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地堡,囤货求生(137)
引擎轰鸣着,为寂静的小镇增添喧嚣。
路边的变异植物肆意生长,沈禛几人的车在其中艰难移动,镇上的广场中央都是石板,没有变异植物生长,沈禛想了想,带着车队在广场中央停车。
顾宇从车上跳下来,抻胳膊抻腿,几个孩子也都下来,帮忙扎营收拾东西。沈禛去打探周围环境,唯独柳倾的车毫无动静。
顾宇贴到车窗上往里看,柳倾在车后座呼呼大睡,光头坐在驾驶座大气不敢出,转头忽然看见顾宇的脸,光头噎了噎,抹着脖子向顾宇示意。
“你在干什么?”沈禛从广场另一边走回来,看见顾宇撅着屁.股趴车窗,姿势十分不雅。
“看他俩在闹什么幺蛾子。”顾宇撇嘴,柳倾起床气大得很,之前在村子里时,他去喊柳倾起床干活,差点被混沌状态敌我不分的柳倾凿个对穿。
沈禛凝视着顾宇沉默,片刻后说道:“周围安全,镇上没什么东西,得带几个人去打猎。”
小镇太小,只有一条主干道,一眼望到头。政府大楼在主路正中央,地势最高,民居门脸自主干道两旁延伸,广场在政府大楼对面,绕着广场走一圈,基本能将整个小镇覆盖进眼底。
“那正好叫光头在这守着。”顾宇摩拳擦掌,在村子呆久了,日日都要出去跑山打猎,冷不丁开一整天车,他还有点不太适应。
来到柳倾车前,沈禛向下压压手掌,光头降下车窗。
“我和顾宇带人去找点吃的,你们守着东西。”沈禛压低声音,昨夜是柳倾守夜,犯困正常,他直接叮嘱光头。
光头点点头,将座椅放倒向后靠着,双手放在脑后惬意躺好。
沈禛带人走了,天色渐晚。
柳倾迷蒙着双眼从睡梦中醒来,抬脚轻踢光头的后脑勺,“喂,死光头,人呢都?”
光头正百无聊赖数手指头,闻声仰头向后望,捉住柳倾的脚,随即又挨了一脚。
“沈禛说带人打猎去,估计快回来了吧。”
“几点走的?”
“唔,走了有四个点了。”
柳倾看看窗外,天边最后的红即将消失,太阳彻底落山,小镇的房屋在昏暗不明的傍晚里如同匍匐的兽。
对面的政府大楼骤然灯火通明!
柳倾二人被吓了一跳,双双向对面看去。小镇不大,政府也小巧,每扇窗户都透着光亮,在空无人烟的小镇里显得格外诡异。
“沈禛选的什么破地方,怎么还闹鬼啊。”柳倾小声嘟囔,和光头缩在车里静观其变,车上还有物资,他俩不能贸然行动。
小屋里,花迟正在用猪油揉面,准备烙馅饼。下雨天不能做别的,只编渔网太无聊了,制作美食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填饱肚子。
肉饼可是好东西,多做几张,做好了用树叶隔着冻起来,能在冰箱里冻半个月呢,随吃随取,懒人必备。
利落把野猪肉剁成馅,花迟看着大葱和白菜纠结,是猪肉大葱肉饼呢?还是猪肉白菜的肉饼呢?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都要!
“我真是个勤劳的人!”花迟自夸。
“嗯?勤劳勤劳!”杰克瘫在炉灶前烘烤羽毛,懒洋洋给自己翻个面,同时不忘学嘴。花迟扔了片白菜叶在杰克头上,杰克挪动他灵巧的脑袋,将白菜叶叨出几个窟窿。
把肉馅和剁碎的蔬菜倒在一起,花迟顺时针搅拌肉馅,香料激发肉香,肉馅上劲后渐渐粘稠。
面团富有弹性,小小一坨面能包住一大团肉馅,花迟将包好肉馅的圆球压进锅里,面团遇到热油,发出滋滋的声音。
雨水恨不得将窗户打漏,花迟全神贯注包肉饼,先烙两张出来做晚饭,剩下的放在面板上,撒一层面粉防粘连,用树叶包了摞在一旁。
攒够十张,花迟把一干二净的肉馅盆泡进水里,准备换衣服去冻肉饼。
闪电将天空照亮,“轰隆!”一声雷响,云层又黑了几分,花迟缩缩脖子,雷暴天气出门怪不安全的。
肉饼里面蔬菜少,在放一会也行,那就,吃完饭再冻好了。花迟打响退堂鼓,点上油灯准备吃完饭。
小屋后的牛棚里,可可被炸雷吓到,在棚中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杨桃试图安抚母亲,却被可可顶了一跤。“哞!”杨桃大叫。
可可在牛棚里来回乱撞,雷声再度响起,她撞开木门,从牛棚里逃了出去。
花迟叼着肉饼,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他疑惑地抬起头,侧耳倾听。
“哒哒……”
这声音响了几下就消失了。
出幻觉了?花迟总觉得有点不对,放下筷子穿了衣服往外跑,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脸上,遮挡他的视线,电力屋没有问题,冰柜也好好的没出问题,他继续向屋后走,大敞着的牛棚门让花迟心凉半截。
“可可?杨桃?”花迟大声呼喊,可他的声音瞬间就被风雨声吞噬,杨桃从门里探出头,对着花迟的脸舔了一口,“哞!”她的叫声急促。
越过杨桃,花迟看到空荡荡的牛棚,可可不见了!
“可可?!”花迟不可置信
家里丢了头牛,花迟急急忙忙就要去找,掉在地上的门闩被他踢到,杨桃咬着他的衣服角不松口,花迟回过神来,安抚地摸摸杨桃,随即果断将牛棚的门关好。
回到小屋拿好油灯,花迟语速飞快地交代杰克说:“你下去盯着水潭,今天的雨比上次的小,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溢出来,要是溢出来,好杰克,你帮忙往外舀一舀。”
杰克不知发生了很么,但他看得出花迟着急,他点点头,花迟飞奔出家门。
找牛不能乱找,花迟强忍心焦,回到牛棚门口俯身查看痕迹。他发现得及时,泥泞的土地上还能看出可可的脚印。可可大概是先向着小屋跑了几步,在原地打转后往山坡下跑去了。
花迟循着脚印往山下走,油灯在风雨中明灭,花迟一边走一边喊:“可可!”
入耳只有风雨声。
向下继续走,花迟在一片茂盛草丛前停住脚步,小屋附近被他和沈禛收拾过,草丛并不很茂盛,危险程度不高,再往下走的地方他没去过,不安全。
在原地挣扎片刻,花迟垂着脑袋踏上归程,这样的天气他还不能拿猎.枪出来,只盼着可可没跑的太远。
“可可……”花迟浑身湿透,脸上挂满雨水。
可可是家养的牛,没有半点在野外生存的本领,不知道该如何躲避天敌,体型又小,在这片森林中不堪一击。
花迟不愿再去想,他只盼着可可明天能自己找回家。
回到家里,炉灶里的火只剩火苗,肉饼的面皮被肉馅里的汤汁浸透,在边缘处露出破口。
花迟将肉饼拿起来,顶着风雨冻进冰柜去。
他回到小屋,沮丧着神情给炉灶添柴,水沿着发丝向下滑落,花迟脱下衣服,将他们扔进木盆里。
杰克还在地洞没上来,想来水潭那没有问题,花迟抱膝坐在小木凳上,慢吞吞给炉子里添火,火苗舔舐木材,花迟的指尖感受到热意,他缩起手指,长声叹气。
他在脑海中不断反思,为什么可可会跑出去,这样的大雨下了不是一两场了,怎么偏偏就今天跑掉。他不由自主想起刚刚刚才看到的门闩。
小脚趾阵阵疼痛,提醒花迟刚才的场面。
花迟咬住手指,回想自己白日里关牛棚的动作,门闩应该是扣上了啊。
不,不对!
花迟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他似乎是扣上了门闩,但是因为着急,没有像往常一样将门闩向下压,他急匆匆就走了。
一定是门闩没扣紧,牛棚门或许北风吹开了,可可这才跑掉的。
花迟带着对自己的怒气回到地洞,杰克正站在水潭边梳理羽毛。
“花迟?水没有冒出来!”杰克邀功。
花迟摸摸杰克的脑袋,沮丧地说:“杰克,可可跑掉了,外面还在下雨……”
杰克呆滞片刻,不顾花迟浑身的水,趴在他怀里安慰:“可可很聪明的,一定能找到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