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快穿](524)
他对着虞藻的舌头慢慢吹气,连带灼热的呼吸一起落下。因温度过于灼人,反倒让虞藻有些痒。
小舌头在半空间瑟缩了一下,虞藻急忙把舌头往回缩:“我不烫了。”
但他也不敢继续吃,只是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被咬了一口的炸糖糕。
“小藻。”纪琛突然喊。
虞藻有些惊讶:“嗯?”
他第一次听闷葫芦的纪琛这么喊他,更别提这样亲昵的称呼。
“好吃吗?”纪琛轻声问。
“好吃的,外面很脆,里面的糖馅很甜。”虞藻试着把炸糖糕举高,“你要试试看吗?”
送到唇边的炸糖糕,又被挪开。虞藻摇摇头道,“但是现在可能有点烫,还是等凉了再吃吧。”
虞藻正要低头,又被托着脸蛋抬起。他困惑望去,对上一双幽暗乌黑的眼睛。
“可是我想吃。”
纪琛凝视虞藻那微分的湿润唇缝,拇指指腹若有若无地蹭了蹭唇角。
他低了低头,鼻尖暧昧地蹭了蹭虞藻的鼻尖,语气少有的低哑,“可以吗?”
虞藻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纪琛连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住吗?他看起来也不像很嘴馋的人啊……
虞藻也不是小气的人,而且纪琛买了很多炸糖糕,他一个人也吃不完。
“那你吃吧……”他刚要将炸糖糕举起来,另一侧面颊也被大掌捧住。
纪琛双手托住虞藻的面庞,只是稍一用力,便将虞藻的脸肉蹭出微妙的红,连带嘴唇也微微嘟起。
喉结滑动一瞬,旋即,在一阵荡漾的春风间,虞藻惊愕的注视下,他低头吻了上去。
而此刻,在集市里绕了好几圈、终于找到虞藻与纪琛的盛天洋,如看到一副惊天动地的画面,脚步猛地站定在原地。
他紧紧盯住坐在花坛上拥吻的二人,紧握成拳的骨节咯咯作响,眼中又带着几分迷茫。
他们在……接吻?
男人和男人……
也可以接吻吗?
第211章 乡下土包子(五)
虞藻的唇形小巧漂亮,肉瓣饱满。当纪琛的薄唇挨上时,果冻般的唇肉被压得微微下陷,扩散开柔软的弧度。
虞藻的瞳孔蓦地放大了,他好奇又迷茫地盯住纪琛。裹挟蔬果与小吃清香的微风,将身后花坛的绿植吹得东倒西歪,许些扎着他的后背,传递来微微摇晃的震感。
但虞藻很快就发现了,不是背后的绿植在晃,而是纪琛在抖。
纪琛性子沉闷话少,儿时便是老师与家长眼中的乖学生与好孩子,长大之后更是朝一条光明坦荡的路上走。
学历是优秀的,工作是风光的,人也是俊秀的,性格也绅士有礼。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出格的行为。
薄唇贴上柔软小巧的唇肉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感滋啦淌过血液,叫他的头皮直发麻。
鬼使神差地,纪琛试着磨了磨虞藻的唇瓣。他不过轻轻一蹭,虞藻的唇缝便启开一个小口子,湿热香软的气流自内呵出,让他的神志恍惚一瞬。
继而蓦地惊醒。
纪琛迅速站起身,虞藻仍坐在花坛边缘,他却连看虞藻都不敢,只背对着虞藻。
总是平淡无波的面庞赤红一片,染上明显波动的情绪,耳根连带脖子都红透了,身侧双手颤个不止。
虞藻会怎么样?
会觉得他恶心吗?
他害怕面对虞藻嫌恶或惊恐的表情,更怕虞藻接下来说出的言语,让他无法接受。
比如要走、要一刀两断,让他不用再妄想。
纪琛一直在等待审判,但身后的虞藻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很轻。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慢慢转过身。
与意料之中的画面不一样,虞藻不仅没有露出厌恶之类的表情,更没有痛骂他是变态流氓。
而是将双膝紧紧并拢、规规矩矩坐在花坛边缘,纤白的小腿肚微微分开,双手搭在大腿面上。
虞藻的眼尾含着泪水,幽幽地看了纪琛一眼。
纪琛心头咯噔一下,他喉结急促滑动,上前一步:“我……”
他做了如此无礼的事,是该给个说法。可现在,他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没等纪琛继续开口,虞藻便闷闷不乐道:“你怎么突然亲我呀?吓我一跳。”
“我的油炸糕差点掉了”他很凶地瞪了纪琛一眼。
纪琛愣了愣。
他脑子灵活,敏锐嗅到关键,虞藻不讨厌他,更不讨厌与他接吻。
这是不是说明,虞藻也喜欢他?
纪琛以往连做梦都不敢如此幻想,可现如今,这个事实几乎铁证如山摆在面前,胸腔涌起浓烈的狂喜。
他坐回虞藻身边,双手搭在虞藻的肩头、将虞藻转了过来,手指有些抖。
纪琛轻声试探:“那下次我提前跟你说,好不好??”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吓到你。”
“好不好?小藻。”
纪琛越说,语气压得越柔和,到了最后,已完全是哄的声调。
虞藻哼哼两声,还在闹小脾气:“你说你要帮我吹,其实你根本不是想帮我吹,你就是想亲我。”
“撒谎精。”他盯住纪琛,严肃的表情,像一个看破罪犯所有心理活动的小法官。
“嗯,我是撒谎精。”纪琛面上发热,他没有反驳,“是我想亲你。”
虞藻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被这么顺了几下毛,他心情大好。
他绷着脸蛋,算勉强原谅纪琛了。
北边小摊卖得比较杂,锅碗瓢盆、电器古玩、衣服鞋包,以及各种书本。
纪琛给虞藻挑了许多身新衣裳,他也没忘笔记本上记着的一对漱口杯。
纪琛结账时,虞藻在一旁困惑道:“怎么买了两个?”
纪琛:“你一个我一个。”
虞藻:“你的漱口杯也坏了吗?”
“嗯,得买新的。”纪琛说。
虞藻又看了眼竹篮,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东西,只有一个漱口杯是纪琛的。
剩下的都是他的。
虞藻吃吃喝喝逛了一天,满载而归,现在他也有些累了。
纪琛眼力见强,见状将他背了起来,竹篮也由他提着。
趴在纪琛背后的虞藻,吹着傍晚的凉风,睡意渐浓。
起初他还能在纪琛耳畔叭叭叨叨,到了后面,小脸忽然往纪琛的颈窝一扎,再无任何声音。
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回村的这段路并不难走,两公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熟悉的这段路,对此刻的纪琛而言,却是不一样的。他的后背托着一个小小的身板,一路上,他听着虞藻的呼吸声,嗅着虞藻身上的软香。
触觉、听觉、嗅觉都在提醒他,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农村的晚间偶有小动物在低叫,伴随一家人的欢声笑语。纪琛背着睡得昏天地暗的虞藻,一路回到了家。
却在门口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门前的台阶上,正坐着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穿着一身简单的褂子,一身肌□□壑分明。
似是害怕将箩筐弄脏,他没有直接把箩筐放在地上,而是稳稳地抱在怀里。
见到纪琛,更准确来说,是见到纪琛背后的虞藻,林禹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从地上站起。
但看到虞藻睡得正迷糊,他下意识放轻脚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虞藻睡姿乖巧,粉白腮肉压在肩头,挤出软绵绵一团。
林禹有些看痴了。
纪琛皱皱眉头,他稍微偏了偏身子,语气礼貌:“有什么事吗?”
他看了眼箩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新鲜蔬果,还有两个大西瓜。
林禹是村里知名的老实人,平时也会帮爷爷奶奶去集市卖农作物。
他看了眼纪琛手中的竹篮,再与他的箩筐一对比,他神色莫名黯然下来:“这个,我放这里。”
说着,就要离开。
纪琛喊住了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