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芝(60)
作者有话说:
待修,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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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假冒君迁
灵稚是一株喜好和平纯良的灵芝, 平日里说话都轻声细气的,做任何事都乖巧,从来没对什么野/兽或者人动过手脚。
打完萧猊时他自己先吓了一跳, 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巴掌他出于本能挥打到对方脸上,力度不重,却足以让两个人哑口无声。
灵稚乌黑清凌的眸子睁得很圆, 呆呆望着萧猊, 眸子迅速蔓延起一层朦胧的泪雾。
萧猊喉咙一紧, 先开口。
他哑声道:“我还没说话,你别哭。”
又解释:“不怪你,若没有发泄心里的火气, 可以继续照另外一边脸打。”
虽然灵稚甩出的巴掌就和小猫在萧猊脸上挠痒痒无异, 可这也是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趁灵稚出神之际,萧猊顺从心内私欲,搂在少年身后的双臂没有松开,而是又紧了紧,仿佛怎么抱都没法将这份温暖柔软的身子充盈的置在怀里,
他实在太想灵稚了。
原以为见到灵稚能将此种陌生紧/窒的情绪缓解, 不料如愿了私念更甚,嫌抱不紧抱不满,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等萧猊沉浸在此种滋味纷杂的思绪当中,另一边脸当真迎来一巴掌。
灵稚给萧猊甩了两巴掌便浑身颤抖, 纤小温软的身子被萧猊裹得很紧, 就像捂一片轻飘飘的落叶。
……
萧猊眼角微微压出些许弧度, 柔声道:“若还不够解气, 那就继续。”
“莫要害怕。”
灵稚:“……”
对上萧猊温柔的眉眼, 他憋红一张脸:“走、走开。”
灵稚如今是一株很虚弱的灵芝了,若情绪激动一点,就会不舒服。
萧猊静静注视着少年的脸色从薄红转而苍白,再如何不舍都要强迫自己松手,但他依旧没有从灵稚身上起开。
萧猊道:“脸上有血,先擦一擦。”
灵稚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摸出来的帕子,动作珍视地在他脸上擦拭,他红着眼道:“……我自己来。”
萧猊莞尔,轻柔徐缓的力度在灵稚倍感不适的那一刻不着痕迹地退开。
萧猊说道:“先回灵芝里吧,我再取些血给你。”
话音刚落,灵芝垂眸,未有动静。
他自己私下里悄悄喝已经需要破除很大的心理防线了,萧猊这般坦荡直接的说出来,他不安,烦躁,更厌恶自己为何要讨这人的血来喝。
萧猊知灵稚心思,缓声问:“不愿意喝?”
深邃中包含温柔的眉眼在少年厌弃苍白的神色下渐渐冷却,萧猊忽然咬破唇角,指腹贴在灵稚下巴的那道美人沟上,趁对方不备,撬开柔软的唇舌。
萧猊抵着叫他心悸怀念的柔软,将涌出的血液推了进去。
萧猊做完此举,都不免觉得自己疯了。
灵稚震撼,惧怕,血珠渗在喉咙,他很快趴在卧榻的扶手上干呕不止,微微散乱的乌发从瘦弱的脊背落至面颊,身子停不住的颤抖。
萧猊后退几步,知道这些天他用沉默和退出换来的平静关系,再次被他自己搅合。
萧猊哑声,欲靠近几步,却见从灵稚面颊滑落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生生止住脚步。
“我……我不过去。”
他道:“灵稚,你别怕喝这份血,这是欠你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因为抗拒它伤害自己。”
萧猊话到即止。
“我先出去。”
萧猊狼狈地合门离开,素衣修长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门外,月色罩在他身上,背对月光的脸孔陷在灰暗阴影当中,看不清神色。
他沉默的等待灵稚平息情绪,等他回到灵芝里休息。
晨曦微至,小奴才端热水来时,见到门外立的身影,瞌睡虫立刻跑个精光,战战兢兢地举稳木盆下跪,磕头行礼。
“奴才见过太师。”
萧猊揉了揉眉眼,整宿无眠。
“都下去吧,他一夜没睡,等梅若白来了送点吃的到屋里。”
被他失控的这么一闹,灵稚大概连早饭都没有胃口了。
灵稚他如今又听梅若白的话,若梅若白陪他一起吃,总好过自己出面吧。
萧猊惨淡一笑,心魂已然不在一半。
赶来的刘总管约莫明白主子在门外守了一夜,不敢妄言,忙伺候主子洗漱。
今日太师上朝,排场一如既往的奢靡华贵,刚入殿就遭到一些老官非议。
他们向小皇帝控诉萧太师铺张扬厉,大肆挥霍的行径,又哭诉自开春以来,南边数座以农为务的城邑因春汛期延长,水患使得百姓颗粒无收,无食裹腹。
“民间苦不聊生,而太师却大肆铺张,此举置天下苍生何地?”
小皇帝盼太师来朝盼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盼到人回来,正欲为其说两句,萧猊却笑了一声,偌大华丽的宝殿内,顷刻间鸦雀无闻。
萧猊称赞这群老官员说得好,言辞温和,连抛几问。
一问为何春汛爆发时负责此事的官员没能在最佳时期疏散百姓,维修水利。
二问为何朝廷发放出一批专门赈济灾民的银子没有如数送到百姓手里,从而致使流民速增。
三问某位官员,水患后疫情出现为何没有及时通报朝廷,反见官兵在守城驱赶大量避难百姓,导致瘟疫在人群蔓延,如今五座城邑已沦为疫病温床。
萧猊闭门思过期间,虽不问政事,但公务奏折日日往太师府送。
萧猊的老对头何相,回避了萧猊的目光。
萧猊把方才指向自己的矛头转到他身上:“何相,你怎么看呢?”
他望着方才厉声控诉的老官员,慢条斯理道:“徐老有何高见?”
南边城邑水患兹事体大,且又蔓延疫情,负责此事的何相有先皇后与先皇太后的势力撑着,如今忍气吞声被萧猊压了一头,但手里也收揽了不少的旧势力,被萧猊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对萧猊可谓恨之入骨。
萧猊笑意温煦,官员不敢当着小皇帝明捅的事,萧猊三言两语便挑明白。
剩余的爪子要一只一只剔除。
*******
天清气朗,风和日暖。
往时早早就卧在轩窗后看天看池子的灵稚无精打采地枕在床榻里,目光茫然,脸色雪白。
刘总管送来两次厨房新做的点心,玉碟内果实剔透,还有摆放漂亮的果盘。
平日灵稚胃口再不好,也会摸两枚果子吃一点,此刻看都不看。
刘总管宽劝他:“小公子,太师一早便不在府上,多少都吃一点吧。”
刘总管不知晓深夜主子和小公子发生何事,但见小公子魂不附体,主子今早嘴角都是破的,不由联想到些不好的事情,连连叹息。
灵稚仿佛听不见刘总管的话,意识昏昏沉沉的,他时而睁眼时而闭目,睡得不安稳,醒来亦恍然。
刘总管只好去请了梅大夫。
梅若白来后灵稚仍在昏睡,神色不安,眉心都是皱起来的。
他替灵稚诊脉,开了副松缓心绪,宁神镇静的汤药,刘总管差奴才带去药房抓药,低声问:“小公子没什么大碍吧。”
梅若白道:“他受了惊吓。”
刘总管无言。
梅若白问:“昨夜太师和他见过了?”
刘总管点头。
梅若白叹息:“等他睡醒需叫他吃些东西,空腹喝药容易致使呕吐头晕。”
床榻的少年脸色如雪,眉眼,鼻梁,嘴唇,处处漂亮纯洁。
冰雕玉砌一般,性子虽安静,也有少年人的活跃跳脱,而今却因萧猊惶恐抑郁,只一夜,脸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似乎又消瘦下去了。
梅若白道:“我们都出去吧,别惊扰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