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43)
盛夜:“我还能不知道吗。”
盛鱼:“要叫醒予殊吃早饭。”
盛夜:“用你说。”
盛鱼:“我留了好多海鲜在海边,明天你要去拿。”
盛夜:“不是,你怎么这么多事,一直说这说那的,你是NTR吗。”
盛鱼:“你还要提醒予殊明天画我。”
盛夜:“哎呀你烦不烦啊!予殊喜欢话少的鱼,你给我闭嘴!”
他环视一圈,说:“15小时换一次班是吧?那就是明天三点换班——呃,没事的话,那就散会啊。”
就他那急得不行的样,想也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其他人实则都非常无语,膈应得狠,但又不好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大家就此散会。
盛夜接管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碰碰凌予殊这里,摸摸那里,恨不得把人弄醒。凌予殊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根本懒得理他。
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尝试着去亲人,被凌予殊给了一巴掌。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想去脱人衣服,被凌予殊给了一脚。
凌晨五点的时候,他想戳一戳凌予殊的腰,被凌予殊给了一肘子,附带:“干嘛啊,我要睡觉。”
盛夜:……行。老公等你睡醒。
于是盛夜这个晚上,完全就是一夜未眠,眼睛睁得圆圆的,直到天亮。苍白的肤色上还多了两个黑眼圈,更像血族了。
眼看着到了八点,盛夜觉得,凌予殊也睡够了吧。
嗯,一定睡够了。
这也就导致,凌予殊大清早的突然被亲醒,睁眼就看到红眸的血族始祖,正在颇为急切地脱他衣服。
凌予殊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是前一晚的漂亮鱼鱼呢,这时便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变成你了啊?鱼呢?”
盛夜:……
超级不爽了!
他冷哼了一声说:“果然啊,我就知道,连条鱼在你眼里都比我强!那我走!?”
凌予殊:“……没有没有,哪有啊。夜哥不要走。”
眼看着对方又要继续脱他衣服了,凌予殊赶紧道:“别,不来了不来了。”
是真的吃不消了。
前天是那个神经病院在逃患者,昨天下午是盛哥本人,晚上又变成了那个尺寸恐怖的人鱼,凌予殊现在动都不想动,只觉得一切都被掏空。
——这强度,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结果盛夜看着他,眼神中突然就闪过了一丝受伤,就像是……受了致命伤,躲起来默默舔伤口的野兽。
他说:“予殊,我为了你改变血族几千年的生活习惯,给了人类独立的领地,甚至让血族以人造血为食,你想要的我都做到了。你喜欢喝红酒,我在城堡的酒窖里给你藏了几十瓶,结果你说走就走。你倒是走得干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吗?”
他自问自答:“两百一十四年。我找了两百一十四年三个月十四天,翻遍了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我破开禁制,来到另一个世界,才重新找到你。这些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你该不会以为我过得很开心吧?”
“终于见到你了,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和你的白月光结婚,然后告诉我说,连做替身,我都不是唯一的。你的那些奸夫还拿银制品烧我,拿大蒜汤恶心我,我说什么了?还不是只能忍下来。”
“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你很讨厌我吗?”
血族气质中本有一些超脱的神性和邪性,现在,猩红的眸子里闪出一些小心翼翼,一些痛楚,一些迷惘,一些自我厌弃。这些细碎的情绪都是人类的情绪,本不该属于神的,出现在盛夜脸上,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被拉入人间。
凌予殊心脏漏跳几下。
他也说不清楚之前什么想法,但是他的确对和盛夜做这件事有点抵触,像是出自本能一样。
但是现在,看着这个人,他就只是……他就只是没办法让这张脸上,显出痛楚。
他捧着盛夜的脸,说:“怎么可能讨厌你,爱你的,超爱你。对不起,让你找了我这么久,”
说着就亲了上去。
心里咬着牙想:拼了!
真的拼了!
大不了今天过了之后,后面的一个月都在画室里画画,不要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没错,只要今天过了……
反正这种事,自己只要躺着就好了。
总之肯定不会真的因为这种事死掉的吧。
十分钟之后,凌予殊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脚把盛夜从床上踹了下去。
会死的!真的可能会死的!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始终是抵触了。
原因很简单,却又实在是很奇幻,属于他之前完全没往这方面想的那种,那就是:
因为盛夜活超烂啊!
超,烂!
这家伙完全是七个人里倒数第一的那种烂啊!!!
烂到凌予殊都惊呆了。
跟盛夜亲亲就跟打仗似的,他早有准备,但是他没想到那个啥也跟打架一样,就,字面上的“打架一样”,而他是被打的那个!
不是比喻不是夸张,是真的被打啊!!!
疼,超疼,不是那个啥的情况下会哭唧唧撒着娇的那种疼,而是实实在在的被打的那种疼啊!
先前那个想法也是错误的——还真的可能因为这种事死掉的!因为人被打,就会死啊!
盛夜被凌予殊一脚踹了下去,也很是惊呆:“你,你踹我干嘛?”
凌予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确认一下:“我们是在做什么?我是在挨打吗?是在承受折磨吗?是在被严刑逼供吗?”
盛夜:“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在**吗!?”
凌予殊吼道:“你也知道啊!”
简直气到要破口大骂的程度。
盛夜看起来满头问号,挺迷茫的,他是真的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起身,单膝压在床上,伸手抬起凌予殊的下巴:“宝贝,又闹什么了?”
他脸是真的好看,那种优雅神秘、神性中又带着邪性的气质,很适合出现在油画画布上。声音也好听,纯纯的低音炮,性.感惑人,像极了那种天鹅绒丝缎,将人整个包裹住、再大片大片触碰到皮肤的感受。
这人摆在这里这么看着,简直就是哪儿都好,
前提是,他不要脱衣服。
不要。
凌予殊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我们之前在一起多久?”
盛夜:“两年啊。”
凌予殊:“两年?真的假的?”就这技术,自己完全不可能忍两年都不说的啊!“不对,我是想问,我们睡了多少次?”
盛夜闻言还有点扭捏:“宝贝,你怎么问起这些了——呃,就,就,就那么七八次吧。”
凌予殊:“不可能!那是七次还是八次?”
盛夜:“哎呀,行吧,行,可能四五次吧。”
凌予殊:“到底四次还是五次?”
盛夜:“……一次!就一次,然后你就不见了,行了吧!”
凌予殊:……
这么说的话,活差也能理解。
但怎么可能就那么一次的?自己就不是那种禁欲系的人设吧!
于是不耻下问:“我没找你画画吗?”
盛夜:“画过啊。切,说是画画,根本就是蓄意勾.引吧,你眼睛落在我身上就跟手在那儿摸一样,你知道我当时花了多大力气来忍耐吗。”
凌予殊:“可是为什么要忍啊?我们不是恋人吗?”
提及一些往事,盛夜看起来咬牙切齿的:“因为你不肯接受初拥!人类身体的话,跟我在一起你根本承受不住好不好。我现在用的盛修止的身体才敢碰你。”
凌予殊嘴唇抖了抖:不,就算真的承受不住那也不是人不人类的问题,是你活烂到爆了的问题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