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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142)

作者:青律 时间:2018-10-15 19:16 标签:爽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历史衍生

  ……也有点像博物馆,科学怪人专用的那种。
  “我本来想过来看看你还好不好——毕竟几个小时都没有给我回电话,担心你出事了,”赵青玉揉着眉头道:“看来你在忙更麻烦的事情。”
  他似乎有些被太明亮的光刺到眼睛,调整了下自己站着的位置又询问道:“为什么要开这么多的灯——还把所有的门窗都开着?”
  “哦,为了通风。这个酸性溶液恐怕有腐蚀性,闻多了会伤害呼吸道,”青玉嘟囔道:“好了,答案出来了。”
  龙牧揉了揉小臂,显然这些工作让他有些疲劳。
  他停了下来,走下折叠梯找了个沙发休息一会,开口解释道:“为了驱散恐惧感。”
  “嗯?”青玉笑了起来:“你也会害怕?”
  龙牧看着青玉,心里生出奇异的倾诉欲来。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告诉青玉都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样杀了王管家,又是如何跟钱局长他们处理掉尸体的。
  龙牧深呼吸了一刻,告诉自己这种倾诉欲只是为了寻求认同感和安全感,把想说的那些话都咽了下去。
  他的大脑聪明到能判断和控制自己,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恐惧在众人面前演讲吗?”龙牧把目光移到别处,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有的人不敢接受无数人的注视,不敢站在舞台或者领奖台上,原因并不是内向、内心不够强大、经验不足。
  而是先祖遗传的生物本能。
  在原始时期,人类还需要狩猎式生存的时候,如果被太多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多半就处在被狩猎的那一方。
  遁走、逃避的本能,是一种有利于生存的遗传。
  而这种遗传会被写进基因里,不断地传承下去,为的就是告诉后代们什么意味着危险——知道了危险,才能有意识的去回避危险。
  “你是说,对黑暗的恐惧?”青玉靠近了那两个桶,用刷子蘸了蘸这桶里的溶液,开始帮他刷没有完成的部分。
  似乎并不难。
  “有关量子传送器的秘密,还有其他的各种事情,我最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些。”龙牧揉了揉手臂道:“王管家离开,爷爷去世,再加上这些突然被挖掘出来的秘密,会给我的潜意识里造成强烈的不安感和焦虑感。”
  所以为了驱散这种本能的恐惧,他会选择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甚至用中央音响放气势恢宏的交响乐,为的就是减缓内心的焦虑和逃避情绪。
  青玉听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你把自己都当成一个实验品了吗?”
  “这样才能在夜晚也能离开安全区工作,”龙牧辩解道:“工作量太大了。”
  更何况……他的心理安全区,也就是他的卧室已经被尸体给污染了。
  要不是青玉会经常走进这间房子,会不断地给他带来亲近感和安全感,龙牧甚至考虑去哪里抱三四只大型犬来看家。
  “不如这样,”青玉琢磨道:“你既然请了病假,这段时间里也要折腾墙的事情,那这儿就当成你的办公室——但是每天还是开车去我那边休息。”
  由于都住在别墅区的缘故,他们两家的车程只需要五分钟,走路的话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钟。
  “去你那边住?”龙牧愣了下:“每天?”
  “你看看这些墙——你卧室已经一片惨白了,客厅现在也透着股阴森的感觉,”青玉握紧了扶手,试图看看天花板是不是也需要检查一下,随口道:“住我家那,什么房间都有,而且还有人照顾吃喝,总归是个不让人觉得闹心的住处,对不对?”
  这个别墅在刮掉墙皮以后,就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到处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影响心态。
  龙牧叹了口气,妥协般的说了声好。
  “我们工作到凌晨两点,然后一起回去吧。”
  赵构觉得自己非常聪明。
  他把招商引资的事情,在宋国内部引导为了一场‘表忠心’的选择。
  国库是绝不会动的,他绝不会拿自己的钱投入所谓的‘工厂’里面,那些投钱的人如果最后被临国人玩弄的头破血流,那也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的忠诚。
  那二十多个官员在扬州学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都显然说话有底气了许多。
  临国和他们的人再次商谈,又第四次连着开了半个月的会,才最终敲定了三企十业的计划。
  所谓三企,成分和属性都截然不同。
  由宋国商人主要出资、宋国官员入股参与的‘绍兴制造’,里面的经营者和投资者都是彻彻底底的宋人,但允许和其他企业进行交易,并且可以雇佣临国商人或者工匠进行指导。
  部分临国公司与政府共同运营着‘江银集团’,已经和宋国达成了第一轮的合作协议,开启了境外投资和小型工厂的建设。
  第三方,是宋临民资合营的‘隆兴制造’,算是组成最为复杂的一个存在。
  和州、宣州、常州三地被选为了试验点,而且临国出于表示友好,愿意无偿的修筑构架五地的公路。
  原本临安与扬州就已经修筑了一条足够稳定安全的通路,附近两边都有禁止牲畜行人翻越的铁栅栏。
  赵构一直眼热这样方便的道路,可是他们第一没有修路的技术,第二也造不出汽车来。
  之前定的三批汽车,有几十辆被改造成了供官员出行和赶路的公用车,而其他的早已被派往各个防守重地,提防金国或者蒙古那边突然搞事情。
  西夏被他拱手送给了完颜雍,而对方居然也履行了诺言,将之前许诺的三地都送还了临安,以至于有少数臣子已经开始提议迁都长安,离金临二虎都远一点。
  但从临安迁都到长安实在是太远了……何况长安现在是边境,金兵随时都可以打过去。
  自然是不可能的。
  五州的位置颇有些像一个‘◇’,扬州在北,临安在南,中间便是和宣常三州。
  当时那些个官员在培训完以后回临安开了个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引入淮南淮北的富商参与投资,帮忙分担风险。
  这一系列的决策自然都是要过赵构的眼的,而赵构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他能囫囵看懂决议书在说什么,就自认为是已经全都看懂了。
  从唐朝到宋朝,‘工本农商末’的概念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赵构没有时光机,不知道明清为什么要走重农抑商的那一套,在他的视角里,过去几十年里,早就有臣子递了折子,力述‘工商为本’的认知。
  从前邓馆指出‘行商坐贾、通货殖财,四民之益也。’
  范仲淹也一早就提出过‘吾商则何罪?君子耻为邻’的抗议。
  商人不仅可以合法的参与科举跻身仕宦,社会上也早就出现了全民皆商的风尚。
  不光是士大夫广从于农桑之业,商人的身份地位也在不断的提高。
  不光晏殊、苏轼等有从商经历,商人家族本身也不断地被士族接纳,成为婚娶的热门选择。
  如果孔子来到宋朝,看到用色用度、服饰装饰毫无阶级之分,百姓都可以穿紫衣红袍,恐怕又要哭一趟礼崩乐坏了。
  让赵构不爽的,不是民商被拉进来当‘冤大头’,而是这些官员对‘开会’这件事越来越娴熟,可他从中根本找不出毛病来。
  会议虽然在汉朝就已经有明确的概念了,但是直到赵构这一代,开会的意义仅仅是‘上位者传达命令给下属’,并没有‘讨论’、‘决策’、‘反驳’之类的东西存在的必要。
  可是那些个官员在临国呆了一段时间以后,已经开始熟悉并且适应会议流程安排、会议进度控制、数据分析和项目管理,以及各种重视效率和解决问题的现代化会议体系。
  这种风潮不仅被带回了宋国,那些过来参与会议的商会头头也迅速学习和接受了这种讨论形式,如果不是办公桌都是黄花梨木方桌拼起来的,真给人一种是现代人在高效率的讨论项目的感觉。
  就如同习惯了手抓饭的原始人突然会用筷子了一样。
  赵构虽然对这种奇异的氛围不安,可又挑不出毛病出来。
  ——座位是按照官阶和身份排的顺序,而且哪怕他作为皇帝没有出席会议,为了表示敬意,人们也会把主位让出来‘以正天威’。
  探子们混进去的时候,也说确实在讨论投资数额和建厂选址,根本不谈论政治,也没有人结党营私。
  可怎么总是有种……事情在脱离自己控制的感觉?
  刚好这个时候,户部尚书等人联名提请建立商部,用来管理协调这些方面的事务。
  这是个摆正主子的好机会。
  赵构直接吩咐手下的重臣做了商部尚书的位置,不断地加强对三企十业的管制,试图用繁琐的审核流程来控制这些参与合作的商人和官员。
  可这个选择有些想当然——各种文件在商务部下达命令的当天就挤满了衙门,小吏忙得眼睛都看花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审核盖章。
  商务部的主事者自然又急急忙忙赶去面圣,仔细解释了一通,勉强让皇上松了口。
  赵构直到这个时候,还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二十个去扬州接受培训的官员,会越来越难以被控制。
  精商不可怕,精政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时通晓二者,还身居高位。
  三个致命点,全都踩齐了。
  ——
  赵青玉在准备CAT的考试,一度有些头疼。
  他虽然还算聪明,但跟龙牧相比就是个普通高中生。
  CAT里有些科目是从前没有学过的,现在要临时抱佛脚一通恶补,完全是在考验他对自己的时间管理能力和自控力。
  龙牧花了两天的时间把整个别墅内部的墙面都剥皮干净,又把所有照片整理成不同格式的数据,在电脑里想着法子处理这些被加密过的图像和文字。
  他们两再加上一个辛弃疾,直接占了周末图书馆里自习室的一整行位置,各种参考资料堆成了三座小山,路边走来的人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幼安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青玉拉上,但也在为期末考试和暑假自学课程进行准备。
  他在学校里已经越来越能够融入大家的节奏里,因为肯主动交流的缘故,理解知识的速度也再次提速,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这么长的头发,留着实在是太麻烦了。
  他每次洗这及腰长发都要半个小时,又没有时间吹干,只能裹着头发背单词做卷子,为此好几次差点感冒。
  这及腰长发……不能随便剪断,可是每次束发也真的非常麻烦,耽误他读书的时间。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陆叔了。
  辛弃疾上次公开怼了一片的人,如今大脑逐渐清醒和冷静下来,后怕的感觉才慢慢涌了上来。
  他知道自己在情况没有稳定之前,不能随便回临安,否则自己可能成为矛盾爆发的诱因。
  可是陆叔——陆叔有被他们为难吗?陆叔有被皇帝责难吗?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柳恣都没有再出现在公寓里,但大概有好几次回了江银。
  孙赐会替他送些点心蛋糕之类的东西给自己,有一次还不知道从哪送了一大筐的新鲜扇贝。
  而在六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里,孙赐递了个信封给他。
  “柳恣写给我的?”
  孙赐摇了摇头,只把信封递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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