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54)
凌予殊不禁惊叹:不愧是盛叔叔啊。
到了,车停在了一个高端小区外面的一条小路上——并非是凌予殊家所在的小区,这里是陈周的家。
之前看陈周的反应,他明显是见过盛修止的,且那反应还有点奇怪。凌予殊反正是实在想不出,盛哥能做过什么事,让陈周说“自己瞎了什么都没见到”这种话。
当着晓春和魏礼的面不好问,索性就问了陈周的地址,之后过来单独问问清楚。
“有门禁的,这要怎么进去?叫陈周放我们进去吗?”凌予殊朝小区里面探头,“还是电子围栏,翻越会自动报警的。”
“没事,不用。”盛川道。
大概是开启了什么开关,突然有液态的金属,就从他的后背位置飞速地涌出,快速席卷全身。也就几秒钟时间,那金属已经彻底将他包裹。
而盛川非常轻松地一个起跳,便翻越了那两三米高的围栏,看起来像跨过一个矮矮的围栏一样。
凌予殊眼睛猛地睁大了,兴奋地叫道:“盛叔叔,这是机甲吗!?”
盛川在围栏那边回头,笑道:“是一种轻型机甲,有隐形模式,你们的技术发现不了。我的本命机甲是个大家伙,带过来还有点困难,我还在找办法——好了,予殊,等我五分钟。”
凌予殊:“五分钟就可以吗?不用再严刑逼供什么什么一下吗?”
盛川:“放心,足够了。”
凌予殊:“老公,顺便再打断他两条腿啊!!不让他受点苦我想想就憋屈。”
盛川:“遵命。等我回来。”
凌予殊回到车上,各种心不在焉地玩手机,数时间。
果然,第四分钟的时候,盛川拉开车门上车。
男人身上带着一些夜色的味道,像是冷空气,露水。霜和风的气味的混合。
他说:“搞清楚了,宝贝——四年前的8月12日,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凌予殊:“这个……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要回去翻翻手机来看。怎么了,盛叔叔?”
盛川:“那一天,陈周在双湖路的一间咖啡店里,看到了盛修止。他见到的景象,就是盛修止发疯了一样,砸着那家咖啡店里的东西——包括所有的桌子,椅子,陈列架,吧台,那个咖啡店里的一切,全都砸到稀烂。陈周偶然看到,他停在门口多看了几眼,结果一根棍子飞过来,差点给他头打破。他被吓到了,觉得盛修止是个疯子。”
凌予殊听着,不禁挑了挑眉。
他就……他想象不能。
他认识盛修止五年,他想象不出盛修止彻底失控,疯狂砸东西的样子,他想象不出盛修止陷入疯狂。
听着盛川的转述,他只觉得陈周在说的是另外一个人,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是盛修止哪个人格在那时冒头出现了。
盛川蹭了蹭他的脸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宝贝。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人。”
“嗯。”凌予殊闷闷地说,“抱歉啊,盛叔叔,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认识盛哥了。”
“这有什么,”盛川温和地说,“予殊,每个人都有黑暗面,有不想被别人看到的样子,但一个片段无法代表他本人。你实际上认识的盛修止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的。”
凌予殊笑了笑:“盛叔叔,你也有黑暗面吗?”
盛川道:“当然。但我会藏好,不让予殊看到。”
凌予殊就又笑了。
夜风吹过,有点凉意,凌予殊望着窗外月色,后来就说:“从前你们不知道盛哥和你们都是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盛哥的替身,会不会很难过啊?”
盛川挑了挑眉:“怎么问这个?”
凌予殊:“晓春没说,刚刚装得没事儿人似的,可是我知道,他还是会难过的。我就在想……虽然不知道我们当初到底什么情况,可我那个时候,还不如直接跟你们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比较好吧。反倒让你们误会自己是替身,其实你们也是——很难过的吧?”
盛川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说:“难过啊,盛叔叔为了予殊,喝了好久的闷酒。”
凌予殊脸瞬间耷拉下来了。
盛川就笑了,又说:“其实也还好。你当时没有提过盛修止的事,大部分时候,生活里根本没有他的影子——你又不是会时时刻刻在那儿回忆白月光的人。”
“还有呢……”他停了停,“就是我知道的,予殊也爱我啊。”
盛川脸上露出了一种回忆的神色:“有次在荒星,遇到了虫族偷袭,我的机甲碎掉的时候,你毫不犹豫让自己的机甲脱离,用那机甲护住了我。予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爱意,我相信,其他人也一样。”
盛川捧着凌予殊的脸,落下一吻,道:“宝贝,我来代表我们所有人格来告诉你这件事:没关系,没有人怪你,你完全不需要因为这件事纠结,这是我们所有人格的意愿。”
“盛叔叔你真好……”凌予殊埋进他的胸口里去。
就……还挺舒服的。(忏悔)
然后盛川就揽住了他的腰,给了他一个温暖又干燥的拥抱。
此刻,盛修止意识深处的那个圆桌上,剩下的六个人格,全都是:?????
还要不要脸?
还要不要脸???
代表我们所有人?就问这玩意,你还要不要脸啊???
第33章 周一
六人圆桌会议现场。
“这样不行, ”盛衍率先开口道,“予殊实在太吃他的那一套,被灌迷魂汤了吧。”
盛夜:“我就说啊!不如我们六个联手, 先把他搞死算了。”
盛熵:“搞死简单,予殊哥那边怎么交代?少了个大活人他还能注意不到吗?”
盛夜:“盛修止最近都没出现, 他还不是没注意到。或者……我知道了!”
盛夜一拍手,兴奋地望向盛危:“喂,医生, 你不是会构建空间吗,要不你来构建一个监牢, 把那个老男人关进去,然后就一直不给他吃饭, 饿瘦他!饿瘦了就没有肌肉了,予殊才懒得理他呢。”
所有人:…………
盛鱼眼前一亮,呱唧呱唧鼓掌:“哇, 你说的好有道理, 你好聪明呀,怎么想到这么好的办法的!真的好羡慕你,我就没有你这么聪明的脑子。”
盛夜:“那是。”
所有人:…………
能把他俩从这里赶出去吗。
几人都很无语,最后是盛熵道:“我们就等着他露馅吧, 看他能得意多久。他那种人, 我最了解了, 表面上显得豁达, 什么都不在意, 说的都是予殊哥爱听的, 实际上最贪的就是他——他舍得的越多,证明他想要的越多。我才不信他能一直忍下去。”
话虽如此, 但怎么听都有点强行挽尊的意思。
盛危这时开口:“还有件事,陈周那里,我会再去审一次,榨点东西出来。”
盛衍:“盛川审讯已经非常专业了,你哪里看出不对?”
盛危:“有些事他未必审得出,陈周自己都未必知道,但都存储在他潜意识里。再调个班,把我放小皇子后面好了。放心,我不会上社会新闻的啦。”
盛衍:“……你最好是。”
他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哪门子的医生?”
盛危:“谢邀,本人全科医生,双证齐全,医术高超,大家有病也可以来找我治疗,我觉得你们精神问题都挺严重的样子。当然了,大家也可以自己治疗自己,看,我还给大家都准备了医师证呢!”
接着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的假证,试图分发。
所有人:……
盛鱼:“哇,我也有吗?我要我要!我也是医生了呢。真是谢谢你了呀,我觉得大家人都好好哦,真的像一家人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