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30)
贺休顿了下。
他不敢。
贺休自从知道是他顶了陈幺的位置,就完全不敢面对陈幺。老师对他很好,不但一直尽心尽责的教他dancer,还教他克服恐惧。
但他非但没有尊师重道,他还起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贺休喜欢陈幺。
他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只能一直小心翼翼、一直畏畏缩缩,就像当初看到陈幺的第一眼,他看见陈幺就怦然心动、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法看到陈幺的脸,无法听到陈幺的声音,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念想,“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老师好像不喜欢我。”
季琳很少能在贺休脸上看到其他神情,这会却能看到显而易见的落寞,她这时才觉得贺休像个十九岁的大男孩。
会惴惴不安、会忐忑、会迟疑,“陈幺怎么会不喜欢你。”
季琳像看着当年的陈幺一样看着贺休:“你这么年轻,这么有天赋,你们是……”
……是如此的相像,像陈幺那么骄傲的人,他不会因为贺休接他的班刻意刁难,更不会不喜欢贺休,“贺休,陈幺会喜欢你的。”
陈幺只会想贺休带着他的那份站在更大更亮的舞台上。
陈幺是个很骄傲,又很纯粹的人。
贺休也是个骄傲的人,他都没用家世铺路搞空降,他能进创海,让公司力捧,完全是他的个人价值。
季琳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身份。
他其实一直只信自己,但这会儿他看着季琳:“是么?”
哪怕不是爱情,贺休也希望陈幺有那么一点、一点能喜欢他。
季琳继续宽慰,她斩钉截铁:“肯定。”
其实就是她推荐陈幺当贺休的老师的,她对自己当年没能帮陈幺一直很愧疚。
是她亲手挖掘的陈幺,看着这个孩子一路走来的,她希望陈幺能通过贺休好起来。
人可以一直落魄,但不能没有寄托。之前陈幺的寄托是复出,但显然,复出是不可能了。
她想让陈幺有新的寄托。
人一旦没有任何希望,那离死亡真的不远了,尤其是对陈幺这样桀骜,这样不驯服的人而言。
季琳挺担心陈幺的心理状况的,她看着贺休:“你有陈幺的地址吗?方便的话,你可以去看看陈幺吗?”
提起陈幺,她声音温和了些,不像一个雷厉风行的王牌经纪人,像一个温柔有些的母亲,“他会很高兴的。”
贺休当时没答应。
他还是有顾虑,他怕陈幺真的不喜欢他,怕陈幺真的讨厌他。
季琳还是很贴心的把陈幺地址给贺休了。
其实不用季琳给,贺休送过陈幺,虽然就送过一次,但那条路线他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贺休犹豫了两天,最后还是扛不住担心。
万一、万一老师是又生病了呢?他应该去看一下的。
创海已经在做最后阶段的预热了,体育场都租好了,预计还有一周就该预售门票了。
T.U还是有人气的。
在国内娱乐刚冒头的时候最火T.U是很多人心里白月光。
那时候还是学生的粉丝现在都已经工作了,特别是创海还懂事的换掉了T.U里最讨人厌的陈幺。很多人都自发在网上宣传,说他们欠T.U一场演唱会,贺休的名字高频率出现在大众视野范围。
当然,最火的肯定不是贺休,是朝新余。
朝新余的流量就是有点虚,也是流量。
贺休这几天出门也得注意点了,他是沧海花大力气推的新人。还有,凭他优越的气质和扛得住怼脸拍无死角的脸,他有点未出先火的意思。
有的狗仔为了第一手资料,简直都住在创海门口了。
排练不止累还很枯燥,特别磨人。自从上次在走廊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后,朝新余和贺休在私下没再讲过话。
在一起搭档的时候他面红心跳,搭档后两人连眼神都没有对视过,他也不想去触贺休的霉头。
今天贺休的心情似乎不错,朝新余决定跟贺休缓和一下关系,他觉得他们是队友,就算是没那么和睦,但也不能跟陌生人一样:“贺休。”
贺休洗了澡,换了衣服,他要去见陈幺:“嗯。”
朝新余见贺休明显要出门的模样:“你要去哪?”他友善提醒,“小心狗仔。”
贺休没想跟朝新余叙旧,同事而已:“我会注意的。”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拿着钥匙走之前还朝朝新余道谢了,“谢谢。”
朝新余在电梯门合拢后才说了声不客气,他其实挺想跟贺休搞好关系的,但贺休总是很客套。
他皱了下眉,又想起了陈幺。
贺休心情不好应该跟陈幺有关。
那天……贺休明明都知道了,还是追着陈幺出去了。他看到贺休硬生生扒开电梯门还是有些震撼的。
贺休难道喜欢陈幺?
朝新余轻轻咬了下舌尖,不是那么痛,但又有点痛。他这一路走来,实再不算很顺利。
他没说过,可他知道他最羡慕的就是陈幺。
无论他想要什么,陈幺似乎都能轻松的得到,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朝新余是羡慕的。
他步步拘谨、小心翼翼,陈幺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可你看,陈幺明明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是有人喜欢他。
……怎么能让人不羡慕呢。
第23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23)
陈幺是不在意贺休来不来的。
他只关心今天是不是真的要跟人羞羞了:“齐哥。”
系统:“做什么。”
陈幺叮嘱系统:“你等会可千万别偷看哦。”
系统:“……”
为什么要偷看?它看着哼着歌的陈幺,“你很开心吗?”
陈幺笑嘻嘻:“是呀。”他还感慨,“我终于要长大了!”
系统安静了会才道:“你关了保护模式,等会儿我会下线。”
陈幺完全不在意。
他对镜子臭美:“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系统看着跟智障差不多的陈幺,轻轻叹气。第一次可是很疼的,希望明天的幺幺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陈幺得喝醉,但又不能那么醉,毕竟他还得走剧情。他其实没怎么喝过酒,眼看天色黑了,嗅了几嗅,他还是有些嫌弃:“这玩意这么苦,有什么好喝的。”
系统正想说陈幺可以少喝点,陈幺就仰脖倒下去了,他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后面靠得是沙发。
前几分钟,他明显没醉,还能玩着高脚杯不屑一顾:“也就这样啊。就这,就这还想让我醉?”
“我可能得再喝一瓶。”
陈幺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他连嘴还没跟人亲过,他决定多喝一点,保持一点点清醒就好了。
这样就只用爽不用负责了。
系统象征性的拦了下陈幺:“少喝点,明天会头疼。”
陈幺已经有一点点醉了,他狂得很:“我头铁!”
系统希望明天酒醒后陈幺的头还能继续铁。
陈幺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跟那个二代打电话,视野已经有点眩晕了,要是他清醒的话,就不会允许自己再喝了,但他这会已经喝得有点高了。
他提着酒,清越的声音有点哑,似乎带着点笑,有点微醺的味道:“喂?”
那边显然是听出来了。
他声音斯斯文文的:“小幺?”
“嗯。”
辗转的、喑哑的声调,陈幺踉跄的去阳台,夜风把他吹得清醒了一些,“我家没酒了。”
他笑,“带来点?”
赤裸裸的邀约。
陈幺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尤其是现在,“好。”二代握紧了手机,好多天了,他强迫自己放松,“小幺想喝什么?”
陈幺没回答,他又笑了声:“来了再告诉你。”
嘟-
一声忙音,陈幺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