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胞胎兄弟纠缠的日常(29)
“买什么?”修斯又问。
“礼物。”郁初说,“家里人要过生日,得给他准备礼物。”
“我跟你一起去。”
郁初整理好身上的毛衣,转身看他:“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修斯点头。
“也行。”郁初说,“那你准备一下。”
出门后郁初直奔目的地。
他把能逛的店都逛了一遍,最后打算买手表当礼物。
谢知行有一堆表,他只能尽量挑个他没在谢知行那里见过的。
郁初选好表,让修斯把手伸出来,他想看看戴在手上的效果。
修斯听话地伸手。
郁初仔细看了看,小声自言自语:“都是美国人。”
修斯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郁初说,“戴着挺好看的,就这个吧。”
付款的时候郁初下意识拿出谢知行的黑卡,反应过来后他把那张卡塞回钱包,差点就用谢知行的钱买礼物给谢知行了。
付了钱,郁初看着银行卡的支出消息,觉得很肉疼。
修斯陪他来逛街买礼物,郁初也给他买了礼物,一只海盐甜筒。
他们从室内逛到室外。
修斯扔掉垃圾,一转身,看到身后巨大的广告牌。
广告牌上的郁初用两根手指夹着一支口红,微微笑着,注视着经过这一片的所有人。
这是郁初之前的个人代言,品牌方给郁初铺了地广。
不过广告牌底下还有个人影,修斯仔细分辨,发现是一个坐在地上的乞丐,看起来年纪不大,四肢健全。
乞丐面前放着一只铁碗,还有两种软件的收款码。
郁初的声音传过来:“在看什么?”
修斯说:“那边有个乞丐。”
郁初对这样在商场附近乞讨的乞丐见惯不怪。
有些确实是身体有残疾或者年纪太大无法工作的,还有一些就是这样四肢健全看起来还有能力可以工作的。
看到那种确实有困难的,郁初其实会给他们一些钱。不过这种还是算了。
“走吧。”郁初说。
“好。”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修斯说:“现在有很多这样的人来当乞丐。”
郁初说的好像是另一件事:“一直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惨的话,自己的人生真的会变惨的。”
修斯大概明白郁初为什么这么说。
公司其实有时候会暗示他们要适度虐粉,这样可以提高粉丝的粘性,怜爱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感情。
他问:“所以你不会这样做吗?”
郁初轻轻一笑:“我不喜欢别人可怜我,我也不觉得我过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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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团综的录制时间定在2月14日,这一次是情人节特辑。
谢知行本来想带郁初出去逛逛,一听他这天有工作安排,只好作罢。
郁初回复说:“应该不会一整天都在录节目,到时候结束得早的话我来找你。”
他用这句话安抚住了谢知行。
郁初收起手机,听到坐在他后面的袁向笛说:“我总感觉他们今天还要整我们。”
“不至于两期都一样的套路吧,”简羽阳说,“来两次就没意思了。”
秦筠叹了口气:“万一呢。”
郁初靠在椅背上,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今天是情人节特辑,应该不会弄那么吓人的活动吧。说不定是去街边卖玫瑰。”
修斯接话:“卖玫瑰的时候被丧尸追。”
郁初无奈地笑了一声:“怎么都已经默认这期也有丧尸了。”
袁向笛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修斯听过这句话,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是什么意思,他低声问郁初:“为什么要怕井?”
郁初觉得一本正经问这种问题有点好笑,不过他忍住了,认真地给修斯解释:“不是怕井,是怕井绳,一种绳子,看起来像蛇。”
到达拍摄地点后,制作组把今天的任务告诉他们了。
任务很简单,他们需要亲手制作巧克力,然后让路人选出做得最好的那份巧克力。
“我们做巧克力的时候不会有丧尸跑出来吧,”郁初开玩笑说,“然后我们一边逃跑一边做巧克力。”
制作组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当然不会的,今天真的就是做巧克力,没有任何的惊悚要素。
郁初跟其他人一起走到流理台的后方。
室内的流理台数量多得足够他们一人分一个位置。
制作组给他们准备好了做巧克力的各种材料,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台面上。
郁初随手拿起一块比他的脸还要大的黑巧克力,问道:“这是巧克力的原材料吗?”
“对。”
简羽阳说:“那不就是把别人做好的巧克力融化然后再做成自己的巧克力吗?”
“更复杂的做法我们也不会,”秦筠也拿起上面的材料,“要是全部都是我亲手做的话,我自己可能不敢吃。”
郁初把那块巧克力放回原位,转身看向秦筠:“应该不至于不敢吃吧。”
修斯接话:“他上次把意大利面煮成黑色的了。”
听修斯这么一说,郁初又感觉秦筠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那盘黑炭似的意大利面他也亲眼见过。秦筠的烹饪技术确实有些异于常人。
这次做巧克力还是每个人单独做,郁初拆巧克力的包装纸时略带担忧地往秦筠那边看了眼。
秦筠用刀砍巧克力的力度像是巧克力会跳起来反抗他。
另一边修斯的操作看起来都比秦筠要靠谱。
郁初是五个人里最擅长做饭的,在其他四个人看来他的烹饪水平已经到了可以被叫神厨的程度。
把成品巧克力融化再做成新巧克力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整块巧克力个头太大了,不能整个放进锅里,郁初用刀把它分成四块。
切好后他拿起包装,看到上面写着100%黑巧。他切了一小块,吃进嘴里没多久就被苦得皱起眉头。
这东西比他的练习生时光还要苦。
郁初把制作组提供的白巧也拆了,同样切成四块,放在另一只碗里备用。
一块黑巧,一块白巧,这样能做三种味道的。
他打开燃气炉,拿了一块黑巧和一块白巧,一起放到锅里,等两块巧克力软化,他用木勺从中间戳下去。
郁初这边有条不紊的,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么顺利的,有修斯这种第一次用燃气灶的,也有秦筠这种看起来像是和巧克力在搏斗的。
他很好心地过去帮了他们,防止他们的巧克力在锅里着起火来。
能帮的都帮得差不多了之后,郁初又回去倒腾自己的那一份巧克力了。
黑巧苦得要命,白巧又甜得腻人,它们混在一起被中和一下后味道好接受多了。
他把木勺往上提,看着已经融化搅拌好的巧克力从勺子上缓缓落到碗中。
郁初把它放在旁边,认真地看了看制作组给的其它原材料,一些坚果,还有一些冻干水果干。
他悄悄地偷吃了一颗榛子和一片菠萝冻干。
郁初拿着碗,把巧克力小心地倒入模具中,并没有全部都倒在模具里,他还留了一部分。
他把坚果和水果冻干放进剩下的那部分巧克力中,然后把裹满巧克力的坚果和水果干放在盘子上。
郁初在这时想到谢知行。
可以给谢知行送他亲手做的巧克力。
郁初把剩下的黑巧和白巧都融化,重复一遍刚才的步骤。
他把它们送进冰箱,接着去看其他人的状况。
除了郁初自己,目前看起来没遇到问题的只有袁向笛。
郁初过去尝了尝简羽阳做的,简羽阳刚把照葫芦画瓢地巧克力融化好,还来不及倒进模具里。
他用旁边的菠萝干沾了点巧克力,一入嘴他发现这巧克力居然有一股焦味,苦中带焦。
简羽阳看郁初皱眉,疑惑道:“这么难吃吗?我还什么都没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