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偏爱(102)
许青霭只能依靠着照片想象她的好,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尝到一丝温暖。
也许他一画画就沉迷不是因为钱,是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是绝对自由和安全的。
陆黎书一想到这里,只觉得上次给许广成的教训太轻了。
他死都不够弥补许青霭一丝一毫。
“那你呢?”许青霭侧头问陆黎书:“你说你以前很叛逆,为什么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陆黎书说:“年纪过了。”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叛逆啊,是……”许青霭话说一半,突然收了声。
陆黎书说:“嗯,意外之后没人接手公司,我只好收起叛逆,这个理由还算过关吗?”
许青霭对人的情绪很敏感,总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情并不像语气那么轻松。
他伸出手臂轻轻抱住陆黎书的肩膀,小声说:“我在的。”
陆黎书心被烫化掉,隔了许久才哑着嗓子说:“乖孩子。”
许青霭“唔”了声,忽然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嗯……就是喜欢管别人啊?”
“十九岁,但真正确认是二十岁。”他去了那个成人秀之后,基本确定了自己这个异于常人的癖好。
“这么早?原来你这么早就想做别人爸爸。”许青霭吐槽完,有点想问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和人交往过,又怕他觉得自己在打听他的过去。
陆黎书读懂他的眼神,轻笑了声说:“这不是普通的取向问题,简单来说,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不正常的。”
许青霭蹙起眉,莫名不太喜欢这个说法,陆黎书握住他的手腕轻揉了揉作为安抚。
“人又很容易被驯化,且容易产生依赖性,一旦被抛弃可能摧毁的是整个人生。”
许青霭似懂非懂,陆黎书说:“所以没有确定一辈子之前,不应该轻易去教养任何人,这是长久的责任不是一段感情。”
他伸手搁在许青霭脖子上,用拇指轻轻摩挲颈侧细嫩的皮肤,眸色中全是眷恋。
许青霭心跳乱了拍子,小声问他:“那你怎么确定能和我一辈子……而且我……”
陆黎书顿了顿,轻笑了声:“自己想。”
许青霭一愣,怎么又让他自己想,他要是能一下子想明白还问他吗!
许青霭抓过陆黎书的手用力咬了一口,随即被拍了下屁股,“好了,下来。”
“我们要干嘛去?”
“锻炼身体。”
许青霭一想到可以看到他赤裸上半身的样子顿时兴奋,抓着纸笔打算今晚画个尽兴,跟过去才知道是他自己要锻炼。
“不练行不行啊?”
陆黎书从他手里拿过纸笔,“去换衣服。”
许青霭看着全新的浅灰色紧身健身服,默默腹诽:老流氓早就准备好了,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穿吗!
他换完衣服出来,有点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很贴身的衣服,“我换好了。”
陆黎书回头看到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身姿清瘦臀部却异常饱满丰翘,引人蹂躏。
“过来。”
许青霭挪到他身边,“我们要练什么?”
陆黎书说:“先热身。”
许青霭刚摆好姿势就被握住手纠正:“姿势不对,很容易伤到腰和膝盖,腿再分开一点,腰挺直。”
“用鼻子呼吸,放慢,保持频率不要紧张。”
许青霭心想:如果你是我你能不紧张吗!
“做得很好。”
许青霭在他的夸奖与严格之下反复交错,三十分钟漫长的像是三百年。
结束时瘫在地垫上不住喘气,“我……不行了……没力气了……”
陆黎书将他抱起来,伸手替他擦掉额角的汗,“这样就没不行了,以后我抱你,你能撑到结束么?”
许青霭茫然一秒,回过味时面红耳赤道:“什、什么抱啊?”
“不喜欢这个说法,那换成……”陆黎书勾唇一笑,许青霭莫名觉得不是好话,抬手捂住他的嘴强行打断。
“不用换了,就这个!我喜欢这个!”
陆黎书勾唇轻笑,故意曲解他的话:“喜欢我抱你?”
许青霭脸红脖子粗,实在受不了他的撩拨与寸寸逼近的脸。
“乖孩子,说喜欢。”陆黎书轻声引诱。
许青霭忍着微乱的呼吸,很小声的说:“我喜欢你抱我。”
门铃响,陆黎书将许青霭放在沙发上去开门,回来时手上拎着一杯抹茶草莓牛乳茶。
许青霭矜持地看了一眼,谨慎问他:“这次不是惩罚了吧?”
“不是,是给乖孩子的奖励。”陆黎书看着他舒展开的眉眼,轻笑了声。
惩罚之后的奖励才更容易记住,先要让他知道会失去什么,才会去想怎么得到。
“喝完过来洗澡。”
许青霭咬着吸管说:“你不送我回学校吗?”
陆黎书提醒他:“看看时间。”
许青霭摸出手机一看,早就过了门禁时间,现在就算陆黎书送他回去也进不了门了。
他喝完奶茶将杯子丢进垃圾桶,跟着陆黎书上楼,眸光下意识落在了他的门口。
“想去我房间洗?”
许青霭有点耳热,用力推了他一把:“我要洗澡了,你快走吧,晚安。”
陆黎书说:“晚安。”
许青霭想起没有睡衣,打开柜子看到万年不变的西装与衬衫,直接拿了件滚烫整洁的白衬衫进了浴室。
热水兜头淋下来冲刷掉汗水和疲惫,蒸腾的热意让他思维逐渐飘远。
陆黎书居然没有提出要碰他,他还以为要做……
等会,陆黎书是不是不行啊?
他看起来那么禁欲,该不是真的性冷淡?不对,好像也不是很禁欲,亲一下都那么可怕了。
那应该是尊重他么。
许青霭忍不住松了口气,陆黎书真的很绅士很君子,很好很好。
其实他也没有完全准备好,如果陆黎书要的话,他会答应但也会很紧张。
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原地犯病,在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产生意外。
他其实有点慌,犯病之后一切不由他控制,虽然陆黎书能处理得很好、不会让他出事,但他还是害怕。
许青霭忍不住想,如果他没有这个病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如果没有这个病可能就没有这样的缘分。
他又有些感谢这个病。
许青霭伸出手捂住口鼻,几乎窒息才松开,扶着浴室瓷砖努力调整呼吸频率。
他自己捂嘴,和陆黎书给的安全感截然不同,只有不安的窒息,并没有安心。
洗完澡,许青霭穿上陆黎书的衬衫回到卧室,忽然想起那次噩梦,忍不住戳着手机控诉他。
陆黎书停顿几秒,发来消息:你不是做梦。
许青霭呆立当场。
不、不是做梦?
那他真的给他喂药了?
许青霭把脸埋在被子里半天又爬起来将门反锁好,跃跃欲试地想要复仇。
陆黎书现在应该在书房处理工作,撩一下?许青霭想象了一下他在看到消息时的表情,会不会把笔都捏坏。
他按住语音,以气声说:“好痛。”
陆黎书正在跟秦缨通电话,一只手回消息:哪儿痛?
许青霭添油加醋地继续撩他:“你自己干的自己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想赖账,我都肿了,还有指印。”
陆黎书呼吸微顿,轻磨了磨牙。
秦缨话一停,疑惑道:“陆总,怎么了?”
陆黎书说:“没事,先把资料发过来,我稍后跟你说。”
挂掉电话,陆黎书长舒了口气,看着慢慢苏醒的某处,头疼道:“别闹,早点休息。”
许青霭见他不为所动,故意放软了声音轻哼了两声:“哥哥……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