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284)
恋爱脑也不能太恋爱脑。
陈幺知道这样真的很廉价,但他就是除了年轻和美貌一无所有……他真的穷,他真的想朝上走。
就是真的爱,他也不可能陪男朋友吃糠咽菜,他不是什么纯真的人,也不是什么勇敢的人,他做不到别无所图的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他现实、清醒,甚至恶毒的觉得,那些人就是傻叉。
吃不饱真的会饿。
衣服薄就会冷。
没钱租房就是要睡大街。
他很早就知道,现实不是童话,在森林里走丢了不会遇到糖果屋,那些都是骗的小孩的……没人骗他,所以他知道、很早就知道。
他真的不想吃苦。
他真的贪慕虚荣……这些都是真的,他不想否认,也不会否认,这就是他的毕生追求,他这辈子都不会是个好人。
他连面对爱情的时候都要斤斤计较,算计得失。
没错,他庸俗。
陈幺想了好多,但还是重新趴回了明渡怀里:“不买了吧,攒钱吧。”
只要明渡还愿意跟他好,他也想跟明渡好。
虽然觉得明渡还是迟早要跟他分,但还是,“明渡,我要是没有那么……”庸俗、拜金、恶毒,他没说,“你会不会就喜欢我久一点?”
陈幺亲他的时候,明渡还以为陈幺要咬他,但他好色,咬怎么不算亲呢?
他就没躲。
不是咬,就亲了下。
明渡都意外了,他还以为陈幺要跟他不死不休,他知道陈幺多要脸的:“怎么了?”
不买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明渡确实没给陈幺买过什么东西,但这不是因为明渡抠,主要是因为他俩不出门。
难得他能说出来。
陈幺这么矫情的人都觉得自己矫情:“没什么。”他从明渡怀里起来,虽然也没干什么,还是觉得脸部滚烫,他挥开明渡要牵他的手,“我现在烦得很,你别碰我。”
“我听到了。”
明渡抓住陈幺的手,他这时候还笑,“我就说你活该。”
“……”
陈幺扭头,他真踏马想咬死明渡了,“你说什么?”
明渡也没说什么,陈幺就是活该,他拉住陈幺的手,缓慢地和他十指相扣:“乖乖。”
陈幺每次被这么喊,都要安静一点,他去看明渡,虽然不太情愿,还是应了声:“嗯。”
明渡这人就多疑,就很有掌控欲,他不确定陈幺是不是故意那么说,是不是在骗他,就想让他心软:“交钱是吧?”
他看到陈幺笑了,僵了下,“你就是想笑,也别现在笑,搞得的我真的好像很傻……”
“你不傻吗?”
陈幺也挺高的,白色的运动卫衣,短裤就到膝盖下面一点,球鞋也很干净,他就站着,仅仅站着,脸庞上似乎有光,他眼睛弯成了一道,柔软的唇瓣殷红,“你真交啊。”
“傻叉。”
“……真是煞笔。”
第181章 作精和他的怨种男友(33)
明渡就说, 他要是上交钱,陈幺一定会觉得他傻逼。
他那个人,他就恶毒。
他们在福门大厦逛了很久, 又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 到家都快十二点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去报道了, 肯定得去了。
明渡做事是有规划的,中午会热, 下午卡点的人肯定多, 要排的队肯定长:“陈幺,别试了, 快洗洗睡了。”
明渡刷了八百多万, 打印出来的单子都能装成册了,他们就租了个一百多平的房子,全放成鞋子也不一定能放得下。
福门大厦那边就很客气, 友情赠送了仓库给他们。
客厅里鞋盒堆得老高, 大概有五十多双鞋, 陈幺试一双, 丢一双,地上全是鞋。
明渡放了洗澡水, 他刚走进客厅:“陈幺。”这乱七八糟的, 肯定是他收拾, 都这个点, 再闹肯定很晚了, “适可而止啊。”
陈幺的字典里就没适可而止这四个字,但他也换累了, 新鞋的鞋底都没沾灰儿, 他穿鞋站到沙发上:“生气了?”
那肯定……明渡看到了陈幺冲他张手, 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
明渡往陈幺那边走:“没脚吗,不会自己走?”
好吧,是一点都不生气。
陈幺就喜欢搂明渡脖子,他还就喜欢明渡这口是心非、看见他犯贱的样子,饭饱思淫欲,他蹭蹭明渡的脸:“明渡,先去床上。”
滚完再洗。
不然现在洗了,等会儿还得洗。
明天得报道,还得分校区,分好班的话,说不准还得开班会,明渡没惯着陈幺:“滚一次,你哼唧两天……明天我用轮椅推你过去?”
那可真出名了。
陈幺就想,这事一想,简直就是抓心挠肝:“就一会,就一下下嘛。”他挂明渡身上,看明渡还往浴室走,他拽明渡的头发,手动调整方向,“我不洗澡,去床上。”
就一会,就一下下?
看不起谁呢?
陈幺以为他电动的吗?能这么调。
明渡还得走路,被陈幺摇的晃了下,他扶了下浴室的门框:“陈幺,你再闹?”
陈幺知道明天得去报道,但滚一下又没事,适度的床事有益于身心健康:“就一会儿,明渡。”他抱着人,很会撒娇,“哥,老公……”
消声了。
被人掐着下巴抵到墙上亲,自然就消声了。
浴室是放好水了,水汽氤氲,镜面都开始糊了。
明渡的手挺大的,能包住陈幺的脸,他还高,T恤被他撑得很有型,上臂的肌肉因为忍耐微微地隆起:“乖乖。”
他解自己的皮带,“自己趴过去。”
明渡在床上和在床下其实是挺割裂的,他这人喜欢装正经,喜欢装的很有道德,但其实没有,陈幺有点缺氧,呼吸都有点堵。
他被亲得脸都发烫:“嗯?”睫毛在颤,唇瓣也是,“趴哪?”
不趴哪。
就浴室门口,就陈幺喊明渡老公这地儿。
……
陈幺换了新鞋,鞋底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今儿还穿了一身白,就很青春,他头发有点长了,稍微乱一点,就会垂下来。
浴缸的水都凉了,两位主人都还没进去。
浴室窗没关进,阳台是开着的,过堂风一穿,门框就颤。
陈幺实在是有点累,他抓了下门框。
漂亮的人,连掌心和指尖都是好看的,扒了一会,应该是出手汗了,他的手往下滑了点。
带着水痕的指印落在了褐色的门框上,连指纹都很清晰。
另一只手覆盖了上来,与他十指相扣,那是只指节冷白劲瘦、血管和手筋都微微凸起,非常有力的大手。
“我错了。”
认错的不是陈幺。
陈幺撑着脸,睫毛都是泪。
这会儿已经失声了。
认错的是明渡:“乖乖想买风铃应该买的,挂在浴室上也好听……”他有些遗憾,“应该买的,不然这会儿应该在响了。”
“风动就响。”
“风不动……”
明渡在笑,“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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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车站都是背着包、拉着行李的大学生。
为了防止新生找不到地儿,也为了让他们感受一下学校的人文关怀,新生下车一般就有学校的大巴接。
九月份的魔都,呼吸一下都是汗流浃背的,忙着接新生的一般是大二的学长学姐,就是在车点支起了帐篷,搬来了风扇,还是把人热的想死。
车站人就多,学生再一多,简直就是人山人海。
陈幺在群里看了下车站人挤人的盛景,有点庆幸自己是早就到魔都了,他也没能庆幸多久——他刚想起来,就感觉腰瘫了。
他真的会生气:“明渡!”
都要开学了,随便搞一搞不就好了,非要搞死他才算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