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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24)

作者:青律 时间:2018-10-15 19:16 标签:爽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历史衍生

  “刚才走的时候,我还送了那使臣一个打火机,”钱凡笑道:“但愿他别烫着手。”
  而王伦在回去之后,头一次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卸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把七样宝贝——包括钱凡私下送他的那一样全都递了出来,前后言语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他从前跟皇帝扯那些放屁的和平论,不外乎是藏着点自己的小心思。
  一方面,皇上是个醉心于字画的人,压根不想打仗。
  他顺着他的心思说话,之后也果然被提拔的颇快,官途相当顺畅。
  另一方面,就算金国把宋朝打灭了,就凭这几句瞎话,他在姓完颜的人面前也能留个全尸,搞不好还能混个官做。
  但是临国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
  ——没有皇帝,没有君臣的世界,根本是难以想象的。
  而那手电筒、望远镜之类的东西,更是闻所未闻的神器。
  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那手电筒推动了按钮,果真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内放出一道雪亮的光芒出来。
  赵构本身是临时当的皇帝,心思全铺在如何临摹米芾的字画上,这时候一见着这些稀奇玩意,也是颇有兴致。
  他吩咐宫女把宫灯先灭了,关上门窗,在昏暗之中同时打开了两个手电筒。
  一瞬间,完全暗下来的室内有两道雪亮的光,似彗星坠落般画出白色的痕迹出来!
  赵构更是玩心大起,把那光对准一个个臣子。
  每个人脸上震惊的神情都清清楚楚,没一个能搞明白这光是如何从这般小的东西里放出来的。
  王伦本身就没文人的骨气和执念,作为一个官油子,他其实更想去扬州城混几年,心里甚至有几分暗暗的羡慕那被俘的郭棣。
  难怪那么清高的老爷子也赖在扬州不肯走——是他他也不走。
  “陛下,还有这对望远镜。”
  赵构领着众人找了处高地,又开始兴致勃勃的试用这千里眼般的好东西。
  他这一玩就是一个时辰,大概是只有一对眼睛的缘故,还颇为宽厚的吩咐几个亲近的臣子也用用看这东西。
  “有趣——当真有趣!”
  老爷子终于玩累了,示意宫女用锦盒放好那些宝贝,又看向王伦道:“你这次去扬州城,看到龙了没有?”
  所有人的耳朵都瞬间竖了起来。
  这龙,可与皇族血脉息息相关!
  若是真有人会御龙之术,指不定能拯救大宋!
  王伦被无数只眼睛盯着,只觉得背上扎的慌。
  龙图腾对于汉民族的意义,几乎与帝王血脉的传承可以划等号。
  他硬着头皮再行一礼,缓缓道:“见着那天龙了,果真能驭使自如,腾空飞舞。”
  在这一瞬间,几乎许多的臣子都发出惊异不已的声音。
  这般的鬼话,他们原是不信的。
  可是见了这神器般的手电筒,还有这可以目及千里的望远镜,许多人开始觉得这些临国人怕是从山海经里走出来的。
  王伦见那皇上的脸上依旧没有怒意,只俯身再行一礼。
  “可是,他们临国人说,自己没有君臣之别,也没有皇帝。”
  这话一出,瞬间引得满堂震惊!


第26章 埃滴
  “这绝不可能!”宰相拂袖而起,面带怒色道:“王伦,这样的鬼话你也肯信!”
  这世上,如何有无君无父之人!
  一个国家没有皇帝,又如何来传承龙脉!
  王伦被他这一声怒喝搞得有点虚,只伏地道:“王某不敢多言,只把所见所闻如实传达而已。”
  “莫不是看轻我们大宋,才说出这般唬人的鬼话出来!”汤宰相一步向前,对着赵构道:“陛下,还请三思明辨!”
  赵构还在研究他手里的那个保温杯,半晌没吭声。
  他连金国都不敢得罪,又何况是这般能呼风唤雨的临国。
  更何况,他还想得到更多这样珍奇的宝贝。
  ——所以临国有没有皇帝,有没有君臣之礼,与他何干?
  旁边的右正言思索再三之后,试探道:“官家,微臣以为,不如先佯装友好,待熟稔之后再派人乔装打扮,混入那扬州城?”
  赵构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
  “乔装之事,就交给王外使去办!”汤思退巴不得赶紧扔掉这烫手山芋,连声道:“既然你已经与临国接触过,还可以与那郭棣里应外合,多探听些消息回来!”
  王伦怔了半天,只接了这差事,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如何……弄些临国人的衣物,好让探子混进去?
  与此同时,那孙道夫在郭棣的府里坐立不安,只连声追问情况。
  郭棣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全一五一十的说了。
  “就这么回去了?”孙道夫大怒道:“扬州乃我朝第二道防线,说让就让了?”
  “你是想怎样?”郭棣在扬州呆了几个月,现在口语化称呼也懒得再改了:“孙太冲,你觉得朝廷就应该派几万精兵过来,把这城给夺回来?”
  孙道夫被他这话一呛,半晌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说扬州了,就是杭州被占,皇帝都未必会发兵。
  因为已经不剩多少兵马了——他大概率会再次迁都,只求少些事端而已。
  就拿防御金国入侵这事来说,满朝文武都上书不止,皇上愣是能按下这事拖个两三年,回头金国人真打进来了,恐怕这国家当真要作鸟兽散。
  皇帝主用投降求和派,如今扬州城被占,有几个会出面再发请战之辞的?
  “再说了,”郭棣慢慢道:“哪怕派的了人,他们再行天水御龙之术,再放出那些火球灼光,我们又如何应对?”
  孙道夫气的一拍桌子,恨不得和这宋国以外的人统统都同归于尽。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老爷子叹了口气,开口道:“既然朝廷派人过来接洽,我必然要留在扬州随时与他们汇合,可你呢?”
  “我叫辆车,护送你去绵州?”
  孙道夫已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挥袖道:“不去。”
  他去四川,自然能躲避战乱,在深山之中图一片清净。
  可他是这样的人吗!
  “你留在扬州,监督我有没有叛国,再看看这临国人的破绽?”
  郭棣这话一出,孙道夫眼睛就亮了起来。
  他想来想去,知道朝廷那边也要交差,索性心一横,点头道:“我去给杭州寄封折子,托我的好友递交上去。”
  若是不成,他下狱也好再折返回绵州也好,也算是为大宋尽心尽力了。
  这扬州城是边境之内的重地,郭棣如今又忠奸不明,他如何能放心地走!
  那折子寄出去了几日之后,王伦又找了上来。
  “孙道夫的折子已经准了,就容他戴罪立功。”王伦说这事的时候相当敷衍,眼睛全程盯着郭棣:“这次过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郭棣听他把前后说完,眼中放了光彩。
  他觉得这事有戏。
  于是郭老爷子以要御冬保暖为由,找孙赐和其他几个小年轻要了几样宽大的衣服靴子,然后转交给了王伦。
  孙道夫如今得了恩典,敢在王伦身边出现,两人围着那羽绒服,都觉得颇为奇异。
  这摸起来光滑而没有针脚,比锦袍轻盈许多,但模样奇怪。
  还有那靴子上的搭扣,一按就扣得颇紧,上面的许多小钩子不知是如何做成的。
  郭棣叹了口气,示意这两人先别看稀奇了,仔仔细细的教这王伦如何穿上一整套的衣物,又该如何脱下来。
  王伦穿惯了繁复拖沓的长衣,这时候穿着这轻便紧身的羽绒服,只觉得颇为怪异。
  他试探着摸了摸裤子的质地,又摸了摸那羽绒服,想到一个问题:“那探子,怕是要剃发吧?”
  “剃发剃须。”郭棣认真道:“找个靠谱点的混进来——我看见那关卡门口有人盘问,口音之类的都要注意点。”
  他没敢凑太近去听都问了些什么,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暗地里多观察了些细节。
  南闸门口凡是同国装束想要进出的,全部都会被留着用什么东西晃一下白光,然后再写清名字门户,领一个小牌子挂在脖子上才能进去。
  而穿着临国那样衣服的人,似乎并不用在脖子上挂什么东西,进出时也只是简单的盘问而已。
  王伦作为外使,自然不会亲自去试一趟,肯定还是回宫之后把那些衣物转呈给皇帝,听那些高官的嘱咐。
  赵构得了那轻便又暖和的羽绒服,竟穿着不太想放下。
  好在郭棣当时要了三四件不同款式的,皇帝挑挑拣拣选了几样,还玩那尼龙搭扣玩的不亦乐乎,才打发下人把剩下的拿走,去给对应的探子穿。
  王伦以观察扬州治理情况为借口,之前得了柳恣的允许,在郭棣府上住了几日,又没事去那参政院里跟人搭讪,为的就是学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他本身通晓金文汉语,对这奇怪的口音也学的颇快,在熟悉之后就带着羽绒服折返回了杭州,然后开始紧锣密鼓的教密探同样的口音。
  于是在二月初的时候,一个眼神略有些飘忽的人出现在了入城的队伍里。
  他虽然佯装镇定,剃的寸头也看起来挺正常,只是五指握拳藏在口袋里,竭力把自己的紧张隐藏起来。
  也许是排队的时间略久,那探子的眼神渐渐放松下来,只竖着耳朵听其他人的话。
  ——虽然每句话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就觉得不知所谓了。
  关卡门口有两个安检机,由于柳恣的命令,要严查携带入城的现代物品,同时ID识别中必须要显示《守则考试》的通过标记,否则一律不许入城。
  探子并不懂那些人为何把包和箱子放进那箱子里,但一想到自己就这么走进去,什么东西都没带,反而松了口气。
  终于轮到他的时候,守卫拿出扫码器来,例行公事道:“ID?”
  探子愣了下,心想埃滴是什么东西?
  莫非是在向自己索要好处?
  “手表手机?总该扫个码再进吧?”那守卫见他略有些懵的神情,皱眉道:“没带就回去拿,必须要扫码留档。”
  探子立刻露出安排好的怯懦神情,一边佯装可怜的说自己没带,一边开始翻找口袋,拖延时间去观察其他人的情况。
  旁边刚好有个女教师要进去,熟门熟路的把手袋放上传送带,抬手露出电子腕表上的二维码。
  那守卫懒得管那探子,只让他站在旁边别碍事,弯腰用扫描仪检测她身上带了什么,随口道:“文还是理?”
  探子露出更加茫然的神情。
  这是——这就是所谓的盘查吗?
  女教师显然是出入多次了,随口道:“理吧。”
  “氢氦锂铍硼?”
  “碳氮氧氟氖。”
  “走了,拿好包别忘东西。”
  探子在旁边看的哑口无言,都忘了假装摸口袋。
  “还愣着干嘛,回去拿ID卡啥的啊。”那守卫瞥了他一眼:“这么冷还杵着呢?没ID不会放你进去的。”
  探子忙不迭点了个头,匆匆折返回了远处藏着的马车里。
  他回了杭州之后,把见到东西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由于这探子是作为死士培养的,还当真没什么说谎的可能。
  赵构在旁边听得兴趣盎然:“他们的人,进关的时候要对诗?”
  “是都对的五言绝句,还是五言七言的都有?”旁边的丞相也觉得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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