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122)
李福山是个严肃高大,看起来有些古板的老头,陈幺对上那张黑脸就止不住地发虚:“叔。”
李福山板着脸,一张嘴就是老阴阳人了:“呦,怎么不喊爸了?喊了两年的爸了,一张口喊叔你喊得挺溜啊。”
陈幺没敢看李福山,骗他们确实是他的错,老两口虽然看他不顺眼,但其实对他挺好的,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发红包。
他其实不是很怕,就是紧张、还有内疚,种种情绪一冲,他的脸都有些发白,焦虑得都有些想吐,他真的很怕面对这种情景,他眼前忽然多了一道影子。
是李冕。
明明知道李冕比他小,但就是……青年低头,抿唇,就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李冕存在就是让他莫名心安。
李冕说话还是懒洋洋的:“行了,爸,你去找你亲闺女啊,再不济找你亲女婿也行。我姐夫也就是拿钱办事……再怎么说也喊你两年爸了,您占了两年便宜不跟人家道歉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跟人算账呢。”
李福山:“……”
是这样吗?
好像是这样啊。
李鹿从后面探头:“爸,是不是陈幺和小冕也来了?”她招呼道,“快过来坐吧,等会儿饭再凉了。”
张春华其实挺喜欢陈幺的,当然,要是陈幺不是她女婿她就更喜欢陈幺了,她拉拉李福山:“别为难人孩子了,先吃饭。”
华人传统,先吃饭。
就是打孩子也得等吃完饭。
饭桌上气氛有奇怪,李鹿跟高越挺安静的,陈幺更安静,就李冕话多,他给陈幺夹菜:“姐夫,多吃点。”
他还看了眼李鹿,“姐,你少吃点,我觉得你最近胖了。”
李鹿飞了眼李冕:你给老娘等着!
李冕转头就告状:“爸,我姐瞪我。”
李福山看向李鹿:“瞅瞅你干那没出息的事,你还敢瞪你弟?”
李鹿:“……”
高越想维护下李鹿:“叔。”
李福山都不拿正眼看高越:“谁是你叔,我跟你熟吗!”
他觉得陈幺是他女婿,看高越跟看男小三似的。
张春华就是老了,看着还是雍容华贵的:“小越,你叔就这么个脾气,别放在心上。”
还没等高越说话,李冕又笑了:“他就是放心上也不能说出来啊。”
李鹿:“……”
阿越怎么得罪她弟了?
高越:“……”
我到底怎么得罪小鹿她弟了?
李福山和张春华都愣了下,一时间愣是谁都没能接上话,不得不说,李冕这挑拨离间的能力有一手。
高越几次张嘴,又闭上。
他想解释下自己真没放心上,女婿进门被岳父挑刺这不是惯例吗?他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但都过了那个话口,再接话也显得挺奇怪的。
全程没出声的陈幺,他终于说出了到李家后的第一句话:“……小冕。”
他不想李冕为难高越。
李冕看向他姐夫:“姐夫叫我干嘛?姐夫是不是觉得被我姐抛弃了后空虚寂寞冷,没关系,以后有我陪着姐夫,一定不会让姐夫寂寞的。”他说着,还点头,“嗯,姐夫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
李鹿都忍不住开口了:“李冕,陈幺是让你闭嘴。你到底随的谁啊,这么不要脸。”
高越看着同时黑脸的未来岳父岳母:“小鹿。”
李鹿安静了下,她解释:“爸,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的。
饭后几人都没走,一起在家留宿了,陈幺是不愿意去李冕的房间的,但耐不住李冕的死磨硬泡。
他还发誓:“姐夫,我都在餐桌上那么说了,他们肯定不会多想的,他们只会觉得我只是想安慰姐夫。”
李冕还敢提?陈幺当时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但他们还真的没多想,他看向李冕,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道:“我可以留在这,但今晚不做。”
李冕答应了:“行,不做就不做。”他就提出了一个请求,“姐夫能不能过来抱我一下?”
陈幺犹豫了下,还是过去了,虽然他觉得李冕不会这么听话,但李冕今天挺照顾他的。
他有点感动。
李冕在陈幺过来的时候主动迎了过去,他才洗过澡,头发还滴着水:“姐夫。”
他低头贴着陈幺的鼻尖,“我香吗?”
是香,很熟悉的香味……陈幺嗅到了,他瞳孔颤了下:“小冕?”
艾莉,你干嘛喷人家品如的香水!
第72章 姐夫(17)
李冕第一次用香水, 他不知道用多少就使劲喷了几下,差不多霍霍了半瓶,用出来了个致死量, 但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很熏人, 他还非常的恬不知耻地问:“我是不是很香?”
是香, 都香过头了。
这是李鹿常用的一款香水,清幽淡雅, 放到李冕身上就冲地跟要杀人似的, 陈幺看着李冕,不自觉往后退了下:“小冕, 你怎么能碰你姐姐的东西, 还……”
还用到了你自己身上。
“我这还不是为了安慰姐夫。”李冕垂眼,一副脆弱的样子,“我不配跟我姐姐比, 连用我姐姐的香水都不配吗?”
先不说你一个男的用女士香水, 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李鹿啊, 你洗完澡洒着李鹿的香水非要跟我睡一张床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还委屈上了, 你真就不能要点脸么!
陈幺看着李冕,嘴唇动了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冕用李鹿的香水来找他这事对他来说冲击有点大, 他的思维有些缓慢, “小冕喜欢是可以用的, 就是、就是。”
他绞尽脑汁, “就是不问你姐姐是不是不太好?”
李冕抬头:“真的不是我不配用我姐姐的香水吗?”
陈幺的视线里就剩下了李冕, 这香味让他感觉熟悉又感觉陌生:“不是。”他声音还是很温和,“小冕喜欢……是可以用的。”
花钱都可以买到的东西, 他没有那么蛮不讲理。他就是有点接受不了, 李冕跟李鹿是亲姐弟, 他们纵然不是很像,但也有一点像。
他跟李鹿再怎么说也相处了两年,李鹿一直用的这款香水,他闻到就会想起来李鹿。
李冕走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神的姐夫,他刚洗过澡,脸庞还是湿润的,唇也是,他轻轻地吻着陈幺的唇:“陈幺。”
陈幺稍微清醒了点,李冕没这么叫过他,李冕一直喊他姐夫,偶尔喊他哥,倒是李鹿经常叫他陈幺……意识到这点,他的身躯都微微颤了下,他开始推李冕:“小冕。”
他感觉李冕在学李鹿,但他不能指出来,他都能想到李冕会说什么——我连叫你的名字都不配吗?
李冕没被推开,他还去解陈幺的扣子:“姐夫,你不困吗?我们早点休息吧。”
陈幺攥住李冕的手,他低着头,声音都在抖:“小冕。”
别这样。
李父李母在楼上……李鹿和高越就在隔壁。
李冕笑了下,他睫毛很长,在眼睑下都扫出了一小块阴影,有些惑人:“姐夫,我姐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觉得我姐有没有跟那个姓高的做过什么?”他看着陈幺倏然掀起的睫毛,有些茫然无措的琥珀色瞳孔,“姐夫能猜得到是吗?男欢女爱都是常事,姐夫为什么不能平和的接受呢?”
因为你活太烂了啊。
陈幺被问着,情绪在翻滚,但始终没有言语。
对他来说,这一切还是太过羞耻了,他不像李冕,他不喜欢追求刺激,他就想平静安稳地过完这一生。
但是人就有欲望,他先答应了和李鹿假结婚,现在又和李冕纠缠在一起,他似乎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姐夫。”
李冕的唇瓣有些凉,他去碰陈幺的耳垂,“你也有需求的不是吗?”他的手往下,“我们又没有做对不起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