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种田养夫子(56)
将人不知道往哪儿放、松松握成拳的双手牵住,手上微微一用力,怀里就多了个又软又热得身躯。拥着人仔仔细细地吻一遍,分开时没忍住咬了咬水润的红唇,惹来一阵不满的哼哼。
“都听你的。”宋清没舍得离开太远,唇抵着沈之洲的唇,低低地呢喃一声,像羽毛一样来回碾磨、刮蹭。就两个人过生辰,正好。
“嗯。”沈之洲完全提不起力来,软着身子依偎在宋清怀里,鼻腔发出猫儿一样的回应声,一下一下忽轻忽重地挠在身边人心上,直把人磨得血液循环受阻,一股脑儿向一处冲去。
宋清深吸一口气,忍耐地啄咬唇上的柔软,不曾想把人咬得受不住了,小奶猫一般发出有点凶又乖乎乎的抗议声。骤然听见这声音,宋清耳朵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像被怀里的小奶猫舔了一口似的。
“阿洲,你好乖啊。”声音染上□□,变得又低又哑,全然没了平日的冷清稳重。
沈之洲本就充血的面颊更红了,脑袋也被烫得越来越晕乎乎的,连手被人悄悄拉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白面团子似的任人捏圆搓扁。
“呼——”感受到沈之洲软若无骨的手,宋清放肆地呼出一口气,衣服下青筋毕露的肌肉一鼓,轻而易举将人移到腿上。
“阿洲……”克制地把头埋在沈之洲颈项之间,一边烙下烙印,一边唤着沈之洲的名字,声音像动了情的男妖精一样,把人蛊惑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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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首秀!
第47章 野蓝莓
夏日天亮得早,寅时末已经天光大亮。歇息了一夜的小村庄也慢慢喧嚣起来。
宋清跟往常一般时候醒来,静静地看了会儿沈之洲的后脑勺,长臂一伸将人捞到怀里,把头埋进漆黑清香的发间嗅闻,“阿洲,起床了。”
自从沈之洲教县里几个孩子习字开始,作息便和宋清一样了,很少有赖床的时候。今天却不知怎么了,身子在薄被下蜷成一团,宋清这番动作下来也没见出声。
一手撑起上半身,宋清伏到人肩膀上,凑在小巧的耳朵边上轻声道:“起床啦!”
沈之洲还是没动静,耳朵尖却下意识动了动,肉眼可见地红了。装不下去了,沈之洲悄悄把脸转向枕头里躲起来,小声应道:“嗯。”
“还害羞啊?”宋清心下好笑,高挺的鼻子却毫不含糊地顺着人睡乱了的里衣拱进去,直把人大半个肩膀都弄出来了。
见自己再不做反应这人就要更过分了,沈之洲羞恼地伸手抵住宋清的脑袋,手上用力想把人推开,没想到这大脑袋固执得很,推也推不动。
索性转过身子,两只手捧住宋清的脑袋,费了一番力气才制止住,“羞不羞!”
看清沈之洲脸上满是一片红霞,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宋清一只大手抓住脸上的两只手,凑过去在人嘴上偷了个香,哄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我先去洗漱。”
身上的人一走,沈之洲生气地捶捶被子,然后一把拉过薄被盖在脸上,脸烫得都要冒烟了。
这人真是假正经!大早上的就要弄人,昨晚还让他用手那样......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假正经!
要是宋清知道他的小夫郎脑子里在想什么,可真得回来“弄人”,不能平白被污蔑了不是?他就往人耳朵里吹了口气,怎么就假正经了?真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
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了,沈之洲才慢吞吞起床穿衣。
吃过早饭,两人便一起骑车去了县里。
“今明两天我都有点忙,就不过来做饭了,你好好吃饭。”到衙门门口分别的时候,宋清拉着沈之洲嘱咐道。
“知道啦,你也好好吃饭。”晨起的不好意思已经烟消云散,沈之洲又恢复了活力满满的状态,张开手臂给了宋清一个拥抱,这才溜溜达达往西花厅去。
等人的背影也看不见了,宋清也转身去找黄正义几人了。
谁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又一个人出现在衙门口,随即骑着三轮车往热闹的街道去了。
明日就是沈之洲的生辰,虽然他已经二十来年没过过生日,沈之洲也说不用大办,却也要花心思准备准备。
好在这几日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一些零碎的小事儿可以交给黄正义带着人去办,他请两天假也不碍事。
可要正儿八经给沈之洲过生日,他也不知道怎么个过法。
他们老宋家没什么浪漫细胞在,整一个惊喜出来可太难为他了。他倒是想翻翻书现学现卖做一个蛋糕,蛋糕对沈之洲来说却没有庆祝生日的寓意,还不如一碗长寿面、一个水煮蛋来得实在。
那他总不能真煮一碗面吧?这样和以前也没甚区别,总感觉他的心意表现不出来。
思来想去,宋清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街上买东西去,实在不行就做个满汉全席,两人吃几天总能吃完!
这段时日正是稻子小麦收割的时候,春天时候街道两边卖得热火朝天的野菜已经不见了踪影,换上了新米新面和地里刚摘下来的蔬果。
果子或是自家院子里结的,或是山里采来的野果,各个颜色都有,总之一片丰收景象。
宋清将车停在街口,走进拥挤的人潮里,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过去,试图找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捧瓜、黄瓜、豇豆、芹菜......自家地里都有啊,沈之洲也都吃过了,这也做不出新意来啊。嗯?这不到指甲盖大、颜色乌溜溜、皮上还覆了一层白霜的果子,不就是野蓝莓?
“丫头,你这个果子......”话说到一半宋清就住了口,忽然意识到现在的野蓝莓应该不叫这个名字。
摊主是个和王晓晓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正蹲在一篮子野蓝莓后面,眼巴巴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好不容易有人问了,“嗖”一下站起来,高兴地说:“这是地果,可甜了!大哥你要买些吗?”
“嗯,多少钱一斤?”宋清蹲下身,细细看去,这地果个头虽然比蓝莓小多了,却看得出确实是野蓝莓,紫蓝紫蓝的已经熟透了。
“八文钱一斤!”小姑娘也随着蹲下来,话刚出口又改口道:“不不不,六文,六文钱!”
别人卖的不管是不是野果都少有上了五文的,她这个跟别的比起来确实贵了,方才有几个人问过价钱,听了报价就转身走了,连讲价都不稀得。
但是她也没有乱开价呀!地果长这么小,山里都不好找,运气好的时候一天最多采七八斤。若是卖的价低了,还不如去采野菜呢,虽然三文两文一斤,但是容易采呀。
不过水果吃不饱肚子,而且不说村里,就是县里院子里地方够大的人家也会种个梨子橘子什么的,自然就卖不上价去。四五文的水果也只有县里稍微富裕些的人家会买来尝尝味道,在村镇上是指定卖不出去的。
“你可以尝几颗,都很甜的!”生怕宋清也跟之前问价的人一样,听了价格就走了,小姑娘不等人回话,急急接着道。
宋清也不是那种买东西不好意思尝的人,两指捏了两颗黑果放进嘴里。因为黑果实在太小了,没怎么尝出来具体味道,但知道很甜,是沈之洲会喜欢的。
“你还有多少?就篮子里这些吗?”宋清问小姑娘。
“我弟弟那里还有这么点,大哥哥你要吗?”小姑娘听出言外之意,惊喜起来,两颗黑漆漆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宋清。
“那八文一斤,我都要了。”两处加起来估计有十来斤,他倒是想到要做什么了。
小姑娘带着宋清去街道的另一头。姐弟俩的地果都买了,宋清多付了几文钱,麻烦两人给送去衙门,再给门口值班的衙役带句话:一篮子送去西花厅,剩下一篮子帮他放好。
随后,宋清把停在街口的三轮车开进了略显拥挤的街道。也不买别的,时不时在卖水果的摊位上停留,一圈下来七七八八地买了七八种水果。
回衙门把那一篮子地果带上,先去了汪师傅铺子里,让人先给他打几个模具,再麻烦大虎或是小虎晚些时候送到白溪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