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胞胎兄弟纠缠的日常(48)
而且他也没有骗谢知行的钱,那些都是谢知行主动给的。
谢知远却说:“你只是想要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比他更多。”
郁初一惊,一时没拿稳手里的水杯,一声刺耳的声响后,几秒前还在他手里的水杯变成了一堆散落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赵姐听到水杯碎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只是她刚出现,就被谢知远叫住:“我来就行,你回去。”
雇主的话就是命令,赵姐也不问为什么,很快就按照谢知远的意思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整个过程异常迅速。
郁初深吸一口气,心想是他打碎的杯子,也不应该让谢知远来善后。
他蹲下身,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杯子的碎片,谢知远就抓住了他的手。
郁初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站起来,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良久的沉默过后,郁初轻声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34章 他的眼泪
“你想的那个意思。”谢知远索性把事情说得更明白,“你……”
郁初直觉谢知远马上要说一些更不得了的话,赶紧尖叫一声打断他,好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谢知远的话很暧昧,现在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郁初甚至有点焦虑,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谢知行打直球说自己在追求他的那天,他也有过类似的情绪。他当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对着谢知行装傻,假装自己没有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郁初从谢知远的面前逃走了,逃回了谢知行的房间。
像是一些人会把被子里面的空间当作是抵御鬼魂的安全屋,郁初下意识也认为谢知行的房间是一间安全屋。
只要躲进这里就不用面对谢知远了。
郁初躺进被子里,给自己装上了二级保护装备。
他自己猜谢知远喜欢他和谢知远亲口承认是两回事。
郁初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天呐,他没有回答谢知远,谢知远不会在谢知行面前颠倒是非说是他主动勾引的吧?他们俩怎么说都是亲生兄弟,亲兄弟说的话,可信度是要比他这么一个外人说的话更高的。
应该不会吧。郁初又在心里反驳自己刚才的猜想。谢知远看起来不是那种会使阴暗手段的人。
可是谢知远都能对他嫂子说那种话了!
他们兄弟俩到时候要是打起来血别溅他身上。
郁初躺了两分钟,感觉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他一下子坐起来,换好衣服。
他套衣服的时候想起他刚才打碎了一个杯子,他看那个杯子好看,还问过谢知行多少钱,一问发现好几万一个。
好几万块被他打碎了。都怪谢知远说那种话吓他。
郁初慌慌张张地换好衣服,正准备跑路,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他被声音吓一跳,以为是谢知远闯进来,脚一软险些摔在地上,所幸床挡了他一下,他坐在了床上。扭头一看,是谢知行回来了。
看到谢知行,郁初觉得格外安心。或者他现在应该跑过去,一边喊着老公一边抱住谢知行撒娇。
但是郁初没有冲过去,他只是抿着嘴,坐在床上,仰视谢知行。
他的表情像是刚被人欺负过一样委屈。
谢知行反手关上门,俯身问:“不高兴吗?”
他以为是他早上出门去办事所以弄得郁初不高兴了。
郁初则是在想你再晚回来一点谢知远就要撺掇我和你分手了。
他干脆趁着现在的氛围演了起来:“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
他昨晚被谢知行掐着腰,说过的话可不止一两句。
谢知行却没有问他具体是哪一句,直接接话:“记得。”
郁初站起来,轻轻地抱住谢知行。他现在心里很乱,原本计划里的循序渐进也不记得了,他的语气很柔,但声音微微有些哑:“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和我结婚。”
谢知行很明显愣了两秒,随后问道:“你想和我结婚吗?”
这样的反应就是郁初想要的反应,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昨晚的谢知行并没有真的在思考永远在一起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低头的时候憋了点眼泪出来,眼睛看起来红红的,比刚才要更委屈:“你不想吗?”
谢知行侧过身搂住他,像是在安抚他:“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还不适合结婚。”
郁初看出谢知行的犹豫,当然知道现在就提结婚这种事情根本不现实。恋爱可以谈着玩,结婚可不一样。没有准备的婚姻最后都是一地鸡毛。
更何况他和谢知行身份特殊。
郁初出道第六年,现在才24岁,虽然已经算是走到事业巅峰期,但是只要公司策划不出问题,他也继续努努力,他就可以走到更高处。所以有些粉丝也认为他们目前还是事业上升期。
谈恋爱本来就是玩火自焚,结婚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有爱豆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想着和地下恋人结婚。
郁初故意闹脾气,甩开他的手:“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谢知行还想跟他解释:“我不是不愿意。”
郁初摆出一副不愿意再听的样子,他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外套,语气极快地说:“我要走了。”
他今天第二次逃跑了。
谢知行也没有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他逃跑,在郁初跑到门口的时候,他抓住了郁初的手腕:“现在不想理我可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还是不会哄人。
郁初没有接他的话,但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熟悉的司机帮他关上门,紧接着坐到驾驶座上。
郁初垂眼,看着自己的手。
司机确实是司机,他是谢知行那边的人,所以也是谢知行的眼线。郁初也是偶然才得知自己在车上做了什么都会被司机转告给谢知行。
这个长相憨厚的司机的来头也不小,郁初听说了,散打冠军。关键时刻司机是能兼职当保护雇主的保镖的。
郁初沉默着,酝酿一阵,最后落下几滴眼泪。眼泪滴落在他的手心,顺着他浅浅的掌纹流下去。他有意吸了一口气,又是几滴眼泪。
车内很安静,前排的司机自然注意到了他啜泣的声音,递过来一块手帕。郁初一边想着这个年头居然真的有人随身携带手帕,一边接过手帕。
他捏着手帕,哭得更难过了。
郁初用手遮住自己的脸,虽然在落泪,但是嘴角是勾起的。
与此同时,站在庭院门口看着车子逐渐驶离的谢知行终于返回家中。
他上了楼,碰到谢知远。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谢知远看了个清清楚楚,从郁初从房间里跑出来,到谢知行在门口对郁初说让司机送他回去。
谢知远就站在楼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换做是往常,谢知远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他在意的事情只有工作。不过今天,谢知远问:“吵架了?”
谢知行看了谢知远一眼,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会关心这种事。
他们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样,就算现在住在一起,关系也没那么热络。
想来也是和父母有关系,谢家的人都是这样,哪怕有血缘关系也不代表着亲近,像是一个冷血家族。比起血缘关系,钱更重要。
谢知行没有作答,他安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张床前不久才被郁初躺过,他伸手去摸,上面还残留着郁初的体温。
他在床边坐了不知多久,司机一通电话打过来,他接通后问:“他在车上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司机如实回答说他看到郁初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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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顺利回到宿舍,他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其他四个人一看不得了,以为郁初在外面碰到了什么事情。
郁初却说没事,是好事。他还大方地请了队友们吃饭,看起来确实不像碰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