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叔的洗白之路(39)
将自己的推论跟冷寒陌大概说了说,见冷寒陌认真思索的样子,显然已经完全将心思转移到眼前的事上,霍清风略微松了口气。
“师叔说的有道理,弟子这就带师叔去找那个林公子。”冷寒陌道。
保险起见,霍清风还是拿了两个花瓶放在床上,又上面附上了自己和冷寒陌的头发,随即施了一个变形咒。眨眼之间,一模一样的霍清风和冷寒陌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两个假人精致非常,不要说五官四肢,就连头发丝都异常精细。冷寒陌好奇的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脸,皮肤光滑有弹性,跟真人一样。仔细一看,人的胸腔还有起伏,就跟喘气一样。
“师叔真是绝了!”冷寒陌满脸艳羡的看向霍清风。
霍清风十分虚怀若谷的接受了冷寒陌的仰慕之情,沉声道:“这两个假人能保持两个时辰,我们快去快回!”
细心的给两个假人盖上被子,冷寒陌连忙站到霍清风身边。
霍清风拿出两只隐形符贴了,二人直奔林公子的房间。
不出意外的在林公子的房里扑了个空。房间里黑灯瞎火,床上人影不见,连被铺都是凉的,显然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师叔,弟子亲眼见他进了这间房。”冷寒陌确定道:“大半夜的不在床上睡觉,显然有问题。”
“亭子里的其他人呢?也都歇在这附近吗?”霍清风问。
“这里名叫‘万寿居’,光上房就有几十间,算是整个岛上最豪华的地方了。亭子里拢共做了十六个人,全安置在这里了。”冷寒陌道。
嘱咐好冷寒陌护法,霍清风元神出窍,用及快的速度在周围搜索了一圈,果然找到了除了林公子外其余十五张熟睡的面孔。
“坐在下面的那些人呢?他们都被安置在哪里了?”霍清风问。
“他们人数有些多,住处也分的比较零散。有少数几个人和我们住在一处,其余的都安排在别的地方。弟子只记住了其中几处,可以带师叔去看看。”冷寒陌道。
“还是算了。”霍清风摆了摆手,“探生不如探熟。既然已经知道这个林公子有问题,与其在外面乱跑,还不如回住处守株待兔。本尊怎么说都是被他们下了药的人,他要是真想下手,迟早会摸到我们那里。我们先回去再说。”
冷寒陌习惯对师叔言听计从,既然霍清风已经做了决定,他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些迟疑的问:“师叔真的没什么事吗?”
知道他是指被下药那件事,霍清风又是一阵英雄气短,只得摇了摇扇子,理直气壮的道:“本尊像有事的人吗?”
看着一向高冷的师叔时不时的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冷寒陌的心融化成了一团水:“好想亲亲抱抱摸摸呀!”
又在林公子的房里看了看,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两人便准备回房。
房门外,有一片茂密的竹林,似乎还挺大。微风一吹,竹叶簌簌作响。
看着那斑驳的竹影,仿佛可以将一切隐秘之事遮挡在其中。脑补着古代电视剧中狗男女偷情的剧情,霍清风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龌蹉的念头:这里真是个偷情的好去处。
回头看了冷寒陌一眼,霍清风觉得不应该和师侄讨论这种话题。抬脚正准备离开,竹林深处,传来了几声轻微的谈话声。
“难道真有狗男女在这里偷情?”霍清风忽然兴奋起来。他连忙止住脚步,支起耳朵细细聆听,片刻之后便觉得不对劲。谈话的人,分明是两个男人。
霍清风心里不由有些失望。但是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跑到竹林子里密谈,肯定有猫腻。想到失踪的林公子,霍清风示意冷寒陌噤声,重新匿了两人的行踪,朝竹林深处走去。
同性伴侣
竹林深处种了几个粗壮的槐树,树下站着两个年轻公子。借着明亮的月光,霍清风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人便是他们要找的林公子。而另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一时看不清面貌。
“羽琦,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了你两个时辰了!”林公子显然和来人十分亲密,拉着那人的手抱怨道。
听着那略带撒娇的语气,怎么都不像两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关系。身后,冷寒陌的呼吸声若有似无的传来,闻着师侄特有的清香,霍清风忽然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
面对着林公子的柔情款款,背对着他们的白衣青年十分不领情,他甩开了林公子的手,冷冷的道:“林公子风流多金,有的是人上赶着往身上扑,何必在意在下这种无盐之人?”
这话,简直就要冒酸水了。霍清风心里暗道:芙蓉镇的民风真是开放,两个大男人赤/裸裸的打情骂俏,也不怕有伤风化。他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才是偷窥的那个人。
冷寒陌好死不死的凑上来问:“师叔,他们两个是一对吗?”
看着前面的郎情郎意,想到冷寒陌对自己的那份心思,霍清风觉得气氛更微妙了。刚刚经历了被同性表白,转眼就撞上了男男奸情。霍清风只觉得他这辈子跟同性恋真的脱不开关系了。
一扇子将凑到脸边的脑袋拍了回去,霍清风也不好意思回头看冷寒陌的表情,只得默默的施了一个禁言术,将冷寒陌的嘴封上,省的他继续说话扰乱人心。
林公子也听出了情人话里的酸味,随即一整脸上的表情,紧张的道:“天地良心,自从有了你以后,外面的人我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瞧他那指天发誓的模样,白衣青年没有做声。虽然霍清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肢体动作上推断,似乎消气了不少。
林公子脸色也跟着柔了下来,重新抓住爱人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嘴上讨好道:“就算我从前很混,但那都是认识你之前的事了。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你。这么多年都过了,我对你如何,你还不明白?”
这话就有些甜了,白衣青年顺势靠在林公子的怀里,略带埋怨的道:“就算你不惦记别人,难保别人不惦记你。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的旧爱那么多,万一有人找过来,可怜巴巴的求你回心转意,你忍心将人赶走吗?”
轻抚上白衣公子的肩,林公子出声宽慰道:“你呀,总是改不了这多疑的性子。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只要你一个人。你放心,镇上的那些相公们,我早就断了他们的念想,他们不会来纠缠我。至于外面的那些,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和他们都是露水情缘,玩玩而已。他们连我真正的姓名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找上来?”
“你还说!你也知道自己从前沾花惹草惹下的风流债!”恼怒的轻锤了林公子一下,白衣公子撅起嘴巴,不悦的道:“就算不知道姓名,奈何林公子长得英俊非凡,光这张脸,足够让人印象深刻。昨日已经有人拿着你的画像找到莳花馆了,听说还是个喜欢相公的小白脸。若不是我表哥机灵,谎称不认识你及时把人哄走了,还不知道要闹到哪一步呢?”
昨日拿着林公子画像找到莳花馆的小白脸?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不就是他吗?他什么时候成了林公子的旧情人了?霍清风只觉得一道滚雷从天而降,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这剧情,来的太狗血了吧!还好冷寒陌的嘴已经被他封住了。依这小子喜欢看师叔笑话的性子,还不立马笑掉大牙。
霍清风心想:这位“羽琦”公子的表哥,估计就是景羽寂了。难怪从景羽寂和整个莳花馆的人口中打听不到林公子,原来是怕他的旧情人找来纠缠呀!霍清风一脸无语。
看着前面的两人海誓山盟了,相互诉说着衷心。霍清风不死心,拿出一道去妖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移到林公子身后,拍到他背上,又瞬间移动回来。来回没有超过一秒钟。
对面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林公子表情不变,依然笑着和情人谈心。
看来,这位林公子就是个喜欢男人的普通人。霍清风心里不由一阵失望:好不容易揪到的线索,又断了。
回头和冷寒陌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几分啼笑皆非。
念了个咒将林公子背后的去妖符化成灰烬毁尸灭迹。霍清风就想打道回府。
“听表哥说,那位公子长相俊美,比我只增不减。拿着你的画像不远千里前来寻夫,还真是一往情深呀!”白衣公子语气略酸的道。
听着这不满的抱怨声,显然还是醋意未消。林公子被情人撒娇的小眼神鼓舞的心潮澎湃,双手一用劲将他抱起,一转身死死的压在身后一个粗壮的槐树上。
霍清风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心道:难怪一直觉得熟悉,他不就是第一次和景羽寂相遇时,和景羽寂在一起的那个面色不善的公子吗?原来他们是表兄弟呀!
白衣公子轻呼一声,语气中的娇媚让林公子更加热血沸腾。他一边撕扯着情人的衣物,一边粗鲁的撩起自己的下摆,沙哑着声音道:“既然人已经被你表哥打发了,应该不会再来了。索性这几日我低调些,不出去便是。”
白衣公子这才满意的搂住了林公子的脖子,微笑着送上了红唇。
舔了一下情人的唇,林公子情难自禁的道:“宝贝,我们不说别人了,趁着天还没亮,赶快过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吧。你那表哥管得严,我都憋了好几天了。”
预感到不对,霍清风连忙转过身去挡住冷寒陌的视线。还没来及施法将二人带离,背后便传来一声压抑难耐的呻/吟声,接着便是男人的粗喘……和男人有规律的轻哼。那声音香艳入骨,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霍清风面红赤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手上不停,逃似的将冷寒陌带离了活春宫现场。
可能是手忙脚乱乱了分寸的原因,这次瞬移并没有移出多远。两人又回到了竹林外。
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霍清风心有余悸的望向竹林深处,只觉得离得还是不够远。
一阵风吹过,错落的竹林中响起了呜呜声,传到霍清风耳朵了便成了沉醉的呻/吟声。霍清风真的觉得自己要魔怔了。
抬头对上冷寒陌玩味的表情,似乎已经将他强装镇定下的心慌意乱看的一清二楚。霍清风觉得更烦了,拔腿便走。
看师叔的样子,显然是害羞坏了。冷寒陌恋恋不舍的望了竹林一眼,又望了霍清风怒气冲冲的背影,纠结了一下,还是头也不回的朝师叔奔去。同时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这次不可惜,反正不愁找不到林公子。只要把师叔追到手,有的是机会向林公子请教那些爱爱的姿势和技巧。到时候一定要向林公子一样,把师叔高高举起来压在树上,然后让他发出好听的叫声。
脑补着以后的场面,冷寒陌心里乐开了花。
霍清风真的被冷寒陌那赤/裸裸调戏他的眼光惹怒了。虽然不想面对他,但也没敢离他太远。只能默默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和他保持着相对的距离。不让他追上,也不让他靠的太近。至于到了住处……到了再说。
冷寒陌的禁言术还没有解开,不能出声,只能努力跟上师叔的步伐。
离住处越近,霍清风心里越是打鼓。可是,他总不可能不面一只对冷寒陌,该来的总是要来。
想到冷寒陌看他的眼神,里面的痴迷和独占欲让霍清风又是一阵头疼。
“不行!必须得找机会和这小子说清楚。让他断了念想。”霍清风心里嘀咕。可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冷寒陌。太他妈的尴尬了!
根据霍清风原来的经验,通常都是别人拒绝他,他还真没有拒绝别人的机会。脑子里回想着前女友们的各种理由,霍清风嘴上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