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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饮一杯无(10)

作者:妄鸦 时间:2022-02-26 11:36 标签:强强 重生 穿书 宫廷侯爵

  鬼谷子招招手:“来,叫师兄。”
  “瑾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小少年从背后探出个头来,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虞家和两国找你找遍了,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竟在这里!”
  宗洛冷着张脸。
  按理来说表字应该加冠才取,但三皇子幼年背井离乡,运气不好的话冠礼都得在卫国举行,于是走的时候就顺带把字给取了。
  三皇子心慕虞北洲,自然把自己的表字告之。
  鬼谷子负手道:“礼不可废,就算以前相识,入我门后依旧得守规矩。”
  “哦......那好吧。”
  于是小虞北洲只好乖乖站好,“师兄。”
  书里写道前期为了收敛羽翼,虞北洲时常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无害模样,也正是依靠这种伪装,骗过了三皇子,让后者为他掏心掏肺。
  但不管怎么说,平白无故高了一辈,宗洛一阵暗爽。
  接下来,整个鬼谷其乐融融。
  虞北洲虽然生性残忍,但毕竟羽翼未丰,大多数时候还是同书里写的那样,幼年时以伪装居多。
  偏偏他这人四面玲珑,嘴甜会说话,讨好别人从来无往不利。再加上还有原文万人迷团宠属性挂着。于是短短时间内,整个鬼谷上下都被这位人美嘴甜的小师弟俘获,除了宗洛。
  宗洛不仅不买他的账,还对他不冷不热,冷淡至极。
  刚开始虞北洲还会装白莲花,天天来个偶遇,逮着他闹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为什么忽然如此冷淡,是做了什么让瑾瑜不高兴的事情。
  被闹得烦了,宗洛撂下一句:“只有友人才可互称表字。你我尚未及冠,又是师兄弟,今时不同往日,称呼也当变一变。”
  然后他就欣赏到了虞北洲那张完美无缺面具几乎挂不住的扭曲变脸全过程。
  到底还是年轻,道行尚浅,斗不过两世为人的宗洛。
  自那次不欢而散后,宗洛连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虞北洲。
  后者也意识到对方恐怕已经知道些什么,暗中出手试探。然而几次暗中下绊子都被宗洛冷着一张脸,精准提剑找上门来。
  两人赤手空拳在谷中打了一场后,虞北洲终于卸下惺惺作态的伪装,两梁子也算是结下。
  表面师兄弟兄友弟恭,背地里互下黑手。当然,宗洛始终稳占上风。
  虞北洲再怎么天才,也还是小屁孩一个,以后再厉害那也是以后。前世宗洛可是堂堂导师,铁面威严,叫人改毕业论文今晚交,学生绝对不敢拖到第二天。就这么屁大一个熊孩子,宗洛还能摁不住他不成?
  至于结仇,结下就结下了,总比被弄死强。
  要是让他委曲求全去抱虞北洲的大腿,那还不如结仇。
  毕竟《能饮一杯无》里三皇子最后的下场摆在那里,还指望宗洛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十年苦修出师后,宗洛直接回了大渊,正式做回他的三皇子。
  后脚虞北洲就另用手段解决了卫国虞氏,放弃了自己周游列国的计划,转头投入大渊军营,开始一步一步挣军功。有着天道之子的光环,短短一年就爬到了校尉。
  正好宗洛见大荒战火连天,民不聊生。又在鬼谷有实践所学,不欲闭门造车,于是转头向渊帝要了兵权,开始了自己的戎马生涯,期望早日顺应主线完成中原大一统。
  于是原本应该没有多少交集的两人再次对上了,博弈的场地从鬼谷转换到了战场。虽然不至于同阵营的人拿着武器自己人打自己人,但背地里的暗暗较劲从来没少过。
  一个先下一城,另一个直接打入国都。一个大败匈奴,另一个献上他国降书。
  一年到头见面都不见得见一次,却铆足了劲给对方使绊子。
  这种局势一直持续到函谷关一战后。
  函谷关一战,五十万大军对三千精兵,堪称以少胜多绝境翻盘的教科书式案例,直接把宗洛送上大荒声望的顶峰。
  恰逢年关将至,渊帝昭告国内,准备将拖了两年的巫祭大典择在一年后进行。
  广义上来说,社日节巫祭大典后,储君一事也该提上日程。
  大渊争夺储君的也就那几位皇子。
  身为穿书人,宗洛身上没有寻常王公贵族自持身份的傲气,反倒格外体恤百姓。
  乱世中,如此高洁品性自然叫人高山仰止。再加上宗洛战功赫赫,在民众百姓中拥有相当一定程度的威望,难得可贵的还是有令人信服的实绩。其他皇子要么年纪正小,要么年纪够得上的,又没有这等实力,硬生生被衬到黯淡无光。
  而他又在现今皇子中排行最长,想来储君之位,除了宗洛之外应当不做他想。
  宗洛性格稳重,没什么野心,对于储君之位也只是抱有随缘态度。
  他穿书前父母早逝,格外渴求亲情。穿书后生母难产而死,便更加对几位皇弟照拂有加,对父皇渊帝则是孺慕敬重。
  然而大典过后,卦出了国运的太巫却对卜卦内容讳莫如深。
  翌日,宗洛的兵权突然被收回,不仅被软禁在皇城中,连带着立储一事也遥遥无期。
  这样的发展对宗洛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冲动之下在宫中公认顶撞质问渊帝,只为求得一个说法。
  等来的,却是闭门不见,和一道将他发配到边疆,归期不定的圣旨。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挚友,丞相裴谦雪也对此缄口不言。
  宗洛终于心灰意冷,最后叩首辞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城,从此驻于边关。
  两年后,渊帝突发急病,皇城生变。
  一时间暗潮汹涌,几位皇子夺储之势直接搬到明面上,五皇子更是带头想要逼宫。
  等急报传到边疆,时间已经过去数日。宗洛留在京城的探子飞鸽传信与他,事情进展到虞北洲掺和进夺储,成为四皇子的最大倚仗。
  毕竟谁都清楚,虞北洲代表的势力是京城最大的势力,其后不仅有丞相一脉,就连三皇子远调京城后残余的三皇子党也被他拉拢,多的是人倾慕他追随他,权势如日中天。
  可以说,得到了虞北洲的支持,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
  看到这里,宗洛简直要气笑了。
  他和对方多年敌对,又知道书中大体走向,怎么可能不清楚虞北洲的为人?
  狼子野心,不屈居于人下的虞北洲,帮四皇子做嫁衣?把四皇子推上龙椅?
  怕是笑话。
  造完反背后捅四皇子一刀还差不多。
  北境匈奴虎视眈眈,宗洛又没有另一半调兵的虎符。退一万步说,他即使可以压上自己威望强行调动军队,总不能弃边疆百姓性命于不顾。
  所以得到消息后,宗洛一时间只能带着自己的三千亲兵快马加鞭杀回去,不料在中途遭到截杀。
  一路上长途跋涉,在最疲惫的时候突然出现夜袭,这支由宗洛亲手栽培出来的精锐部队遭遇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折损。等到皇城将近时,玄骑十不存一不说,他也已经有三日没能收到城内任何消息。究竟是虞北洲谋反成功,改朝换代;还是渊帝病情好转,重整朝纲,都没个定论。
  最后,宗洛终于历尽千辛万苦到达皇城脚下。
  黑云压城,冷风呼啸。
  深棕色的城门紧闭,充斥着丝毫没有要为渊朝三皇子开放的冷酷。他又等了一日,才从薛御史递来的密信里知晓,渊帝已从昏迷中苏醒,虽然病情依旧不甚乐观,但整个皇城已然风声鹤唳,开始进入秋后算账的模式。
  傍晚,内侍匆匆赶来,在城楼上捧着圣旨诵读。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罪一,驻守边关,不能进而前,守边无功,是为不勇;其罪二,身为臣子,妄议朝政,多次纳谏驳回后屡教不改,是为不义;其罪三,以不得罢归为太子,日夜怨望,是为不孝;其罪四,在无回朝诏书之下私自带兵回朝,意欲谋反,是为不忠。”
  一把长剑裹挟着圣旨从城墙之上扔下,宗洛瞳孔骤缩。
  他记得这把剑,那是他父皇渊帝珍藏的名剑湛卢,平时束之高阁,连看一眼都难。
  如果说之前可能是怀疑,湛卢和圣旨上明显出于渊帝之手,苍劲有力的字迹一出现,所有的怀疑都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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