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秘境后我用游戏改造修真界(196)
“不过再不畅,只要有交流便不算闭塞,”旗使说,“但还有一些域,除了本域之人,再无人踏足,而本域之人也从不前往他域,如同真正的水中浮岛,这种域便叫做浮域。”
“七隐域一开始便是这种不为外界所知的浮域,域内居住着一群特殊的人。”
“特殊?”陆垣心中一动,想起白九夏提及七隐域曾是妖族地界的话,“如何特殊?”
“他们精通变化法术,每人都能变成一种兽形,修炼不靠探索秘境,每日盘坐在接天树的叶子上,晒一晒月光,修为就能一日千里。”
果然是妖族,不过妖族修炼如此顺利吗?怎么白九夏、肖避岳他们不像?陆垣纳闷一瞬,示意旗使继续往下说。
“因为他们不喜欢探索秘境,我刚出生那会儿差点饿死,每天都在锚地里盼有人过来,”旗使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午后,他如往常一般来到锚地等待猎物,却忽然狂风大作,乌云骤生,一瞬遮蔽天际。
“紧接着,接天树上空出现一个大窟窿!”
天空出现大窟窿?
陆垣挑了挑眉,记得不久前,敖仓的小跟班阿黄说起六合域异变时,也曾提过类似场面,只不过六合域是一上一下,同时在天地出现两个相对的大窟窿。
“那大窟窿像个黑色漩涡似的,转啊转,从接天树上吸走了什么东西。”旗使说,“可惜我当日太害怕,匆匆瞥一眼就立刻躲回秘境里,没看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但应该是一个活物,被扯掉一半,因为我似乎听见了惨叫声。”
就这样,他躲在秘境空间不知多久,等再回七隐域时,接天树已然变成如今这副一半枯萎一半茂盛的模样,那些域内生活的人们也全都消失了。
“我走遍七隐域的每个角落,一个人也没有,只除了一颗蛋。”
羊小球:“蛋?”
“呃……也可能不是蛋,只是个蛋形石头。”旗使道,因为那东西虽然模样像蛋,却完全没有生命迹象,“那石头特别极了,光滑,没有一丝缝隙,表面流光溢彩,好像有文字流动一样,仔细看时又辨认不出,那真是我见过最奇特的黑色——”
陆垣:“等等,你说那是一块黑色石头?”
旗使:“啊?对,是一块黑色石头,怎么了?”
陆垣摆摆手:“不,没什么,你继续说。”
旗使不明所以,只得继续回忆道:“从那以后,出生在七隐域的秘境多了起来。只是那时七隐域已无人居住,出现再多秘境也是一起等死,幸好这时盟主出生了!”
“我们盟主本身没什么不同,虽然强大些,但也就是一个普通秘境,只是——”旗使声音似庆幸又似惊恐,“只是那黑石起了变化。”
他至今都记得,在盟主灵体现身七隐域的瞬间,那颗黑石忽然动了起来,像一只离弦之箭,跨越半域,疾刺而来,直刺进盟主体内。
“此时看来,它更像一颗种子,在盟主体内扎了根。从此盟主知道了很多东西,他施展密法吸引其他域的修真者,还带领我们建起七隐盟……”
陆垣:“你的意思是,这些都与黑石有关?”
“我不知道,但大家都这么猜测。因为自从黑石入体,盟主的锚地一下扩大到整个七隐域,还有了制定规则的能力,经他定下的规则能约束域内每个人,这之前都是没有的,所以我们都猜,那黑石或许是七隐域基石一类的东西。”
难怪七隐盟处处强调规则,原来与他们盟主的能力有关,陆垣恍然,但也更加不解。
初听黑石存在,他以为也是敖仓眼里的那种,可现在看又不太像,毕竟敖仓那块石头不牵涉什么规则,最多让灵花灵草长势更好罢了。
旗使不知陆垣心中所想,又道:“黑石虽给盟主带来种种好处,但也有一个坏处:极难掌控。黑石入体的两百多年来,盟主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发狂一次,每次发狂少则一日,多则数天,必须闭关静养。”
陆垣:“所以这次也是……”
旗使:“对,也是黑石发作。”
陆垣却不明白了:“既然是两百多年的旧毛病,怎么以前没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们也在奇怪,”旗使说,“近半年来,那黑石不知怎的,发作得越发频繁,直到最近一次,盟主竟连续数十日闭关不出。我和阿剑无法,只能冒险进秘境找他,可找到他时,他、他……”
陆垣:“他怎么了?”
“他几乎与黑石融为一体,不,他像是被黑石吞噬了!”
两灵想了各种办法试图唤醒他,可都以失败告终,直到发现不仅盟主意识被黑石吞噬,秘境空间也在不停扩大,顺着锚地向七隐域扩大……
“如此下去,整个七隐域都会被融合,受到黑石影响,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只有……”
旗使犹豫了一瞬,剑使冷声接道:“只有杀了盟主!”
秘境之灵是秘境主体,灵体一死,锚地自会脱离主域,秘境空间彻底封闭,游荡在虚空,不再接触外界。
“只是我们决心下得太晚。”旗使叹道。
一开始他们只想着唤醒盟主就好了,当试过各种办法,发现实在不可能唤醒,再下杀心时,秘境已然起了变化。
“那黑石生出一条‘秘境之灵禁入’的规则,违者会被秘境空间针对。”
两灵受到重创,好不容易逃回七隐域,之后便是被陆垣发现、带回秘境审问的事了。
听旗使讲完一切来龙去脉,陆垣陷入沉思,就现有信息来看,杀掉那盟主的确是唯一能想到的、阻止秘境扩张的办法。
但是:“秘境之灵禁入……直接杀进去已经不可能了是吗?”
“对,所以你能想到其他办法吗?”
两灵目光灼灼,不知怎的,之前被逼着交代还不情不愿,如今讲完一切后,反而期待起陆垣的办法来。
“办法嘛……”陆垣瞥了两灵一眼,“倒不是没有。咱们不进去,可以把他请出来啊,用一个对秘境之灵起效的传送阵。”
“阵法好说,可怎么布阵呢?”旗使问,“布阵前提也得是先进秘境、接近盟主吧?”
“只要阵盘接近就行,”陆垣说着拿出一个对付敖仓时的化身石球,“比如用它把阵盘送进去。”
“这是法器?”旗使摇了摇头,“不行的,法器是能进秘境,但只能抵达秘境边缘,盟主所在之处却是秘境中心。从边缘到中心,存在一处剑阵,因有破阵时只能使用阵边废剑的规则,任何法器,一旦在阵内使用,立将被绞碎殆尽。”
“也别想说找修真者破阵,”剑使不无得意道,“那剑阵是我当初帮着一手布置,变化万千,道法精妙,至今无人能破。”
陆垣:“你提醒我了,可以找修真者破阵。”
“哈?你没听懂我说话吗?”剑使叫道,“剑阵无人能破,送修真者进去,与给盟主白送食物无异,只会让七隐域毁得更快而——”
“我听懂了,剑阵奇难,对不对?”陆垣道,“但你也说了,阵法由你亲自布置,所以你一定知道破阵方法吧?”
“我当然知——”话到一半,剑使猛地反应过来,“你想让我教修真者破阵?”
别说,还真是个办法。
可是……
“破阵方法招式繁多、步法复杂,一步都不能踏错、一招都不能使漏。又因为是条只守不攻的路子,最忌冒进,所以必须找一位天赋高,毅力强,还得沉得住性子的剑修才行。这种剑修上哪找?找到了用什么理由让他学?时间紧迫,他又愿不愿意下苦功学?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你就别管了,都好解决,”陆垣笑了笑,“只要两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对了,说到配合,在合作前,咱们先把契约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