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芬(57)
池望:这你就违心了,明显池望更好听。
别说,他还真的挺喜欢池这个姓的,他不怕冷,就怕热,池这姓水多,听起来多凉快啊。
他这个名字也不是池康年夫妻俩给他取的,花了20块钱找的算命师傅给取的名字。
那算命师傅据说还给他算过命,说他会大富大贵,但没什么人信。因为他对谁都这么说,整个村子的小孩都大富大贵,官运亨通。这是晚上朝哪头睡,能集体做这种梦。
但这个名字是真的取得好,池望很喜欢,池字带水,性柔和,水又很坚韧,水滴石穿,望也可以是希望,野望。
组合在一起就很有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感觉。
家庭他不能掌控,但未来的每一步他都努力拿捏把握,虽然是随了池康年的姓吧,但池望切割得很清楚,人生是他的,名字的含义也由他赋予,不一定就非要改姓。他是有洁癖,但也没洁癖到这个层面上,所以他打字拒绝了萧复,他不打算改名。
而且“杨望”也不好听啊!乍一听很像阳痿啊!
萧复不赞同,“那干脆把名也一起改了,杨宝怎么样?你是我的宝贝,寓意很好!”
池望:“……”
池望无力吐槽,只能很坚决地说:“不改,你不用说了。”
萧复爹得很深刻,池望拒绝,他也不肯放弃,去了一百年都没进去过一次的书房,把小学那会儿用的老版新华字典给翻出来了,非得给池望取个他满意的新名字才肯罢休。
也因为这个,他没再来打扰池望,池望暂且获得了一片清净。
到了谢司珩的公司门口,池望一看,果然是打工路上瞅见的大楼。
这一整栋都是海盛的?要不怎么说医疗器械生意赚钱呢。
谢司珩刷卡进去,池望在他后面被他拉着手,呃,拉着手。
池望低头瞅着谢司珩的大手裹着自己的手,他手心还很烫,皮肉相接,有一种挺古怪的别扭感。
怎么之前给谢司珩暖手的时候没这种感觉?
或许是他太矫情了。
现在还很早,才七点四十几,公司的人都不是很多。谢司珩拉着池望直接去坐了特等电梯,就他们俩,电梯全玻璃的,能看见外边的景色,升高的时候,脚下也会有一种浮空感。
池望不恐高,所以还能撑着玻璃窗低头去看,被谢司珩牵手的别扭在看外景的专注下也烟消云散了。
谢司珩侧过脸看他,这个时候反而慢慢松了手。
到了楼层,谢司珩叫了池望一声,池望才反应过来,跟着谢司珩一块出了电梯。
这一整层都是谢司珩办公的地方,外边有几个助理秘书的办公室,路过都能从窗户那儿看见很大的面积。
这是空间浪费,池望在心里发出控诉。
秘书办公根本没有必要有这么大的空间。
在看到谢司珩的办公室后,池望控诉的欲望达到了巅峰,居然还有很大的休息室、健身房、品酒室。
面积太大了,太浪费了。
他上班的那个创业公司,就租了那么一小层楼,几十个员工在里面干活,工位都还挺宽敞的。
池望心里哔哔,面上一点都没流露。
他坐到沙发上,谢司珩给他热了牛奶,倒进保温杯里给他喝。
等他喝完,就准备让人带池望在公司里逛逛。
这个人当然是左千星,跟池望认识,也会说话。
左千星被谢司珩使唤过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能在谢司珩办公室看见池望。
他见了人愣了一下,很快笑眯眯地冲池望打招呼,池望也姿态自然爽朗地回应,并嘴甜地夸了他几句。
左千星忍不住笑了,觉得池望特鲜活,难怪谢司珩对他另眼相看。
这么久了左千星也猜到了什么,对待池望更亲和些,和谢司珩说了一声,就带池望去公司逛。
等出了门,离了谢司珩的视线和听觉范围,左千星又使了他那套话大法,笑眯眯地说:“谢司珩很难对付吧?他这个人超龟毛的,不是超人很难跟他相处。”
没什么心眼的人这时候就会为谢司珩说话,不经意间就露出相处的马脚。左千星话术并不高级,但胜在他很亲和开朗,很难对他设防。
池望乐呵呵的回应:“没有啊,怎么会呢。”
多的绝对不多说。
左千星便换了个话题,“这么早,谢司珩去学校接你的吗?”
池望也圆滑地说:“我们一起来的。”
左千星:“……”
年纪不大,倒还挺滴水不漏的。
左千星长叹,他这套子根本套不上人嘛。
便也不多说了,带池望逛公司。
每个部门都带池望看过去,食堂也没放过,这个点还有早饭,池望在公司食堂买了一份煎饼果子,拍照给谢司珩看,问谢司珩吃不吃,吃的话他给他带一份。
谢司珩很快回复了,“不吃,你吃的话别吃辣的。”
池望回:“没放辣酱,多加了几块里脊肉和烤肠。”
谢司珩:“烤肠不干净。”
池望:“我相信你公司食堂的卫生,肯定不会不干净的。”
谢司珩:“我也是刚来,你别乱相信。”
左千星在旁边偷看,看到他们俩这过于日常的聊天记录,整个人沉默了。
暧昧是一点都没有的,他也是黄眼看人基了。
第42章 这份善意他得认
既然不是那种关系,那就是朋友?
左千星危机感上来了,他自认为是谢司珩最好的朋友,谢司珩也只跟他关系最亲密。
路晓他们都只是沾了世交的光,再加上谢司珩妈妈楚青喜欢他们喜欢热闹,他们才能跟谢司珩说上几句话,但谢司珩本质上并不想理会他们。
谢司珩这人很独,虽然独但又很重情义,左千星一直缠着他跟他玩,才坐上好朋友的宝座。
现在这宝座要换人来坐了?谢司珩都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左千星心里酸酸的,但他能说什么呢,三个人的友谊太拥挤,总得有个人退出,他变成多余的那个人了。
池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谢司珩聊了几句,就收了手机,咧嘴笑着问左千星,“左哥你要吃煎饼果子吗?我请你吃。”
左千星悻悻的,但还是提起劲,笑着说:“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池望给他也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又给他买了一杯豆浆,左千星接过,瞅了他一眼,觉得他做事很周到,还知道煎饼果子噎人,给他买杯豆浆。
左千星关心了一下池望,知道他没继续在满天星工作还怪可惜的,他偶尔也会去打高尔夫球,多少能给池望涨点业绩嘛。
池望应对也很圆滑,哄得左千星很高兴,那点失落烟消云散。
他跟池望聊起了谢司珩,“之前不是跟你说他总失眠吗?最近他看着精神多了,脸都在发光的感觉,我就以为他谈了恋爱,结果看着也没有。”
左千星不死心,再次试图套话√
池望眨眼,“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他没谈恋爱。”
谢司珩要是谈恋爱,他离那么近不可能不知道。
左千星瞅他,池望这个笃定的姿态,让左千星再次肯定,是他多想了。
池望自己可能不知道,其实他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特质,特别容易让人对他交心,尤其城府不是特别深的人,跟池望对上都容易栽。
就像左千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股倾诉的欲望上涌,对上池望就变成了个大漏勺,“其实我觉得他最近的状态有点怪,本来都说好了出国,突然打消了主意,不出国了。”
“他这个人计划性原则性是很强的,他小学的时候就做好了到高中为止的规划,出国念书是他高中那会儿就做好的决定,没见他改过。其实我倒是希望他留在国内,这样他能赶紧接手家业,他老爹也盼着他早点工作,但他做的决定就没人能改变,结果他改了主意,你不觉得挺奇怪的吗?”
池望愣了一下,“他要出国的吗?但他跟我说他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