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秘境后我用游戏改造修真界(226)
“千万别听他的,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行?”室友小文大喊着抗议,“别忘了,下沉最深的一组可是要接受惩罚见剑君的,你们也不想被选上吧。”
“当然不想,但受惩罚的不就只有最后一组吗?”常乐颇为乐观地说,“外门弟子四百多人呢,我相信咱们虽然够不着第一吧,但也决不可能排最后。”
“说是这么说,”阿陶瞥一眼手玉,嘟囔着,“可是看不见排名,总归不太放心。”
【铛!】
低沉钟声忽然响起,四人一愣,以为又有新的问题,连忙往手玉屏幕望去,却见跳出来的是这样一行大字。
【各组弟子请注意,早课时间已过半,现在半公开答题排名。】
公开排名!
四人心头骤喜。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阿陶笑着拍手,“能看见排名,就能放心了。”
“可是上面写着半公开。”小文挠了挠头,“半公开是什么意思?公开一半?排名怎么公开一半?”
“前一半还是后一半?”另一个室友也说,“不过不管哪一半,公开排名总归是个好事情。”
真的是个好事情吗?
常乐不知为何心头一跳,总感觉哪里不太妙,只是尚未来得及深想,手玉已发出提示。
【铛!生死浮沉题触发!】
“啊,有新题!”
“怎么办,光顾着想排名的事,没注意听剑君说什么。”
“别慌,先看题目。”
题目却奇怪地并未立即出现,反而屏幕右侧,那个象征着浮沉位置的蓝色竖条先产生变化。
竖条中心,代表常乐四人的小人身边忽然浮现出四道身影,灰袍黑发,依稀也是天剑门弟子的样貌。
【你们遇到了排在后一位的天剑门-外门-甲班-五组,两组相逢,谁沉谁浮?】
【提问:玄明剑君提出的剑修十字箴言是什么?】
【特别提示:本次回答无计时,请两组抢答!】
常乐:“抢、抢什么?”
“抢答!”阿陶叫了一声,“是抢着回答的意思吗?”
“跟谁抢,那个五组?”
“不管跟谁抢,我觉得咱们还是快点回答比较好。”
“对,快点回答,十字箴言……十字箴言是什么来着?”
“啊?你问我吗?突然这么一下,我——”
【很遗憾,对方抢答成功。】
冰冷的提示跳出,紧接着是更加冰冷的宣告。
【排名互换!】
屏幕右侧,那代表对组四人的小人忽然动了,各伸出一脚,齐刷刷往常乐四人的小人身上踹去。
“咕嘟嘟……”
常乐四人冒着小泡向下沉去,那四人则借势上升,游动而去,很快化作光点,消失了身影。
“……”
“…………”
四人呆呆地盯着屏幕,沉默数息方才反应过来。
“与排在附近的组相遇抢答,失败就会被踹到后面一位?”
“这就是所谓的排名半公开?”
“好、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期待公开排名!
……
“啊!”
“不要!”
“天啊!”
早课结束的标志是接连响起的数道惨叫。
“终于……结束了。”
常乐几乎毫无形象地瘫在桌上:“太好了,终于结束了,咱们不是最后一名……”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刚经历一场浩劫一般,而事实也相差无几。
半公开排名如同将他们丢进一片深湖,无法确定深度,无法感知湖底,只是一次又一次与别组相遇,被迫抢答求生。
每一次抢答可能是灾祸,也可能是机遇,排在后位的虎视眈眈想往上爬,排在前列的则战战兢兢生怕被踹下。任何名次都没有安全可言,因为这注定是一场组与组间的血腥厮杀。
落后一步就下沉向死,抢先一步方可上浮得生。
也因此,整个后半堂课,常乐四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全守在手玉屏幕前,一刻也不敢分神地听着剑君讲课,思维运转到极致,以应对那时不时跳出来的夺命抢答。
“啊,头好疼啊,比我上了一年的课还疼。”常乐捂着脑袋,他,偷懒行家常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
“不管怎么说,终于结束了,而且最后一名也不是咱们,”阿陶长呼口气,站起身来,“走吧,快去膳堂,吃完饭是剑法课。”
“剑法课……”另一个舍友面露迟疑,“你们说剑法课会不会也出现‘铛铛’?”
“什么?”小文大惊,“你可别吓唬我?”
“不可能、不可能!”
常乐笃定摇头,剑法课是用灵剑学剑招,动手不动口,可和什么问答、抢答扯不上关系,怎么可能再出现那折磨人的“铛铛”?
……
“大家的手玉都带来了吧?先按分组站好,同组站成一排,手玉横立在前面地上。”
练剑场内,随着前来授课的赵长老的吩咐,常乐笃定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是吧,剑、剑法课也能用到铛——
【铛!】
熟悉的钟声让已然被早课搞出心理阴影的小弟子们同时打了个激灵。
却见各组身前的手玉屏幕上,浮现出四个以线条勾勒出轮廓的人形。
长发高梳、衣袖扎起、手持灵剑……赫然正是每组四人的形貌。
“那是什么?”
常乐习惯性歪了下头,屏幕里对应轮廓也跟着歪了下头,与此同时:
【铛!】
一个大大的红叉出现在常乐的轮廓头上。
【擅自乱动,扣一点!】
“大家不要乱动哦。”赵长老笑吟吟的声音从前方高台传来,“这是‘铛铛’的剑法辅助修炼功能,你们必须按照我教导的剑招来,我让你们动时才能动,剑招不准确,或者乱动都会扣减点数,至于点数是什么——”
他顿了顿:“那不是很重要,就是一种计量,重要的是每人初始一百点,剑法课结束,点数扣成零的人要在午饭前加练半个时辰,由我亲、自来盯!”
诺大的练剑场陷入沉默,弟子们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呆滞。
好半晌,常乐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
“所以这什么辅助修炼就是让手玉看着咱们的意思?”
阿陶:“应该。”
“所以我必须做好每一招每一式,做错一下就要扣点?”
阿陶:“似乎。”
“所以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趁赵长老纠正别人时偷懒休息,连歪一下头都不行?”
阿陶:“好像。”
啊啊啊,好像什么好像!
常乐只知道自己好像要疯!
从早上醒来开始,从手玉上那该死的开班倒数结束一刻开始,他快乐混日子的修炼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
剑道课要答题,一句话不敢漏过;剑法课会被盯,一招都不能做错。
就连每天下午最轻松、最容易混的挥剑练习,如今也用上了“铛铛”计数,统计实时上报长老手玉,稍停一会儿就会被“铛”,力度不够、动作太小都不作数。
标标准准,整整一万次挥剑,一次都别想逃过!
就这样,一整天下来,常乐是头疼、腿软、胳膊酸,简直跟闭关修炼一百年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外门弟子而已……”
常乐瘫在床上,欲哭无泪,一想到明天继续被“铛铛”折磨的日子,他都想改名叫“常哭”了。
“别这样,”阿陶安慰他,“往好处想想。”
常乐:“哪还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