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胞胎兄弟纠缠的日常(153)
郁初感觉修斯说的这句话有种莫名的人机感。
修斯说话经常这样,郁初可以直接在脑子里把修斯说的话顺畅地翻译成英语,他想准确来说,或许不是人机感,而是翻译感。
袁向笛咬着芒果干说:“有道理。”
他说起自己前两天看到的八卦,同行恋爱被扒,地下恋爱长达三年半,并且胆子非常之大,居然敢邀请自己的女友坐在内部座位观看演唱会。
已经和谢知行复合有一段时间,并且把赠票给了谢知行的郁初钝感心虚。
他伸出手,从袁向笛腿上的袋子里偷了一片芒果干。他咬着芒果干,靠在沙发的一旁,希望其他人不要注意到他。
在博物馆的那天,谢知行问郁初,愿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他向郁初保证什么都不会变,于是郁初答应了他。
事后,郁初又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才不是因为喜欢你。
可是这个赠票给了谁这个话题最开始就是郁初提出来的,兜兜转转,话题最后还是被抛回到他身上。
修斯问:“哥你的票给谁了?”
郁初脸不红心不跳,就是有些心虚:“给朋友了。”
谢知行是他男朋友,谢知远是他朋友。这句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希望这次世巡顺顺利利的吧。”袁向笛双手合十,祈祷道,“我愿意拿我的五斤体重去换。”
“巡完说不定瘦得能比五斤还多。”秦筠说。
郁初随口建议道:“要不要去玉楮寺再求一次签。”
其他四人似乎对玉楮寺求签这事心有余悸。
上一次他们去求签,郁初求到的签是大凶,结果后来就发生了舞台事故。
尽管人不应该太过相信这些,可毕竟他们亲身经历过一次,现在都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郁初自己倒不觉得那次骨折是完全的坏事。
因为骨折他可是拥有了难得的长假期。
简羽阳委婉地说:“真的要去吗?哥,我感觉那边求签也不一定就准。”
“去看看吧。”郁初说,“说不定呢。我出道前还去求过签。我有预感这次会是上上签。”
郁初的组织力还是太强了,第二天他们五人就再次出发前往玉楮寺。
四个人鬼鬼祟祟的,看起来不像是来求签的,反而像是来偷佛像的。
郁初问:“为什么你们看起来这么鬼鬼祟祟?”
四个人其实在计划如果过会儿求到不好的签直接调包,整个调换的过程要完美瞒过郁初。
他们肯定不会直接暴露自己的计划。
“我们的头发灯红酒绿的,”袁向笛紧急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是不是太显眼了。”
秦筠疑惑:“灯红酒绿是这么用的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么用的。”
袁向笛立即转移话题:“是不是这么用的这个不重要,你们懂我的意思就好了。”
再一次来到楮君峰,四人蓄势待发,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里的求签已经改成了求签后直接解签的模式。
他们四个根本来不及去调包。
他们紧张地盯着认真看签的郁初,心里惴惴不安。
郁初仔仔细细看完了纸上的字,轻轻地笑起来,展示给他们看:“看,我说了这次会是上上签。诸事遂顺。”
看到这个结果,四个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郁初拍了一张照片,和那两个人分享了这张上上签。
在亲眼看到签纸上的结果之前,郁初也有一些忐忑。他总感觉有一种某名的力量在催促他来到这里。
好在这一次的结果如他所愿。
他小心地折好签纸,把它放在手机壳里。
世巡首都场当天,数万粉丝赶到演唱会现场,为的就是提早一些入场。
在粉丝们排队依次入场的同时,郁初他们正在后台做着最后的准备。
负责拍摄世巡纪录片的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尽职尽责地将镜头对准郁初他们。
Cody正在给郁初定妆,他闭着眼睛,听到简羽阳说:“我们每一次世巡都是从首都开始,也算是老传统了。”
他们五个人其实都不是首都土著,但是这么多年,他们确实在这个城市待得最久,这里称得上是他们的第二故乡。
——不过郁初前段时间已经成功落户首都了,以后就是真的首都人了。他彻底和自己的老家说了再见。
他很早就把户口迁出来了,所以他现在的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了,摸起来薄薄一本。
郁初还琢磨过能不能给小夏和小秋上户口。毕竟他现在是户主了。
“毕竟我们第一次亮相就是在这里。”袁向笛说,“一转眼我们都出道八年了。”
郁初听着他们在那里聊天,不自觉地笑起来。
他前几天又去和他的心理咨询师见面了,对方说他恢复了很多,郁初自己也这么认为。
化好妆,五个人站在镜头前,手交叠在一起,用力往下挥了一下:“加油。”
这是他们上台前的习惯。
此时此刻绝大多数粉丝已经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包括收到郁初赠票的谢知行和谢知远。
郁初给他们的票是连号的,两个人坐着,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他们这一片是内部座位,看起来坐在这里的都是成员们的亲属。
谢知行和谢知远没有认出来,坐在他们旁边的是简羽阳的父母。
还有他们后面的修斯的父母。
他们只觉得后面那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有南加州口音。
台上的大屏已经暗下,片刻的黑暗过后,屏幕上依次出现四个数字——2019。
紧接着,郁初出现在画面中。
屏幕里的郁初看起来显然还非常稚嫩,这应该就是2019年才13岁的郁初。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也是原生的黑色。他没有直视镜头,身体微微侧着,像是在和画面外的采访者对话。
“我叫郁初,今年13岁,来自未海省。”
他说话的语速并不快,像是不太适应镜头:“我进入公司已经一个月了。在成为练习生前我就想过可能很辛苦,但是在这里练习了一个月后,我发现当练习生比我想的要辛苦很多,这里比我厉害的人也有很多。虽然很难,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坚持下去,如果不坚持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就只有零。”
紧接着出场的是袁向笛。
谢知行和谢知远发现这似乎是按照他们进入公司的顺序播放的。
只是看到修斯的时候,他们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哪怕屏幕里的修斯这时候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10岁小孩。
他们俩这时候刻薄得像是会在街道上游荡惹事的teenager。
屏幕上的数字变成了2024。
这时出现的是18岁的郁初。
谢知行和谢知远一下子从teenager蜕变成了gentleman。
18岁的郁初比起13岁的自己已经成熟许多,他看着镜头,全然没有刚进入公司时的那种生涩:“这是我进入公司的第五年,今天收到了新团体的消息,这一次我在出道成员名单里。非常感激制作人和其他staff,但其实比起兴奋,其实我觉得有一些害怕。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满足外界的期待……我会尽我所能的。”
最后,所有的单人画面汇聚到一起,大屏被这些画面分割成数个小方形。
所有的声音都重叠到一起。
几秒过后,大屏再次变得黑暗。
场馆内的灯光亮起,这时有粉丝注意到台上的布置,和Solstice出道showcase的舞台布置是一比一还原的。
郁初坐在白色正方体搭成的小山上,身边是一捧瀑布般的干花。
他拿起自己的绿色麦克风,在一束聚集在他身上的灯光的照射下,他唱出了全场的第一句歌词。
唱完属于他的歌词,灯光暗下。随后另一边的灯光亮起,袁向笛站在灯光下。
郁初保持着现在的坐姿,趁着自己这边没有灯光照着,调整了一下耳返。
应援棒发出的光随着歌曲慢慢变化,郁初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