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偏爱(136)
许青霭委婉提醒她:“姑姑,我还要考试。”
“你助理来了。”
陆黎书回头看着许青霭,含着几分命令意味道:“和姑姑再见。”
许青霭立即说:“姑姑再见。”
陆安然“啧”了声,在陆黎书冷淡警告的表情里依依不舍离去。
餐厅离酒店不算很远,两人便散着步回去。
许青霭一出电梯就想起下午那个尴尬场面,顿时埋怨道:“下午你怎么不提醒我你姑姑在啊?害得我丢人。”
陆黎书勾了勾眉角有些好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先怨起我来了?”
许青霭理亏,嘴硬道:“什、什么账啊?”
陆黎书勾唇问他:“在学校复习?接下来几天都很忙?”
许青霭有些心虚:“就是……”
陆黎书开了门,背对着他道:“本事大了,连谎也敢撒,过几天是不是要上房揭瓦?”
许青霭殷勤伸手,接过他的西装挂起来,小声说:“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你不喜欢那我回平洲算了,以后再也不……”
陆黎书没等他说完直接摁在门上低头吻下来,许青霭仰起头承受,不自觉发出很轻的哼声。
一吻过后。
陆黎书将他松开,随手拍拍他屁股:“去洗澡。”
“你……你不一起吗?”许青霭揽住他肩膀,耳朵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陆黎书喉结很明显的动了动,“一起?是想让我帮你洗,还是想在浴室里?”
许青霭不敢说第二遍,这话太浪,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勇气。
陆黎书在他额头拍了下,“我要回个电话,自己去。”
许青霭火速跑进浴室,捂着脸十分怀疑刚才那些话居然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的。
他花了比平常两倍的时间洗了澡,从里到外弄的干干净净。
陆黎书还没有忙完,他探头进书房看了一眼,听见低沉清冷的嗓音似有怒意,大概在教训人。
许青霭没有多听,悄声将门关上回了客厅。
以前听人说他全年无休,每天要忙十几个小时只觉得是个变态工作狂,现在却觉得陆氏占据了他的一切。
许青霭心里泛酸发堵,又很快散开。
他要想点事情与陆黎书一起做,让他的生命里不要只有工作,还有他,还有爱。
有很多很多的爱。
许青霭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抽出一张纸,咬着笔想了想,先画了一个表格。
陆黎书出来时看到许青霭坐在地毯上画画,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在写清单,随手拿起来:“在写什么?”
许青霭下意识要抢,结果脚麻了直接扑到陆黎书脚边,再抬起头来时便以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跪在他跟前。
陆黎书将纸放在一边俯下身,用食指与拇指捏住他下颌抬起来,许青霭鬼使神差侧头在他手指上舔了下。
陆黎书镜片后的眸色一暗,有些粗暴的将指尖送进他口中。
手指很长,能够压到喉咙口的小舌,许青霭睫毛忍不住颤抖,没几秒就用力推开他。
陆黎书在他唇上蹭了蹭他自己的唾液,压下心头的热意,低声问他:“这么主动,又做错事了?”
许青霭:“没、没有啊。”
陆黎书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揉了揉膝盖,“我姑姑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就随便聊聊。”
陆黎书轻笑一声:“既然不肯说,那我们先算算另一笔账。”
许青霭“哎”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掐着下巴再次抬起来,汹涌浪潮呼啸而至,瞬间掩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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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霭再有意识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客厅里被弄得一片狼藉,从沙发到阳台再到落地窗,湿痕遍地。
他被彻底收拾了一遍,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陆黎书托着他抵在落地窗上,这个姿势很难着力,许青霭怕摔拼命夹紧又被猝然顶到深处只好松开,如此反复。
他觉得自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要覆灭。
“宝宝。”陆黎书靠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求饶。”
许青霭被宝宝两个字叫得耳蜗发麻,哆嗦着颤抖哭求他轻饶,从Daddy再到陆先生胡乱地叫,然后在近乎崩溃中,用哭腔将他和陆安然的所有谈话和盘托出。
陆黎书心一下子软了,怪不得一向对这件事惶恐又害羞的小朋友能这么主动。
他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惊喜与感动是许青霭无法想象的。
陆黎书很珍重的亲了亲他,“阿霏,我很高兴你来找我。”
许青霭将信将疑:“真的吗?那你还折腾我。”
“我比你想象中要更高兴。”陆黎书说:“但以后不许撒谎,更不许瞒着我去任何地方,明白吗?”
许青霭乖乖点头:“知道了。”
陆黎书又说:“我不告诉你那些事并不是我不想让你分担,只是它过去就是过去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段经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熬和痛苦。”
许青霭摘掉他的眼镜丢掉,捂住他的眼睛说:“十九岁的陆黎书。”
陆黎书怔愣,头一次摸不准他想做什么。
许青霭收回手,定定看着他,双眸亮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你想管教我吗?”
这句话在陆黎书的耳里,比最热烈的告白还要惊心动魄。
他重新低头,用绵长的吻给予回答。
许青霭这一夜简直要被折腾死,躺在浴缸里有气无力的看他,闷闷说:“我要看你洗澡。”
陆黎书说:“行。”
许青霭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当即来了力气趴在浴缸边缘,直勾勾盯着他。
窄腰宽肩长腿,指尖拂过肩颈,水流寸寸冲刷,带来极致的视觉刺激。
任何一个艺术家都不可能对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许青霭在心里下结论,他只是艺术家里普通的一个。
“Daddy~”许青霭略有些腼腆的拐了个弯问他:“你今晚满不满意啊?”
陆黎书关掉花洒扯了浴巾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想要什么?”
许青霭立刻说:“画画!”
陆黎书垂眸看他,“还有力气?”
许青霭见他有松口的意思,火速道:“有,画你的力气是另外的储蓄,随时可以提取。”
陆黎书没回答,将他抱回房间搁在床上,转身去拿睡衣让他换,窄腰长腿,许青霭色心大起,没忍住摸了一把。
陆黎书倏地回头。
许青霭立即伸出双手投降,并且开始卖惨:“我头晕,我要昏倒了。”
陆黎书凉凉勾起嘴角:“既然头晕,画画的事延后再议。”
许青霭懵了,他刚刚……亲手把机会丢出去了?
悔恨滔天,许青霭恨恨拿过睡衣,看着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后知后觉记起来问他:“你让我跟你求饶,是真的打算饶过我吗?”
陆黎书说:“不是。”
许青霭一愣,狠狠将浴巾扔在他身上:“那你让我跟你求饶干嘛?而且我求饶你还更狠,你那分明就是……”
陆黎书捡起浴巾搁在椅背上,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下,低声说:“阿霏,你用哭腔说吃不下太深了求我轻一点的时候……”
许青霭简直听不下去了,“老变态!”
陆黎书声音微沉:“坐好了。”
许青霭下意识坐直,随即腰酸的直皱眉:“坐不直了!你弄得我腰都断了怎么坐直啊,我就不坐,你打我吧,你敢打我我就跟姑姑告状说你欺负我,她说会帮我撑腰的!”
陆黎书有些头疼,一下午的功夫小孩儿就把他这眼高于顶的姑姑变成了靠山,往后更无法无天了。
他伸手扶住小朋友的后颈,无奈道:“给你吹吹头发,坐不直就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