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芬(56)
赶紧借电话想找池望,结果池望一听她的声音,就把电话挂了,气得她够呛。
男人跟着她回家,把她家庭地址和池澄的学校都记下来了,这下咬着她不放,她还半点办法都没有,心里煎熬又痛苦。
她孤儿寡母的,亲戚邻居都不大走动,出了这种事情连出个主意的都没有,这就是家里没男人的弊端了。
这种时候乔玉珍又忍不住怪池澄不争气,一出生就是这么个破身体,害得池康年对她越来越没耐心。
池澄放学回来后面色也不太好,乔玉珍注意到了,破天荒地没有关心宝贝儿子。
若她问一嘴,就能知道今天的事情都不是巧合了,但她没问,只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跟池澄一块儿走向了深渊。
萧复给他们俩、包括池康年都设计了一个出路。
他是很会折磨人的,在这方面尤其有天赋。
对待让他不爽的竞争对手,没有太强能力的,他会用很多阴险手段,逼得对方吐出大部分利益,把人和家里都一口气咬下一大块肉,并且充当韭菜,等对方休养生息过来了,又能切割一次。
有很强能力的,他就会像鬣狗一样,各种找机会骚扰对方,就算失败了也不影响下次继续用阴险恶毒的手段继续恶心对方,纯粹就是一个“弄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的精神状态。
他不是多正派的人,商场有的恶毒手段他都会,折磨人的手段他更有。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是他萧复的玩具。
而这些,池望都不会知道,他在他面前还是清清白白的人——萧复仔细回想,他有在池望面前表露这些吗?
没有。萧复暗地里庆幸,自己在池望面前一直都是平易近人善良大方的形象,并没有给池望坏印象。
他那敏锐的直觉又救了他一次。
他会是池望最正直、最帅气最善良的好哥哥。
*
池望重重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谢司珩抽了一张纸递给他。
池望接过来,把纸拧起来,撕了一半擦鼻子,剩下的一半很自然地叠吧叠吧塞兜里留着下次用。
谢司珩:“……”
不用这么省的。
池望没看谢司珩,很肯定地说:“有人在想我。”
谢司珩冷不丁地开口:“我。”
池望乐了,笑得白牙晃眼,“我在你面前你还想我?”
谢司珩一张俊美冷淡的脸微微低垂,那双眼尾上翘的乌黑眼瞳有点温柔似的望着他,“嗯。”
顿了顿,含蓄地说:“刚才想了一下。”
池望:挠头.jpg
他觉得气氛有点怪。
因为谢司珩那双黑得透不过光的眼眸此时泛着光,显得水润润的。
严谨点,大概是含情脉脉?
池望鸡皮疙瘩瞬间冒上来了,他挠头,又一声不吭地抠了抠漂亮圆润的指甲。
“……”谢司珩移开目光,声音冷冽地找补道:“也想了一下宝宝。”
又一顿,“还有小米。”
池望:“噢!”
他抬起脸,对谢司珩笑了起来,“那你还挺忙的。”
谢司珩:“……嗯。”
改天还是看看池望给他发的书单吧。
第41章 套子永远套不上人
周末,池望很早就起来了。
他现在作息越来越正常,已经不太受怀孕的影响。
他起得早,谢司珩还在睡,他没吵醒他,动作很轻的下床,回自己卧室洗漱,然后抄起围巾框框织。
不快点织完,冬天都要结束了!
一月份的天气依旧寒冷,根据他的经验,应该会冷到三月中旬。
池望已经织了一半还多,若是自己用,他不会织很长,短短的把脖子护住就可以了,但谢司珩个子高,长点戴起来会更好看。
池望细长有力的手指织得都快冒火星。
他现在也是熟能生巧,都不用看,闭着眼睛就能织,干脆一边织围巾,一边放了个教怎么劁猪的视频看。
这一织织了个把小时,外边传来脚步声,很快房门敲响,谢司珩的声音传了过来,“池望,你在里面吗?”
池望赶紧把围巾塞被窝里,说:“在,你进来吧。”
谢司珩开了门,正好视频里传来公猪被劁的凄厉惨叫,谢司珩:“……你在看什么?”
池望说:“劁猪啊。”
谢司珩走过来,目光落到了池望架在桌面上的手机,里面的人手挤着把里面的黄挤了出来,画面十分残暴。
“……”谢司珩声音都哑了,“你看这个做什么?”
池望笑起来,“随便看看。”
谢司珩转移话题,“这两天我有时间,你想跟我去公司看看么?”
池望眼睛亮了,“那今天怎么样?”
谢司珩颔首,“可以。”
池望关了手机,手指随便梳理了一下头发,他头发长得快,现在额头落下的碎发已经长到了眉毛处,脑后的头发也能扎起一个小揪揪,原本也不觉得碍事,但现在要去谢司珩公司,他那点仪式感的劲头又上来了。
还是剪一剪比较好。
这样想,池望从工具包里翻出了剪刀,打算自己剪一剪。
他又熟练地翻出一件中间剪了一个圆圈的布套头上,拿出一块透明的塑料铺在地上,搬了个小板凳坐塑料布上就开始自己剪。
谢司珩看他这一系列的操作,瞳孔都震了一下,“……你自己剪?”
池望理所当然地说:“对啊,这个很简单吧,洛连云他们的头发平常都是我剪的,去年还在寝室开了个理发铺子,5块钱剪一次头,生意爆满。不过宿管发现了不让在寝室摆摊,就没继续干了。”
说着星眸璀璨,怪骄傲地说:“我也是老手艺人了,人在口碑在。”
谢司珩:“……”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谢司珩只能看着他给自己剪头发,他手指修长白皙,又很灵巧,先是将额前碎发一点点的修型打薄,而后又极有韧性地扭着胳膊给自己后脑勺剪。
他的确会剪头发,而且技术应当很好,即使看不见,手指也很有经验地给后脑勺修饰,一点点碎发翘起,上下都有层次感,使得脑袋更饱满。
一通剪下来,便是很标准的微分碎盖。
很帅,也很乖。
池望收了工具,拿镜子照了照,挺满意的。
又见谢司珩一直盯着他,热情好客劲上来了,问谢司珩:“你要剪吗?我帮你剪剪?”
谢司珩的头发不长,也经常修理,没有池望发挥的余地,所以池望也只是客气一下。
谢司珩也知道,所以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池望摸着剪好的头发,觉得额头和后脖颈都凉飕飕的,穿好衣服后从柜子里翻出了去年他给自己织的围巾,狐狸尾巴一般蓬松地堆在他脖颈间,脸又小,略微低头,就埋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瞧见他那双弧线清晰圆润的漂亮眼眸,流星一般忽闪忽烁。
谢司珩略微低头看他,心尖泛起一阵痒意。
池望抬起眼来看他,微笑起来,“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谢司珩应了,他回去换了衣服,和池望吃了早饭。
又下楼将小米安顿好水和粮,就带着池望出了门。
司机今天开了一辆迈巴赫过来。
池望发现谢司珩车还真不少,时不时换一辆开。
反倒萧复好像就只有一辆车,一直都是一辆红色跑车,牌子是法拉利,车标都被抠了一半,不仔细认还真的认不出来。
怪没牌面的。
池望打开微信,昨天晚上萧复又给他发了一堆信息,他都还没回复,不是故意晾着他,是萧复话实在是太密了,有这个一一回复他跟他聊天的时间,池望都能多织几针围巾。
周三亲子鉴定做完,今天都周六了,中间两天过去了,萧复这兴奋劲还在呢。
池望没点从头开始看消息,就单看最后一条消息,是萧复问他改不改姓,改叫杨望,杨望比池望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