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18)
正搜着呢,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子忱,你洗好澡了?”他说,一边说一边回头。
结果被钳住手,按在了沙发上,一个人已经直接压了上来。
“子忱。”他一字一字地说,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在唇舌中细细碾碎,咀嚼个千倍百倍再咽下去一般。
他披着件酒红色的睡袍,头发还是湿的,黑发衬得皮肤更白,气息极为危险。
——眸子是血一样的红色。
这是,盛夜。
凌予殊的心重重跳动几下,几乎是反射性的,就忆起了吸血鬼舔舐他伤口时,那种强加给他的、强制性的、惊心动魄的、直抵灵魂的愉悦。
他忍不住就舔了舔唇,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落在盛夜眼里,他极为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细腻柔滑的脸颊上透出一点红色,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两下,喉结幅度极小地轻轻一滚,舌尖快速划过花瓣一样的唇瓣,留下了一点湿润的痕迹。
心好像被不轻不重挠了一下,盛夜眸子中的血色更深了。
他伸出手指,直接按进那唇瓣之中,重重碾过,懒散地说道:“宝贝,‘子忱’是谁?你那个白月光不是叫什么‘盛修止’吗?”
“该不会除了我,你还养了别的替身吧?”
“怎么,我还不够满足你吗?”
头发上的水珠落下,正落在凌予殊的脸颊上。
第12章
不过是一滴水珠而已,没什么重量,但是很奇妙的,落在凌予殊脸上时,就是让他忍不住重重颤抖了一下。
他觉得痒。
想要伸手擦去,盛夜不准。
他的手腕还扣在对方手里,对方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就看着那滴水珠,从凌予殊的颧骨处一点一点滑落,划过脸颊,划过酒窝,划过下巴,又落到了脖子上,划过喉结,最后慢慢钻进了家居服的里面。
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清浅的水迹。
渴。盛夜又觉得渴了,那种渴能把他逼疯,他甚至想把凌予殊全部吞下去,骨血全部饮尽,就此和自己化为一体。
这是他的祭品,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曾经穿着婚服跪在自己的祭台上,虔诚地把一切都献予自己。
他可以享用祭品,他当然可以。
进食的牙又露了出来,结果下一秒……他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开始震震震。
继续震震震。
震了两下盛夜还觉得有点烦,等震动到了十几下,凌予殊看起来像是要笑场了——没错,这种东西属于如果大家都不关注,就无人在意,之前和盛哥在一起时手表震起来的时候多了去了;但,只要一个人开始关注,就再也很难忽略。
盛夜的牙反正是收了回去。他愤怒地把手表扯下来,往下面一摔:“这什么玩意啊,怎么一直在震!予殊,你的白月光有病吗,身上还要戴个振动器!?”
凌予殊:“啊,这表是特别定制的,几百万,全球只有一块。”
盛夜冷笑:“呵呵,那我多少还要去踩上两脚。反正垃圾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予殊原本对这个非人类物多多少少有点胆怯,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那种距离感就慢慢散去了,甚至觉得有点想笑。
他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胸口:“头发怎么不吹干?”
盛夜勾了勾唇:“当然是来不及去吹干,急着想来享用你啊。”
凌予殊迟疑:“一般来说成年人献血,半年400cc倒不会影响健康?你喝多了我会不会贫血什么的?”
盛夜:……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就不能是其他的享用方式啊!你把我当什么,只想喝血的低级血族吗!?宝贝,我们200年没见了!”
故意往凌予殊身上撞了撞让他感受了一下,然后就俯身去咬凌予殊的唇。
实话实话,他已经盯了半天。
结果没啃两下就又被对方推开:“等等等等。”
盛夜不满地看向他,就听凌予殊先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血族来说,你成年了吧?”
盛夜:“……我今年两千七百六十三岁,是血族始祖,你说我成没成年。”
凌予殊:“再等等,为什么突然盛哥就变成你了,你又突然不见了,然后洗个澡又变成你了?”
盛夜理所当然道:“他下午要去上班工作,还要开三个会,我当然就先走喽,让他回来工作,等到晚上我再来找你啊。”
凌予殊:目瞪口呆。
感情是为了逃避工作!还是这么理所当然地逃避工作!!这家伙是有多懒啊!
凌予殊:“那你跟盛哥到底什么关系啊?你是平行世界的盛哥吗,还是多重人格什么的?”
盛夜沉默几秒,眼里冒火,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啊,我们现在终于要说开了吗?你当初也觉得我是平行世界的他,才主动来当我的祭品?你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骗我的?我只是他的替身,是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到底在想着谁?还有那个‘子忱’又是什么东西?”
他手指直接按在了凌予殊颈后,alpha留下标记上面,逼问道:“这是谁留下的?”
他伸手又把凌予殊家居服的领口扯下来了一点,手指点在了一处痕迹上:“这个呢?”
他手虚虚地掐住了凌予殊的脖子:“你声音是哑的,又是因为谁?嗯?”
凌予殊:倒吸一口冷气。
羞愧地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渣渣。
但是喉咙哑真的是因为和小皇子一直在聊天!不是因为别的啊啊!
凌予殊叫屈道:“不是,你们为什么都在说什么‘替’不‘替身’的,我是真的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否则我为什么会和你们在一起?这不是一脚踏多船吗?!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大概不是吧。
盛夜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们’。”
凌予殊果断闭嘴。
盛夜点点头:“所以果然还有别的替身啊。有几个?”
凌予殊:“你听我解释!”
然后停了五秒钟,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凌予殊:“……既然知道你自己是替身,就摆清楚自己的地位,整天问问问的,你问那么多是要干嘛。有几个替身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多。”
他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把盛夜反而逗笑了一下。
凌予殊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当盛夜在这具身体里的时候,皮肤变得更显苍白,唇色更为嫣红,笑起来时还带着一点古典气质,非常优雅。
结果下一秒,这位古典优雅的人就慢条斯理地掐住了凌予殊的下巴,道:“无所谓。宝贝,我们分开的这些年间你到底养了多少情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今天开始,把那些人都给我甩了,你只能有我,听懂了吗?”
说着就俯身狠狠亲了上去。
亲了两秒,又被凌予殊抵着胸口推开了。
“不要。”他快速喘了两口气,坚决地说。
之前那几次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到了那种地步。
现在他还完全没搞清状况,虽然的确是他爱人的身体没错,但里面如果是别人的灵魂,他根本亲不下去更不可能去做别的事。
想想都很奇怪啊!
凌予殊甚至还对他晃了晃手指,露出了上面的婚戒:“我结婚了。你不是盛哥的话我才不要。”
盛夜眯了眯眼,道:“我偏要。不配合的话就强*你。”
凌予殊:……
头皮发麻了就。盛修止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直白的话。
他眼睛转了转,道:“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盛夜:“不用了吧。从前都不戴的。”
凌予殊:救了大命了,我从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他放缓了声音:“我是说红酒。酒柜里有瓶很棒的,我去倒两杯,可以吗?你说我们200年没见了,我只想和你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