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地堡,囤货求生(166)
外面的声音静了一下,杰克满意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片刻后,屋外的声音再度响起。
木头掉落的声音,木门开启的吱呀声,鹌鹑野鸭慌乱地叫声,杰克猛然睁开眼睛,不对劲!
地洞里花迟沈禛已经陷入深睡眠,沈禛被屋外的声音吵醒,他皱起眉头。
杰克探头向外张望,云朵随风飘动,月光再度打下,杰克定睛一看,看到两只皮毛油亮的大狐狸正大摇大摆在屋前漫步,用尾巴尖挑逗着龇牙的小白兔狸藻;牲畜窝棚那边,几只黄鼠狼叠高高打开了窝棚门,追鹌鹑撵野鸭,鸟毛漫天飞舞。
“遭贼了!”杰克大叫。
他飞到小屋前,用喙疯狂敲击屋门,眼瞅着几下就给屋门敲了个小坑出来,大鱼也睡不着了,怂兮兮缩在窝里往下扒眼,在看到狐狸向着冰柜方向走去的时候,“喵嗷”一声扑下来。
大鱼可不傻,那里是铲屎的放好吃的的地方,他的鱼片可都在里面存着呢!
还好今夜花迟没关地洞门,他被声音吵醒,看到沈禛正急急忙忙穿裤子。
“上面出事了,杰克在叫门。”沈禛言简意赅,轻易将花迟的瞌睡虫吓走,花迟倒吸一口冷气,披上外套光着腿就要往上跑。
沈禛抓过他放在床脚的裤子,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
杰克一边敲门一边躲闪着大狐狸的攻击,他和大鱼各对付一只狐狸,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花迟端着枪站在门后,沈禛听了两秒,果断打开屋门拿过枪,照着狐狸的前腿就是一枪。
花迟看清屋前乱象,大脑瞬间充血,他整齐干净的家园快要被这几只毛畜生祸害成垃圾场了!
花迟举着斧头也冲了出来。
沈禛一个人能够应付这两只狐狸,他喊花迟和杰克大鱼去看后面的鸟。大鱼和杰克在沈禛的帮助下顺利脱身,冲着牲畜窝棚冲过去。
鲜血渗进泥土,鹌鹑的尸体血淋淋躺在地上,露西的翅膀也被伤到了,耷拉在身侧,全凭坐骑天鹅带着跑。花迟心肝都在疼,追着几只黄鼠狼挥舞斧头。
它们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的,家里几个牲畜窝棚,它们精准打开了住着鹌鹑和野鸭的窝棚,对于杨桃和两只羊的窝棚,它们是看都没看。
花迟气上头了武力值暴涨,对着几只黄鼠狼猛砍。这东西记仇得很,轻易没人去招惹,但若是真惹上了,就必须要斩草除根。不然以后更要吃苦头。
眼瞅着黄鼠狼要跑,花迟高高举起斧头,向下劈去。
第137章 收麦子
黄鼠狼身形柔软如同游鱼,花迟的斧头削掉一只黄鼠狼尾巴尖尖上的毛,到底被它躲掉。
“啊!”花迟出离愤怒,指挥大鱼和杰克围追堵截,自己一边追一边伺机接近在不远处翻滚的,被狐狸们弄倒的藤筐。
几只黄鼠狼也不知在秋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皮毛比大鱼还油亮,见花迟带着两个帮手都抓不到它们,竟然放慢了步子,得意洋洋扭起腰。
花迟从来没在动物的脸上看到这样人性化的表情,三分嘲讽两分讥笑两分自得还有三分看笨蛋。
别问花迟怎么看出来的,他就是感觉到了。
花迟心底默念:莫生气莫生气,它逃他追它马上插翅难飞!
花迟停下脚步,此时,几只黄鼠狼距离藤筐仅一步之遥,花迟距离黄鼠狼有两个大跨步。
黄鼠狼见花迟停了,作势向前跑两步,看花迟没再继续追逐,霎时间更加得意,个头最大嘴角泛白的那只甚至躺在地上慢腾腾打了个滚。
花迟装模作样,扶着额头像是大受打击,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大喘气。
黄鼠狼们更得意了,看着花迟追它们把自己累够呛还没追上的样子,扶腰捂胸跟着学。
“呼哧呼哧……”花迟在喘;“呼哧呼哧……”黄鼠狼在学。
花迟暗地里咬碎后牙,黄鼠狼们叽叽吱吱抱成一团笑倒在原地。
就是现在!
花迟一个大跨步向前冲刺,再一个大跨步拎起藤筐把黄鼠狼球扣进筐里。
他发誓,他在床上都没劈过这么大的叉。
只有一只黄鼠狼成了漏网之鱼。看同伴们都被抓住,没了方才的神气,缩在一旁凄凄哀哀地叫唤。
花迟死死按着藤筐,等大鱼拖着沉重的身体过来,跳上藤筐代替花迟。藤筐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吱呀”。花迟摸摸大鱼的脑袋,抬腿朝那只小黄鼠狼走去。
这是唯一一只没嘲笑花迟也没乱跑的黄鼠狼,像个跟班一样跟在其他几只的后面。
花迟拎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拎起来,小黄鼠狼夹着嗓子发出哀嚎,筐里的那几只闻声开始用力顶筐。
大鱼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花迟连忙上前按住筐底。顺便把黄鼠狼放到地上,让杰克按住小黄鼠狼。
他终于能分出精力细看鸟群,鸟群受惊躲在草丛树下,粗略看去花迟就发现了三只鹌鹑和两只野鸭的尸体,黄鼠狼心眼坏,连吃带祸祸。
露西看黄鼠狼被捉了,从树丛里走出来,站在族群中间叫着,像是在安排什么。四散而逃的鹌鹑和野鸭被他高声唤回来,挤挤挨挨凑在一起惊魂未定。
露西安排伤鸟去找花迟,没受伤的回窝睡觉,鸟群有露西这个顶梁柱,很快就被安抚好。
花迟检查着受伤的鹌鹑和野鸭,另一边沈禛也结束了战斗,薅着两只狐狸的尾巴倒拎着走过来。
月色下的二人都有些狼狈,花迟打个哈欠,夜风吹过,花迟后知后觉有点凉。
沈禛给他的裤子他都没来得及穿,只披着长袍,这会儿静立着不动,汗水消退,他打个寒颤。
“先都关起来,明天再说。”沈禛来到牛棚,把可可和两只羊牵出来,“今晚先让可可和羊在树下睡一晚,我把这群畜生关到牛棚去。”
花迟点头同意,可可体型大,又乖巧,不会乱走,由她带着羊没什么不放心的。
沈禛把狐狸的四肢捆了扔进牛棚,又把杰克脚下的黄鼠狼拽出来绑好,同时温声对花迟说:“你去把裤子穿了,别冻到。”
花迟裹紧袍子,看似不在意地哦一声,快步跑回去穿裤子。
筐子里的那几只还被扣着,花迟穿好衣服顺道拿来一个铁盆,在沈禛略带无奈的笑意中,将铁盆扣在了藤筐上面。
藤筐是手编的,看精细程度和筐上缝隙,应该出自花迟之手,花迟编筐主打一个能用就行,才不在意筐上的缝隙漏孔。
几只黄鼠狼晕乎乎缩在筐里,透过缝隙向外张望。
花迟透过缝隙和那只老黄鼠狼对上眼,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在夜色中诡异阴暗。
他举起斧头,轻轻转动手腕,将斧头靠近斧柄的钝面转过来,他笑得更开心了。
大鱼和杰克双双向后退,沈禛侧步上前为花迟遮住夜风,花迟高举斧头,重重敲在铁盆上。
铁盆发出爆鸣声,惊雷般响动,杰克向前走了两步看热闹,大鱼虽面露不忍,尾巴却饶有兴致地竖起来微微摆动。
筐里的黄鼠狼没了动静,花迟凑前看看,继续敲。直到几只黄鼠狼晕乎乎快要不行了,他才把盆拿走。
差点被震死的黄鼠狼软趴在地上,抬脚想跑,趔趄两下再度摔倒。
花迟和沈禛一人拎着三只,把它们都扔进牛棚里。
勉强出了口恶气,花迟心疼地看着受伤的几只鸟,明日的收割之余,他得去找些草药。花迟家里没有草药了,这里医药条件简陋,花迟不可能为了几只鹌鹑动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药品,只有露西获得了一粒小小的消炎胶囊。
花迟把胶囊掰开,将里面的粉末分成三份,留出一份冲了水给露西灌下去。
给鸟儿们清理干净伤口,花迟温声赶它们回窝,受伤的几只暂时被他移到腌菜屋里,由杰克协助露西监管看护。
死掉的鹌鹑和鸭子不能浪费,花迟和沈禛点灯熬宿把它们拔毛处理掉。
黄鼠狼爱咬禽鸟脖子,花迟将几只鸟的鸟头连带着脖子到锁骨的地方都剁下去,剩下的肉也要泡在清水里洗干净血水。
最后用叶子包好放进冰柜里冻住。
花迟在叶子上面特意标注了【高温烹熟】几个字,提醒自己这几只鸟一定要高温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