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瞎子也要被炮灰吗(115)
谁知事还没成,中途叫徐槐庭插了队。
池雁也是后来才知道,徐槐庭认识个朋友,以前是训警犬的,后来退伍了也没闲着,家里面还养着不少犬,正巧手里有现成适合的犬种,训练起来也快。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弟弟想去徐槐庭那,当然是他高兴最重要了。
“我周末来接你,”池雁郁卒地给弟弟解开安全带,“你们还没订婚,也没结婚,只是为了方便你跟小狗培养默契和感情,长住不行。”
叶满诶了声,心里知道自己和活祖宗的事瞒不住,却也没想到会被这么当面直白地点出来。
热气从脸上冒出来,他磕磕巴巴地说:“结、结婚,什么结婚,没有的事,我、我跟徐槐庭......就是......就是......”
池雁哼笑了声。
“行了,别编了,快去吧。”
“......哦。”
那好吧。
......
徐槐庭家比池家还要大。
第一天,徐槐庭牵着他慢慢把整个房子,还有院子都逛了一遍,差点把叶满一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给绕晕了。
「这要是在活祖宗家里迷路丢了,那可真就丢大人了,统哥!」
叶满习惯性地在脑海里吐槽。
后面又反应过来,统哥现在不在。
不过叶满也不灰心,现在和在朗伊尔城那时候不一样了,他相信统哥会回来的。
活祖宗家里做了无障碍设施,一些尖锐的边边角角也被包了起来。
摸到那些地方时,叶满不由好奇问:“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徐槐庭:“你猜。”
叶满:“猜不到。”
徐槐庭:“我想也是。”
叶满:“?”
他转过身,手指用力戳着徐槐庭的胸膛:“你好奇怪,你是不是早就在计划着,把我骗到你家来,然后......”
徐槐庭捉住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然后?”
“嗷呜,一、口、吃、掉。”
他眉飞色舞地哼着:“老实交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这个大宝贝的?”
“嗯,的确是个大宝贝。”徐槐庭认真肯定道。
“......哎,你怎么这话都接!”叶满做贼一样放低声音,“这时候你得吐槽我,懂不懂?不许顺着我讲!这多、多丢人啊!”
“嗯......小满宝宝?”
“你你你怎么还越来越过分了啊!不许这么说!”他红着脸去捂他的嘴。
叶满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羞耻。他不怕自己说,但最好不要有人真的来附和他,那样他的羞耻心会原地爆炸,恨不能现场赶紧找个缝钻进去。
身后的窗子打开着,午后的暖阳照进来,逐渐攀升的温度预示着寒冬将逝。
窗帘被一阵不够冷冽的风吹了起来。
少年柔软的发丝在风中摇曳。
徐槐庭忍不住笑了起来,俯身撑在桌面上,不再逗他,认真回答他之前那个问题:“第一次见面之后。”
“什么?”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开始觊觎你这个——”
“哎,差不多行了!”叶满差点从桌子上跳起来。
徐槐庭拽下他过来捂嘴的手,无缝接道:“那会我就在想,怎么有人这么笨,受伤了都不知道,想着笑一下缓解你的紧张。”他顿了下,“结果你好像更不高兴了。”
被他这么一说,叶满脸慢慢涨红得更厉害。
他就敏感了,怎么了!犯法?
......
徐槐庭住的地方有个很大的院子,叶满平时就在那里跟凯西培养默契,练习口令。
使用导盲犬和自己走,还有被人领着的感觉不一样。
一开始难免会怀疑狗狗到底能不能正确的领好路,能不能真的帮他分辨诸多路障,还有各种突发情况。
发出指令,感受到来自导盲犬的牵引力,叶满忐忑到不敢撒开徐槐庭的手。人都走出两步了,手还恋恋不舍地拽着徐槐庭。
徐槐庭抬起手,轻轻把他往前送了一步,让他借着这股劲继续向前。然后告诉他:“没事,别怕,不会有危险的。”
叶满踉跄着跟着凯西的脚步,嘴里生疏地念着各种英文指令。
徐槐庭在几步之外跟着。
看着他从最开始的生疏,到迅速跟凯西配合起来,面容上的惶恐不安褪去,逐渐展露出惊喜的笑容,徐槐庭无声扬起嘴角。
就像叶满说的那样,他学东西很快。
不过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迅速习惯的,之后,叶满还要去尝试各种场景下的出行。
不是工作的时候,叶满还可以跟凯西玩丢球寻回的游戏。
徐槐庭时常要出门忙些事情,不过晚上都会尽早回来,还会给他带些小礼物。这个男人很懂怎么讨叶满的欢心,总是能把东西送到叶满心坎上。
平时他不在,叶满有凯西陪着也不算无聊。
不过晚上徐槐庭回来的时候,叶满还是会觉得有些想他,就会有点黏人。
这天晚上,徐槐庭特意叫家里的佣人提早下班,叮嘱他们今晚自己下厨。
叶满白天的时候跟凯西练习了很久,下午时就有些累了,就去睡了会。醒来才发现徐槐庭今天回来得很早,人在厨房忙活着。
尽管叶满看不见,但徐槐庭还是为他们的情人节准备了顿烛光晚餐。
叶满总觉得活祖宗今晚小动作格外多。
还专门问他今晚可不可以一起睡。
他被问懵了,愣愣回答:“我们这几天不是每天都一起睡吗?”
徐槐庭住的地方自然不缺房间,两人之前因为各种情况也不是没一起住过,如今却又莫名矜持起来,徐槐庭出于不想吓到对方的想法,给叶满单独准备了间房间。
然而,搬来的第一天,他就在想着怎么把人哄着去跟自己住。
他还没找好一个看起来足够斯文不会吓到人的理由,就被叶满犹犹豫豫拉住,问晚上可不可以跟他住在一起。
“统哥不在了,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徐槐庭压住嘴角,声音淡定回答:“好。”
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睡到了一张床上,都睡了好几天了,如今被徐槐庭这么一问,叶满懵了好一会。
徐槐庭回道:“有点不一样。”
叶满还在迷茫:“什么不一样?”
很快,叶满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在他被捉住脚腕抬起来的时候。
他的小腿似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紧张地伸出手,马上就被人扣住十指,被人吻得说不出话来。
身上的人亲着他的下巴,喉结,一路向下,叶满咬住了手背。
他整个人都空白得说不出话,只知道仰起脖子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
汗水沿着脸颊落下,他恍惚地紧咬着唇,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偏偏最关键的时候,那人还要认真问他:“我可以吗?”
叶满艰难地蹦出几个带着沙哑哭腔的字:“要......到......”
“好,我知道了。”
叶满感觉自己快死了。
男人抱着他,在他失神的时候不住吻他汗湿的头发,把他抱起来,抵在了门板上。
他看不见,脚又悬空,便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身体,像是抓紧了全世界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