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宿敌病危后(38)
“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嗯,是我家的。”
闻辛降下青灰色纱帐,举高木头小狗,越看,兴奋的笑容越藏不住。
alpha再射过来的眼神痴缠极了,手更是过火地摸到陈钺的领扣。
闻辛接下来讲的话很不知廉耻,换了旁人根本没法听。
alpha俨然忘记到底是谁被enigma操到满肚子全是精液: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公主,我记得你吃了好多苦,瞒着所有人暗结珠胎,偷偷给我生下一窝小狗啊。怎么今晚就只带它出来找你的alpha玩?”
虽然陈钺自认是个有针对性的变态,但闻辛的脑洞面积,心大程度和胆子重量仍能屡次刷新enigma本就崩坏的三观。
今晚属实有些冤枉的陈钺迎上alpha毫不掩饰的沸腾目光,平静地说出了无异于火上浇油的主观题答案。
enigma抬高受缚的手臂,套住alpha的脖颈。
他们胸膛相抵。跨坐在alpha大腿上的陈钺下颏一点,示意闻辛低头看被他撕开线的手工西装:“裁缝师傅把这内袋做得像公海马的孕囊一样大。你留给我的小狗太多了,只能放进去一只…”
说着,陈钺贴得更近,无辜的视线专注地聚焦着眼前模糊的人像。
拥有冲击性美貌和比喻技能的enigma几乎在用鼻尖检阅闻辛,“他的alpha”的鼻梁,语气也骄:“我的眼睛好了。我和它今晚突然想见你,不行?”
又来了。
竭力忍耐那种从脚底冲到天灵感的战栗,闻辛很认真地看了看这只小狗:它蜷身,扭头贴着肚皮,但手指饼干似的小尾巴却盖不住圆滚滚的头和迷迷瞪瞪的线条眼。
alpha快融化的视线又胶回陈钺脸上。他突发奇想:“它叫什么名字?我的姓和名都是自己买了一本字典取的。”
手段狠辣,杀伐果断的闻辛却有两颗无比纯情的酒窝:
“公主,你真的能可爱到这种让人无法自拔的地步吗?”
闻辛收获快乐,忘却前尘,消解不良情绪,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好像过于简单,过于“双标”。
意识到这一点的enigma微微一怔。随即,像吃到最不喜欢的柠檬,陈钺移开视线:“我不想告诉你…唔。”
对于alpha的眼睛,心脏与腺体健康而言,陈钺本身即是一场煎熬而快乐的酷刑,是危险,是挑战。
反之。同理。亦然。
闻辛抱紧陈钺,擒住他的脸。
仿佛抢先后者一步,实现了用身体铸成囚笼的宏愿。
alpha吻得很凶,一点也不温柔。
因为陈钺立刻追撵着咬他的舌头。
因为闻辛短暂而深切地沉湎于这个似乎真的会想见他的陈钺。
alpha的犬齿不会因为二次分化和诡计多端的enigma消失。
难得的是,今夜的幼稚鬼一般的吻,痒和温馨大于痛和发泄。
闻辛裹着陈钺的舌,扯落自己的衬衫和他的领带,盖住完好无损的眼镜和一出生就有名字的小狗。
亮澄澄的清光渗透进单薄的窗纱,撞到遮蔽私隐的四围床帐,便倏忽变淡。
而alpha肩胛骨上的黑色满月正在以另一种轨迹升起,那条全身缠满锁链的巨狼也快要活了过来。
合着重叠的心跳,闻辛一颗一颗解开陈钺的纽扣,舔舐、吮吸enigma的喉结和锁骨。
闻辛热而暧昧的呼吸和信息素不堪地拥堵在陈钺胸口。陈钺被闻辛参参的睫毛搔得眼睛发潮,并拢的腕骨不停磕到刻字母的项圈背面。
于是,三心二意的alpha只舔了几口enigma 雪白的胸肌,粗糙的舌面还没来得及覆住颜色和人一样可爱的乳粒,就很快被脸颊绯红,呼吸急促的陈钺咬住耳廓,叼回原位,继续不依不饶地亲嘴。
馋了那里很久的alpha不甘地挺腰,把陈钺的脸托过头顶。闻辛用力仰身去吞吃他的唇舌,
桃花眼底并存着明光与暗流,比起成为屈服于分化学说和自然规律的信徒,他更渴望亵渎所谓的天之骄子。
接吻的契机很纯情,但接吻的过程是纯雄性的掠夺与反击。你追我赶,你进我退,谁也不肯先认输,谁也不想先服软。
唇舌纠斗,齿关叩击,撕扯,推拉,恨不能把那个与你、与我交换氧气的宿敌生吞入腹。
——“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
吃着,咽着,古色古香的架子床猛地晃了一下。
闻辛嗓音又沙又哑。他箍住陈钺大腿:“娇小姐,作什么妖呢?”
“你他爹的还敢躲?撩过瘾了,发现摸不到老子的屁股就想躲?谁惯的臭毛病。”
陈钺搂着闻辛的脖子,嘴唇和鼻音丝丝缕缕地亲他的眼睑:“我手麻了。舌头也有点麻,小狗再帮我看看…”
这哪里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分明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辛热的信息素和电流像捅了蛇窝一样窸窸窣窣地往外窜,眼热牙痒的“昏君”alpha使劲儿颠了颠enigma:“艹,真是冤家。陈钺,我警告你,撒娇对我没用……滚蛋,再亲一口就不亲了,我这两天又要犯病了…把嘴闭上,胳膊放下,让我看看。”
床帐掀开半扇,身边常备跌打损伤特效药的闻辛坐在床边。alpha磨磨牙,扯掉捆住陈钺的皮带,娴熟自然地揉开淤血。
月华如练,飘落enigma脸庞,泛浮起冰凉细腻的光泽。倚靠床柱的陈钺抬腿轻轻踩住闻辛的膝盖:“给我。”
上身赤裸的闻辛笑了一声。alpha大剌剌地用腹肌擦净手,找到藏起来的小狗,塞进陈钺敞开的衣襟里:“还能和你抢孩子啊。宝贝儿,辛苦了。”
说完,发觉陈钺依旧在用那种特别招人恨的眼神看着他,头顶冒烟的闻辛攫住陈钺手腕,抬头,不服不忿地回敬了他几秒。
陈钺抿紧嘴唇,握了握拳,伸手抢过闻辛手边的分装瓶,拎起alpha右腿搭在自己腿上。
泄愤似的,enigma干脆利落地撕开西裤裤腿,把剩下的药膏全糊在闻辛青紫肿胀的膝盖表面,捂严摁牢那些狰狞的陈旧性疤痕。
药膏渐渐融化渗透。不知缘由的alpha挑眉:“怎么了?我这没事。陈钺,你也没资格管我,一天天的,少搞那些有的没的,黄鼠狼给鸡拜……嘶!”
最近两年,每次揍闻辛都挑左腿招呼的陈钺手指狠狠刮过闻辛带伤的颧骨,声音冷淡克制:“你说,日子还长。闻辛,你是想变成瘸子以后再和我耗到底吗?”
“我没有资格?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好,看。
在这既安全又躁动,既可爱又可恶,既正常又疯狂的氛围中,他们俩就……多少有点傻地对视了一会儿,或者很久,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岔开话题,或者说,直接打破怪异的窗户纸的人是闻辛。
alpha放肆地向他的公主下达新的战书:
“公主,霍冕请我们去官邸做客。”
“你也应了吧,没撕破脸皮以前,给他面子。如果咱俩再拖下去,老头心脏病估计快犯了。”
“请柬上写,携伴前往。”
陈钺掀了掀睫毛。
闻辛攫住他的“七寸”,枪茧划过enigma的脖颈。
alpha舔了舔陈钺的下唇:
“Alexander还在易感期,过两天才能到S国。我和他一起。”
“有名小狗的另一位爸爸,你准备带谁?”
六,不,七只小狗的爸爸深吸一口气,镇静地回吻罹患妄想症的alpha,心想。
如果闻辛项圈上刻的第一个字母是A,我就要把斐拉特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腺体和犬齿烧成灰烬,拌进供养玫瑰的肥料里,然后再把我的小狗按在玫瑰丛中操到哭着认错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三岛由纪夫《萨德侯爵夫人》
第34章 三十四
20岁的Alexander第一次来到闻辛长期停留的S国,第一次在举世闻名的恒星级酒店顶楼向他求婚。
闻辛拒绝了,同时拒绝和愿意躺平挨操的小alpha发生性关系,第127次,第128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