“那不对啊,为啥每次阿童中午就跑回来?”
“这娃害羞的紧,见人家闺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找赵大叔提亲呢,赶紧把这事儿办了,也省着这两孩子整天难熬的紧。”
“……那是得办了……可阿童才。”
“那孩子过年都十九了,也该娶亲哩。”牛耿搂着薛照青的小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这娃都十九哩,我这看着还跟个孩子似的。”薛照青一边说着,一边拍掉牛耿的大毛手:“在祠堂呢,你干啥哩。”
“都入了宗了,总得干点啥不。”
“祖宗都看着哩……嗯……”薛照青鼻尖轻哼一声,牛耿的手顺着衣服缝隙塞了进去,引着薛照青浑身战栗。
“没事,祖宗见得多哩。”
牛耿舔着脸往里探着,不多一会儿,那祠堂之内,便泛起了阵阵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