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256)
陈幺抱胸:“死垃圾。”
明渡还是没懂陈幺暴走的点在哪,他又抽了张纸:“你踹我脸也就算了,你还照着鼻子踹?”他虽然不靠脸吃饭,“我破相了怎么办?”
陈幺还坐床上,他今天换了件V领米白色针织衫,衣服很薄,虽然没到透肉的程度,但很轻,经过一番蹂躏,已经皱得不能看了,领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下了,露出的一截锁骨细白:“去乞讨。”
明渡把染血的纸巾扔垃圾桶里,虽然流血了,但不是很严重,没有说流血流得停不来:“你在生什么气?”
陈幺冷笑:“我哪有生气。”
明渡得去洗一下脸:“行。”他不跟陈幺吵架,“你不生气。”他又看了眼豆浆和油条,“快凉了,去吃吧。”
“……”
陈幺虽然真的挺生气的,但也有点意外,“我都……你都这样了,你还管我干什么?”
明渡也没怎么样:“养条狗都得给它铲屎,更何况是养个人呢。”他还笑,“没事,别在意,我不疼,你吃饭吧。”
陈幺都把明渡踹得流鼻血了,明渡还在关心他要吃的油条凉了,不感动是假的,但养条狗都得给它铲屎……他又蹿起来了:“你妈,你说什么?明渡?卧槽、我操、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第164章 作精和他的怨种男友(16)
明渡说得真心话, 就是有点不太好听而已,他知道陈幺是个怎样的人,但他还是贪图他漂亮,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也不是什么混蛋。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爱一人就要包容他的全部。
但明渡觉得这话是有点不对的, 什么叫爱一个人就要包容他的全部,他觉得爱一个人肯定是哪都爱啊, 他喜欢陈幺漂亮, 但也挺喜欢陈幺作的。
你看,他那么跋扈、庸俗, 乃至于有点不自知的恶毒, 就很想让人操一操嘛,他那样的脾气,不收拾一下怎么能长记性呢。
谁不喜欢乐于助人, 谁不喜欢做好事呢。
操人的时候都感觉在普渡众生, 操一下, 功德加一、操一下, 功德加一……当个好人真好。
明渡在洗脸,他放的水有点大了, 水花乱溅, 水珠子跳得哪都是的, 他拿抹布简单收拾了下, 洗手台上面有面镜子, 镜子上也有水花。
他没去管那水渍,他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年轻男生面色一凛, 英俊的脸上就没有了笑意。
那么笑还真他妈挺恶心的。
明渡擦干了镜子, 又洗了抹布晾到了阳台上,他爱干净,也爱整洁,他的人生其实挺有规划的,对他这样自我、自律、又很有能力的人,他很厌恶别人插手他的事。
哪怕是他父母。
他们生下他,给他提供的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资源,要求他成为一个优秀的、远超于常人的天之骄子,等他真的长大了,又想插手,试图让他重回平庸,接受平庸。
可能吗?
明渡真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的腿还是有点瘸的,走路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肯定有点:“你怎么还坐着?”
陈幺还没洗漱,他懒得出去,他刚刚就稍微整理了下针织衫,又抓了下头发,男生脸庞白皙,鼻尖直挺,睫毛乌长,是骄矜的漂亮:“等你出来。”
换成其他人,他都会理所当然地警告他出去洗漱,只有他才能在宿舍,但明渡是个瘸子,他没多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明渡继续吃早饭:“我换了份工作。”
陈幺觉得明渡的工作并不能称之为工作,明渡就一个干杂活的:“哦?你要去哪?”昨天是发传单,今天是要去菜鸟驿站捡快递,“你去市区吗?我都缺一上午了,下午是得去的。”
他是担心了一下自己会被辞退,但仔细想了下,不会的。
宁霄在,那就不会的。
也不能说陈幺脾气坏、干什么都不上心都是他的错。
其实都是被人惯的。
他脾气坏又怎么了,到宿舍两天了,还没买铺盖又怎么了,明渡把床分给他,还给他带早餐。
他就是上班不去打卡,宁霄也不会开他,宁霄还会担心是不是他上午出了什么事。
陈幺这身臭毛病都是被人惯的。
明渡找了个工作,工资高,事少:“去,不过我是要去市区看房。”
陈幺在刷牙,闻言从浴室探出一颗脑袋,他扒拉着门框,嘴里有泡沫声音就比较含糊:“你今天要干房产中介的活啊?”
他又想起了宁霄,“那你最好换身衣服,你有西装吗?没的话,我要我朋友借你一套。”
他印象里,房产中介就得穿西装。
陈幺就来了魔都两天,哪有什么朋友,他要是有朋友,一定不会来这里兼职。
他说的朋友肯定是宁霄。
咔呲——很脆的油条折断声,其实是跟骨折声有点像的,陈幺就误会了,他去看明渡,明渡刚好咽下最后一口油条。
明明也没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用的薄荷味牙膏,他觉得嗓子眼有点凉。
明渡抽出一张纸,不紧不慢地擦着几乎没有油花的手指:“你那朋友?宁霄?他多高啊,我有18634,他呢?”
厘米后面是毫米,毫米后面是……不太常用,陈幺头一次见报身高报到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男人这该死的好胜心。
他有点想笑,但没有:“他啊?”
明渡的眼窝就是要深一点,野生眉有点潦草,一双眼睛就长得很标志了,眼皮窄、眼尾长,瞳孔深邃乌亮,一看就是女娲精心捏的:“他比我高?”
陈幺没下文了,他得把泡沫吐掉了,泡沫都淹到喉咙眼了。
刷刷牙,洗洗脸,对着镜子摸着还没干的脸,他觉得自己的脸都有点糙了。
他虽然不用面膜,但还是用面霜的,他想了想,还是出去了。
也就只能想想了,稍微好一点的牌子都得大几百,他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陈幺坐下就开始啃油条,是挺脆的,还很香,豆浆不是纯黄豆的豆浆,是用五谷杂粮打的,他就着吸管嘬了口:“你看着我干什么?”
虽然是明渡买的,“没吃饱吗?你没吃饱我也不会分你的。”
明渡还等着陈幺回他的话,但陈幺一副避而不谈的模样给他整得有点不自信了,难道他没宁霄高?他不太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但还是死要面子的没再问:“没事儿。”
陈幺哦了声,咔吧咔吧地咬着油条,他和明渡吃饭不太一样,明渡吃饭其实有股子大少爷那味,吃一口油条,沾一下豆浆,有点嘚瑟的矜持,陈幺是抱着油条往里嘴里塞,然后一口气把豆浆喝完了。
吃饱了就该找事了。
陈幺想着他的鞋:“附近有干洗店吗?”
明渡不知道,但他知道:“你有钱吗?”
陈幺很少考虑钱的事,他手上还有点吃油条的时候沾上的油,油其实用纸巾是擦不掉的,但他又不想站起来去洗手:“有湿巾没有?”
陈幺这思维就挺跳跃,明渡也看了眼陈幺的手,男生的手指相对就要长一些,陈幺的掌心和手背基本是一个色,白的通透,质感好到皮肉都有点晶莹:“没。”
陈幺眨眼:“那你去买呗。”
“……”
明渡掀开睫毛,唇角多少有点笑,“你懒得去洗手,就让我这个瘸子下楼去给你买湿巾?脸呢,不要了?”
说得真好。
陈幺在心里默默为明渡鼓掌,然后相当的不讲理:“我又没有要别的,我就要湿巾怎么了!”
明渡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陈幺已经把明渡视为他的舔狗了,但他还没得意起来,明渡就停下了,他往床上一歪,拿起手机就刷了起来,他都没看陈幺:“自己去洗手。”他还交代,“洗手池上有香皂,别就用水冲冲就当洗过了,多邋遢。”
狗贼,我跟你势不两立。
陈幺都要跳起来了:“你才邋遢!”污蔑一个小零不洗脚,还说他邋遢,他真觉得,“你这个人、你就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