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宿敌病危后(32)
似乎有血要透过alpha的厚脸皮喷出来。闻辛愤恨地张口咬住enigma的脖子,犬齿钩穿皮肉,肌理丰实的麦色大腿勾住精悍劲窄的白皙腰胯。
一个往里深入,一个往下压迫,以此加剧一轮又一轮的快感,反抗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击。
活力四射的复合辛香,与浓郁的腥膻味道不知不觉盈满病房。
情热弥漫,体温急剧攀升,黏腻的汗水和血液不停滑落下去,将赤裸的男人们安静地融为一体。
你来我往间,alpha粗大的性器早就勃起了。填满弹药的枪管上了膛,直挺挺的一柄迫切急躁地蹭顶着陈钺汗湿的小腹,一拖一滑,磨得马眼不断吐露透明的前列腺液。
灭顶的高潮将至,enigma手握alpha不安分的性器爱抚,伴着发生在湿泞不堪的肠壁内部,那些又沉又稳的持续顶撞,两人竟同步同频地泄出一道道性感的喘息。
当那两片微微张启的红唇,像没断奶的幼犬一样寻来时,闻辛慢慢松口。
alpha舔过陈钺颈间的血洞,不屑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闻辛用力推开enigma的脸,拆分紧密相连的姿势,alpha双臂双腿绞缠陈钺的腰和脖颈,翻身而动,跃居上位。
骑跨在enigma腹间的闻辛用一种狂热而危险的眼神盯着情动难耐,仿佛快要从冰雪融化成水的陈钺,全身肌肉急促地起伏收缩着,扬起许多汗颗。
alpha双膝撑床,悬抬腰臀,温热的鲜血和淫液顺着被陈钺捅穿的肉穴不断滴淌,途径饱满圆翘触手可及的臀峰,降在直欲迎头痛击的性器顶端。
乍然遇冷的陈钺喉结滚动:“闻辛。”
enigma抿着下唇,炙热的手掌缓缓缚向闻辛大腿:“……回来。”
腹肌恢复原状。跪立在陈钺面前的闻辛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难堪的稠液从臀根淌到大腿,失禁似的。
理智丧灭的alpha格挡陈钺的手:“精虫上脑的狗东西。回个屁!”
骂完,他扣牢enigma后颈就往前压,往自己愤恨满满,精神抖擞的性器上用力压。
闻辛视线锋利,嗓音沙哑:“陈钺,老子再也不想惯着你这些臭毛病了。”
alpha残忍地捏开陈钺咬合的齿列,透青的指骨与惨白的颌骨关节同时发出危险的轻响:“你乖,别等我废了你这张漂亮脸蛋。”
陈钺婚后第一次,闻辛说到做到,践行了他对陈钺的人身威胁。
alpha的指力未褪分毫。
闻辛充血的眼睛和性器都在等待陈钺:
“舔。”
陈钺此生第一次,没有在闻辛的声音里听出半点不正经的笑意,没有在三句话以内听见自己的昵称。
无所谓此时真实而强横的肉体痛楚,坐在床上的enigma揽过alpha的腰臀,像失灵的人偶,机械性地说:“好。”
——陈钺庆幸,闻辛看不见自己的眼睛。
牵动的洇红嘴角触碰到怒张的阴茎冠头。骄傲的公主低下头,脖颈和背脊向上弓成一道润白的月弧。
陈钺缓缓张开形状完美的唇,将丑陋的恶龙浅浅含入口中。
陈钺明显没给alpha做过口交。闻辛的性器尺寸更是不容小觑。
陈钺的舌尖和齿尖稍稍滑过、划过闻辛完全勃起的阴茎,要命的刺痛激得alpha险些拧断enigma天鹅似的脖颈。
蒙眼的enigma停驻片刻。他一边扶稳alpha左侧胯骨,一边握拢又涨了几分的性器,脸贴着,舌面一点点蘸取、剐摩闻辛的马眼:
“这里是哪里。腥。”
陈钺红唇小幅开合,轻飘飘地截断了一根从那里牵引出来的水丝。
闻辛顾不得思考陈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乖顺。
他的脑沟回全被陈钺此刻病恹恹的嗓音,委屈的模样填平了。
蹙起的眉,垂落的眼尾,颤簌的睫毛,黯淡的泪痣,每一笔该如何走势,心肝脾肺齐齐发烫的闻辛都能分毫不差地想象到。
alpha左手虎口卡住陈钺浮现深红色指印的脸一抬,右手探下去摸他那根生机勃勃的孽物。闻辛用指腹粗鲁地研磨enigma脆弱的冠状沟:“你说呢。咱俩什么没干过?你跟我还装什么纯啊。”
屈辱的、使人情热引人犯罪的红晕从胸膛蔓延至陈钺脖颈。他不言不语地躲开闻辛的手,再次低下头——
惊叹的倒吸气声,近似插入肉穴的濡湿黏响,同时从闻辛的喉底和腿间传出。
enigma用他的咽喉,用另一段隐秘幽深的甬道,用无法描述的紧窒和湿热裹住了alpha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阴茎。
陈钺在为我深喉。
对这一事实的反复确认,使得本想教授陈钺几招的闻辛眼前晕眩,大腿肌肉搐动着隆起。
纵容本能肆意驰骋的alpha难耐地扣紧陈钺的后脑,像护食的野兽那样,发出嘶声警告。
越含越深,越深越硬。陈钺的下唇几乎要触到闻辛的精囊。
咽喉内壁的嫩肉层层压榨,蕴满辛香的汗水持续蒸发。
沿着闻辛腹肌棱纹和人鱼线滑下的热滴沾湿了遮蔽眼睫的纱布,淌过陈钺的口鼻。
换作普通床伴,如果没用嘴唇包住牙齿给闻辛做深喉,肯定会被笑容无奈的alpha压翻在床操到哭。
可笨拙娇气坏心眼的陈钺把闻辛咬得爽极了。
着魔般的,钝重的龟头一遍遍搅扰舌叶,碾踏牙膛,戳透最敏感的喉口,连断断续续磕碰到筋脉的齿尖都逐渐转化为引发刺激快感的小猫舌头。
闻辛享受这种发泄,这种反差,这种驯服。
这种亵渎,无与伦比的。
他非要陈钺和他一同享受。
餍足爽利的alpha奖赏似揉了揉陈钺微湿的鼻尖:“吃得很开心啊,就这么喜欢吃我的东西吗?”
说着,闻辛愈发殷切地爱抚enigma欲射的性器——茎身青筋搏动,早就挂满了忍耐到极限的前精,包层硬茧的指腹则恶意地反复拨弄根本经不起多少刺激和考验的尿道。
可一察觉到陈钺依然执着地掰弄自己的臀瓣,想把手指挤进酸胀的穴口,alpha便故意加速挺动腰胯,让阴茎抽插口腔的力道彻底失控。
闻辛撞得很用力,病房中尽是黏稠激烈的淫响。
伴随着enigma微弱的鼻音,白精一股股喷溅到闻辛麦色的手背和腹肌上。
抛弃唇舌的赤热性器也“啪”地一声抽到陈钺脸侧,拖出掺着血丝的唾液,射落比纱布更白的浓精,淌过陈钺下颌,坠进冰棱似的锁骨窝。
自觉多少在床上挽回点颜面的闻辛看着陈钺唇齿间拉扯开的腻白丝网,脑子一热,屁股也不太疼了。
alpha双手捧起陈钺脏兮兮的脸,一下一下地舔他磨破了的唇珠,又笑着拍了拍呛咳干呕的enigma,同时直面反扑的撕咬。
红白相融的唇齿纠缠着。污浊的呼吸交错间。一颗又一颗透明的水珠洇陷了纱布边缘,从陈钺眼底滑进闻辛口中时只剩一道与精液相比,几无存在感的湿痕。
摁着陈钺啃的闻辛尝了尝咸淡:“……喂,陈钺,公主,大小姐,宝贝儿?”
enigma把被糟蹋透彻的脸颊埋进闻辛颈窝,继续静默矜贵地掉眼泪,一滴一滴凿穿了alpha那颗狠心。
吃一堑长一智。
呼吸困难,胸闷心悸,头皮发麻的闻辛一边给陈钺摸背顺气,一边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
莫慌莫急莫伸手,请务必克制你对陈钺尤其旺盛的好奇心,不能再轻信这位总爱装可怜博同情的坏公主。
可是,
蒸笼里的闻辛撩起陈钺微蜷的鬓发,亲了亲enigma额角。
他究竟为什么哭?
晨光熹微。隐约听见防护罩里程十亿的奶音,alpha镇定自若地放下双臂,像个24k纯渣男一样挪开鼻尖都哭红了的陈钺。
闻辛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把自己的换洗衣物给陈钺穿上,裹被,抱走“春卷”,撤掉惨不忍睹的床单:
“我去帮你叫护士换药,预约清洁机器人,再麻烦医生检查一下。天亮了,我先走了。”
在心跳和眼泪都清晰可闻的恐怖电影式寂静中,闻辛屏住呼吸,套好皱巴巴的连帽衫牛仔裤,收拾“行李”,捂住幼崽懵懂纯洁的眼睛,带他一起脚步轻缓地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