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秘境后我用游戏改造修真界(166)
不过熔浆是天火,内中并无杂质,不该出现熔道堵塞的问题才是。
赵真人和好友对视一眼,只觉事有蹊跷,对杂役吩咐道:“你先下去,我过去看看。”
大胡子修士:“我与你同去!”
事情紧急,两人不多耽搁,立刻动身来到熔道堵塞处,见那红至发白的熔浆中果然漂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件。
赵真人手捏法诀,凌空将其移出熔道,放于平地,才发现那是一块形状颇不规则的黑色石头。
“石头?哪里来的?”
“什么材质?为何能遇熔浆而不融?”
两人围着石头打量半天,以多年炼器师的经验,竟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如先搬去——”
赵真人话未说完,那石头忽地发出一阵刺眼白光,一股吸力随之而来,紧接着是天旋地转。
“什——”
“啊——”
两人堪堪惨叫一声,便双双给吸力带走,消失在原地。
再睁开眼时,已换了一处空间。
眼下是一处熔浆形成的巨大空洞,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全是滚烫炽热的熔浆,赵真人与大胡子两人脚下各踩一圆台,勉强站立,彼此间隔着的熔浆如大河般奔流不息。
“随身法器都不见了。”
“储物袋也没了。”
两人检查自身情况,正自惊慌,两道白光接连闪过,两个人影凭空出现,落在了另外两个方位的圆台上。
“老徐?老郑?”
“你们怎么也来了?”
新来的两人一长眉一方脸,正是赵真人的另外两位好友:徐真人和郑真人。
四位器修好友站在熔浆池中,顶着热气一番交流,才得知徐、郑两人也分别因为一块奇石被吸进了此处。
“那石头是什么?”
“这里是哪儿?”
“这些熔浆……我们似乎仍身处万火域内?”
“我可不知万火域有这种地方!”
四人一通讨论,百十种疑惑、千万个问题,最终仍是化为一条。
“咱们……如何出去?”
此地到处熔浆,别说他们器修离了法器不会飞,便是会飞也飞不出,毕竟灼日生成的熔浆可不是普通灵火,哪怕常年生活在万火域的器修也只是借助炉具炼器,万不敢直接碰触。
而就在四人发愁之际,半空忽地一闪,一道火红现身了。
“那是……”
“灼日?”
“不,不对。”
“不是灼日。”
是一个类似灼日的大火球。似有灵智一般,在高空盘旋来去,嘻嘻笑着。
大胡子脾气最为火爆,心中存不住事,直接开问:“你是什么东西?是你把我们抓——啊!”
熔浆池激荡,一道熔浆翻射而出,擦着他的身体掠了过去,差点把胡子都烧掉,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圆台上,其他三人也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火球说话了,那声音冰冷无情,如同宣判:
“违反规则者,死!”
“拒绝试炼者,死!”
“试炼失败者,死!”
……
一连串的“死”字。
“你们有三次机会,完成试炼者,生!”
“试炼……”
四修士互相看了眼,修为最高的赵真人主动站出:“什么试炼?这里又是哪?”
“嘻嘻、嘻嘻……”
火球闪了闪,重新嬉笑起来:“你问这里是哪?”
它边说边以极高的速度在四人身边飞动,整个空间都因此回荡起那令人胆寒的声响:“这里啊,是万火域的禁地——”
“生死炼器场!”
第65章 新法器
“咦?怎么搞的……”
一处昏暗空间,器修元乐盘膝地上,手中摆弄着联络法器,眉头却是紧锁:“好奇怪,怎么没有回话了?”
刚刚,他正使用法器向师父汇报自己的考验进度,聊着聊着,那头忽然没了回音,元乐之后连发的数条信息也仿若石沉大海。
“也许有事吧。”元乐心想,他师父赵真人是万火谷有名的炼器大师,事务繁忙,突发急事也不稀奇,倒是他自己——
他环顾四周,死寂无人,发愁自语:“塔灵说让我等一等,但要等什么,又该等到什么时候?”
他之所以等在此处,还要说回不久前,那时他还在努力做着通天塔的炼器考验,任务是以炼器方式“消除”一个山洞内的壁画——每幅壁画预设有不同场景,反映出不同的炼器需求。
那些炼器题目颇不简单,尽管有师父赵真人远程指点,元乐也是废了好大一番脑筋,几乎日以继夜、不眠不息,才完成一幅又一幅壁画难题,直到最后……
当他炼制出符合最后一幅画要求的法器,并将其嵌入墙体,壁画消失的同时,整个山洞都震颤起来。
天摇地动、碎石翻滚,轰隆声中,石墙裂开一条窄缝,延伸出一条仅容一人行走的通道。
元乐探头观察数息,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前行数十步后,便来到此刻身处的昏暗空间。接着,塔灵声音在半空响起,说是考验尚未结束,让他等一等。
“等一等、等一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元乐无聊托腮,之前有师父陪他聊天探讨炼器心得,尚不觉难熬,现在师父不回话,他真有点等不下——
不远处,传送光芒倏然亮起,元乐托腮的手一顿,见那白光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褐衣修士的身影。
是其他完成炼器考验的修士吗?元乐打量来人,如此心想。
殊不知来人打量他时心头也闪过类似疑问:是其他完成阵法考验的修士吗?
原来那褐衣修士不是别人,正是千机谷阵修苏以灏。
苏以灏这几天因蒋泊文引荐,一直在研究通天塔的“骨”考验,他日以继夜、不眠不息,描摹了一个又一个阵法,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直到第299关完成,他刚听见塔灵说了一句第300关另在他处,就被白光卷入了传送阵中。
再睁开眼,看见的便是百无聊赖的元乐,苏以灏自然将元乐也当做了参加阵法考验的人。
这两人一坐一站,却俱是满头雾水,他们互相打量片刻,正要张口询问对方情况,空间异变陡生。
一座双人合抱粗的圆台拔地而起,远远望去,台面凹凸不平,似有玄机。
待两人小心凑近,仔细一瞧,却是同时“咦”了一声。
苏以灏惊讶,是因为他见那台面有十数条刻痕纵横交错,走向繁复而玄妙,显是一组阵法,而且是他近些时日研究的那种“骨”考验阵法。唯独令他不解的,是阵中镶嵌了好些奇怪物件,有长条形、有圆形……
元乐惊讶,是因为他发现石台上镶嵌着许多“灵阻”、“灵容”等物,都是他近些时日在炼器考验中习到的法器。唯独令他不解的,是法器四周刻着许多凹痕,不仅走向复杂,还隐隐有灵力在其间流动。
“那些物件是什么,为何嵌在阵法内?”
“那些刻痕是什么,为何刻在法器旁?”
两人沉思片刻,同时出声,又倏尔望向对方。
“法器?”
“阵法?”
“你不是阵修?”
“你不是器修?”
至此,互有误会的两人才觉察出不对,坐下来将各自情况好好交流了一番。
“原来‘皮’考验是为器修所设。”
“原来炼器考验外还有一个阵法考验。”
两人都多有感慨,只是此时此刻,并不是交流考验心得的好时机,仍有一个重要问题摆在两人眼前。
“我们一个阵修一个器修,参加考验也不相同,为什么被凑在一处呢?”元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