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胞胎兄弟纠缠的日常(68)
第49章 恋爱从分手后开始
或许是因为喝了一整瓶烧酒,郁初这晚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他睡到十点多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按照习惯,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他按了一下屏幕,却没有亮。
他闭着眼睛,按着两边的按键等手机开机。
开机后,郁初发现谢知行在凌晨时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他一通都没有接听。
他似乎就是为了不接谢知行电话才把手机关机的。
郁初想起来,他已经和谢知行分手了。
昨晚谢知行答应和他分手。
既然分手了,那谢知行就是他的前男友了。
郁初想,虽然晚了一点,可最后还是达成目标了。
他觉得饿,趴在床上,点了外卖。
大约等待了半小时,外卖到了。
郁初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没有穿睡裤。他坐在床沿,心想自己昨天穿的好像也不是这件衣服。
昨天晚上是谢知远送他回来的。莫非是谢知远帮他换的衣服。
郁初花了两分钟纠结这件事,但是多想无益,外卖还在楼下的外卖柜里等他。
他把衣架上的外套拿下来,套上后一摸兜,里面竟然有一副眼镜。
是谢知远的眼镜。
郁初把眼镜放到床头柜上,准备找个时间还给谢知远。
谢知远的东西肯定不便宜。
郁初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人还没走出宿舍就看到有人站在外面。
他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私生找到他的住址,立刻要关门。
走廊上的人反应比他更快,用身体抵住了门。
郁初看清对方的脸,猛然发觉这比私生还吓人,是谢知行。
前男友找上门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半分钟的抗衡过后,郁初认输了。
他松开门,任由谢知行推开门,走到他面前。
谢知行反手关上门。像是担心郁初逃跑,他抓住了郁初的手。
他的手很冷,不知道是在外面等待了多久。
郁初低着头,不敢直视谢知行。
谢知行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不对,谢知行想知道这些事情简直轻而易举。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沉默良久,最后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可以不要来找我了吗?”
说这句话时,他用了一种自认为非常冷酷的语气。
谢知行其实是想要生气的,郁初昨晚一个人在海边,哭着跟他说要分手,他不得不答应。
郁初不接他的电话,不愿意和他交流,最后他靠手机定位发现郁初的位置在宿舍。
他赶过来,一直等到郁初开门。
可是他看到郁初后感觉自己没办法生气。
在门外等待的这段时间内,他把这几个月的事情都复盘了一遍。
他想是因为他没有给足郁初安全感。
“我想和你聊一聊,”谢知行说,“可以吗?”
郁初拒绝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谢知行依然没松手。他握着郁初的那只手上有些湿润,是郁初的眼泪。
“我们已经分手了,”郁初小声啜泣,“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再和你见面的。”
谢知行想起在地下停车场的那个夜晚,郁初流着泪说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是郁初第一次说要跟他分手。
郁初在他面前好像总是开心的,那一晚的郁初就像是忽然裂开了一条缝。
谢知行看着他:“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告诉我。”
“你现在不是了,”郁初强调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
他不想和谢知行藕断丝连,可是也不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太恶化。他打不过邪恶的资本家谢知行。
谢知行看郁初这么抗拒,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郁初挣脱开他的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意思是让他喝了热水赶紧走。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关心谢知行。
“如果你有空的话,”谢知行离开前这么说,“可以联系我,我都在。”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逼着郁初和他坦白那些不高兴的事情,至少要等到郁初没有这么抗拒。
亲眼看着谢知行关上门,郁初感觉自己好像不饿了。
他回到床上,安静地躺着。
他以为他和谢知行分手后会是很开心很放松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他想,分手这件事确实让他有些难过,比没有拿到限定奖励更难过一些。
郁初躺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郁初醒了过来。他的喉咙很痛。
他动作缓慢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热。
郁初弯腰打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在里面翻翻找找一阵,终于找到了体温计。
他给自己量了体温,37度多,又是低烧。
最近流感有点严重,郁初想自己多半也是中招了。他这段时间明明没怎么出门,就是昨晚去了一趟海边。这样的话,谢知远会不会也得流感了?
不过谢知远肯定有自己的家庭医生,比起谢知远,他应该先操心自己。
他去客厅的小药箱里找了药,吃完药,他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又开始睡觉。
等到郁初完全清醒,已经到晚上了。
他摸摸额头,好像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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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总感觉这爱豆越当他的身体越差。他以前似乎没这么容易生病——也不一定,每年冬天他都要感冒个一两次。但是他在当爱豆之前也没有腰伤,都是长时间练舞弄出来的毛病。
他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反反复复地烧了两天。
好在修斯从美国老家回来了。修斯回宿舍的时间都很早,今年也不例外。
修斯拖着行李箱,打开宿舍的门,发现餐厅的长桌上放着一只杯子。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那里还没有杯子,大概是有人回来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一进门,看到郁初躺在床上,他感觉不对劲。下午三点了,休息时间的郁初再睡懒觉也没睡到过这个时间。
他放下行李箱,过去摸郁初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
“哥,”他叫郁初,“发烧了吗?你的体温有点高。”
郁初迷迷糊糊的,以为谢知行又来了,整个人抖了一下,仔细一看发现是修斯,松了口气。
“可能有一点。”他说。
“要去医院吗?”修斯觉得生病还是得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才放心,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郁初摇摇头:“不想去医院,去医院好麻烦。我也快好了。”
他昨天喉咙还在痛,今天已经好很多了。他感觉只要再吃一天的药就可以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医院。
郁初不愿意去医院,修斯也没有再坚持。他跑去药房帮郁初买了退烧药回来,顺便买了一盒润喉糖。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他又进去买了薄荷糖,郁初喜欢这个。
结账的时候他思考起一个问题,郁初去年也是很早就回了宿舍,春节对郁初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才对,他们每年都会在春节放假。
修斯返回公寓,却在门口碰到了谢知行。
他以为谢知行是来看郁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他生病有一两天了,你为什么现在过来?”
然而谢知行看起来并不知情,疑惑道:“他生病了?”
修斯觉得谢知行莫名其妙,站在公寓也不进来,不知道什么目的。他回到宿舍后没多久,有人按响了他们宿舍的门铃。
郁初坐在床上,被子把他裹成了一个粽子的形状。他拿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他听到门铃声,和修斯说:“有人在门口,你去看一下是谁,是谢知行的话不要让他进来。”
修斯应了声好,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他自称是谢知行叫过来的家庭医生,过来给郁初看病。
他核实了一遍对方的身份,居然真的是个医生。
这位家庭医生给郁初看过病后就迅速离开了,办事效率非常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