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宿敌病危后(43)
闻辛的存在即是对学生管理守则的严重违反,触及法律底线。
22:13,闻辛在国立大学校门外的连锁便利店买了两瓶白酒,一包十块钱的烟和一个三块钱的打火机。
22:56,陈钺在学府路早餐店附近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堵到了闻辛。
满巷飘散辛热危险的香气。
空酒瓶进了垃圾桶,alpha抱着书包,蹲在一棵纯白色的树下。
生机盎然的绿叶早已落幕。闻辛掐灭烟头,冲着持枪上膛的陈钺笑:“学长。”
“幸好这学期的课已经结束了。否则,教我国际经济法的老先生该想我了。”
虽然闻辛在笑,但陈钺认为这只身材高大的alpha很像一只被路人踹懵了的红脸蛋流浪小狗。
曾就读于国立大学法学院的陈钺学长沉默不语。
哪怕他再讨厌这个胆大妄为的坏alpha,他都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承认,课堂中的“闻辛同学”很有魅力。
闻辛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他可以站在阳光底下,可以彻底告别过去,甚至可以和我走同一条路。
但他不愿意。
白雪落满黑发,陈钺推了推眼镜。
他摘掉肩章,拽紧手套,举起消音枪对准alpha的心脏:“闻辛。”
闻辛一直在看陈钺,眼神都没移开半分。
alpha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陈钺身前:
“公主,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二十三岁的陈钺没谈过恋爱。
陈钺只有过一个相处时间不足30分钟的心动对象,一段充斥着血腥和子弹的记忆,以及莫名其妙持续七年的荒唐心动。
alpha盯着身前“面目全非”,言辞轻佻的桃花眼男人,提醒自己,从他们于审讯桌两侧再见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应该再动或者再痛了。
“我最喜欢你恨我,就对我下狠手。我喜欢你嫌我烦,想解决麻烦,就对我有一心一意,明明白白的杀心。”
“陈钺,你不是一个好人。但你是我最亲爱的敌人,对待我这种坏胚就应该这样。”
冬风不歇,刺骨话语中,陈钺嗅到了凛冽的酒气和挑衅般的求偶信息素,听见了自己跃跃欲试的心跳。
跟踪监视闻辛一年,陈钺知道闻辛的嘴比骨头还硬,知道他的酒量很好,酒品更好。
因此,酒后吐真言的桥段是不存在的。
“恨之欲其死,爱之欲其生。陈钺,你这样极端的人,一定很适合和我谈恋爱吧。”
闻辛用胸膛顶住陈钺的枪口,两副止咬器磕碰在一处:
“小公主,你辞职吧。你答应跟我,我明天就去给你建一座新的城堡,保证你天天搂着我和月亮一起睡。”
闻辛没有半分真心,半句真话。
综合多重前因,考虑到事发情景,做出这一判断的陈钺决定修正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寂静的深夜小巷里,闻辛的书包掉在地上,滚烫的血融化了几朵雪。
右胸中枪的alpha握着陈钺的手臂站稳,“酒”也醒了。
闻辛按了按往外涌血的胸口,虚虚地点了点陈钺比雪白三分的脸颊:“宝贝儿,你可真狠。我真是越来越来喜欢你了。”
alpha畅快地笑了一声:
“对不起啊,小公主,哥哥是不是吓到你了?”
“啧,太丢脸了。都怪我,你也知道,我这两天心情不好,喝多了,冒犯了。”
闻辛撞偏陈钺僵硬的肩膀,踉跄离开:“你处理好现场,早点回家。我先走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咱俩还和以前一样。”
当晚,陈钺在日记中写道:
今天是圣诞节。
他告白了。我拒绝了。
他像一颗毒苹果。
我又心动了一次,持续时间一秒。
作为收到的礼物,我把他的书包和校园卡带回家了。
希望下次能把他的尸体带回家。
第39章 三十七
被闻辛擒制的陈钺褪去全身衣物。
肌理雪白的男人抬眸冷淡地抿了alpha一眼,随即他垂下斑斓的目光,张启薄唇,探出湿红的舌尖,一点一点舔刷着闻辛挺阔饱满的胸膛。
胸部皮肤本就敏感。况且陈钺经调查得知,闻辛从前那几位床伴可不敢这么做,
因此,当enigma毫无预兆地将alpha颜色浅淡的乳首吸入齿间,恰到好处,再用舌尖戳刺肉粒正中的细眼时,alpha浑身的细胞都炸开了。
嗅到越发浓烈的辛香,听见闻辛喉间的吞咽声,感受着施加在颈骨上的强悍力道,陈钺缓缓松口,放那充血的一小颗弹回进微微发红的乳晕里。
——看来,alpha新换的情绪镇静类药物效果不太理想。
“闻辛,你想拍可以。用专业的摄像机能拍得更清楚。我房间里就有。”
enigma在alpha心脏的位置轻吻一记:“小狗,你抱我回床上,好不好?跪在浴缸里,我膝盖…疼。”
陈钺的手臂攀上闻辛的肩膀,指尖触碰那轮黑色的满月,冰凉的声线钻透了红热的耳膜:“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哦。
陈钺说他疼。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跟我说他疼。
上次是我给他刷牙,把他牙龈捅破了。
一种怪异而熟悉的麻痹感从左胸核心向外扩散。
闻辛突然产生了愈加清晰的冲动和难以理解的悸动。
要握住陈钺的手,将他锁进我的怀中,抱他,揉他,塑成最契合我的形状。
要用犬齿刺穿他的皮肤,咬烂那颗该死的腺体,不可挽回地标记他,把他含在我的嘴里,舔他,亲他,吻他。
要侵犯他。
要非常粗暴地把陈钺变成我的。
像于月升潮退时捕捞人鱼,闻辛抄起陈钺的腿弯,重蹈覆辙一般地踩过满池水,喑哑地笑:“国立大学建校百年,一个世纪的小猫们都不如你一个会发春……学长。”
整栋楼共计35台监控器指示灯规律地闪烁着。
寂寞很久的大床迎来了新的故事主角。
征得原主的同意,“我和屋子里的东西你随便动”,在一个险些导致两人窒息的长吻之后,手持摄像机匆忙上岗,尽职尽责。
视频进行到第二十七分钟,新一轮凶残撕咬暂告一段落。
满嘴是血的闻辛挨了两拳,抽出皮带捆住陈钺双腕固定在床头围栏,又拽过几个鹅绒软枕垫在他背后。
enigma左边腘窝被alpha的右手虎口箍牢。
臻于完美的麦色身躯卡进白皙的胯间,跪立在床的闻辛撑顶开陈钺修长的大腿。
“来,宝贝儿,看着镜头。告诉它…不,”alpha神经质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别怕,逗你玩的,告诉我,只告诉哥哥。”
闻辛伸出左手食指托起陈钺的下颌,亲了一口他的唇畔:
“你叫什么名字?”
enigma那双鸳鸯瞳湿漉漉的。
——只差这一句。
颈侧和肩膀布满小狗爪印似的咬痕、吻痕,陈钺瞥一眼立在床头柜上的镜头,转过脸,依旧长久地注视着闻辛。
陈钺本以为,他的心早已不会也不应该,没必要也没权利,再动或者再痛了。
陈钺表情平静:“有客人喜欢叫我小公主或者小月亮,闻先生想叫什么都可以。”
陈钺的神情和嗓音非常冷淡,哪怕是在这种色欲泛滥的低俗情境。
艹,这这这这这是角色扮演?
闻辛恨不得活吞了这个脱掉制服就变成大妖精,真心实意勾引他的enigma。
可面上,alpha只笑了笑:“这么偏心我,想跟我回家啊?
闻辛左手食中二指撬松陈钺的牙关,探入湿热的口腔之中。
陈钺近乎温顺或者急迫地张开唇,任由闻辛腥膻的手指摸索,亵玩,搅弄他的舌头。
alpha的手指进得越深,enigma的头便仰得越高,滴淌的唾液勾勒出脆弱的颈项弧度。
“可是像你这样的,又凶又娇,满肚子坏水,没日没夜冷着脸发春的…谁敢娶回家当老婆?”
另一只满是枪茧的大手握起陈钺勃立的粗硕性器,富有技巧地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