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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138)

作者:江色暮 时间:2023-06-01 09:56 标签:无限流 强强 升级流 江湖恩怨

  白争流道:“正是梅员外,你兴许也有听过——没听过?”看着小二脸上的茫然,白争流心里没什么波动,嘴角却要撇下去,做出一副“你可真是耳聋眼瞎”的模样。
  他表现高傲,做足了姿态,反倒让戏园子小二愈发不敢小看,低眉顺眼地解释:“我们班子来到这儿,也不过一两个月工夫。又把《寻梦记》唱火了,从班主到咱们这些跑腿,那是日日都待在园子当中啊。当真是孤陋寡闻的,还望员外老爷海涵、客官海涵。”
  白争流看他片刻,嘴巴又是一撇:“行了,带路吧。”
  小二殷切地应了。
  他往前走,白争流跟在其后,怀中是一片银钱碰撞。
  ——哪里是什么“金子”?从头到尾,白争流取给小二看的都是散碎银两。只是同样的分量,是银子时乐善班一个小二都看不上,换做金子,却人人都要多几分思量。
  《铡美案》的唱词渐渐远了,最后模糊飘来几句,是:“我料你在原郡定有前妻。到如今她母子前来寻你,为什么不相认反把她欺?”
  “正是这边!”又走了一段儿,戏园子的繁华已经远了,呈现在白争流面前的是一个清净许多的小院。
  许是因为正值歇息的日子,纵是白天,小院也安安静静。只是能从角落摆放的台上兵器看出,此地并非寻常人家,角儿们平日也会在这儿练把式。
  小二跑到院门处,扯起嗓子,朝里面叫:“班主,班主!梅员外家派了人来,请咱们去家中唱《寻梦记》呢。”
  这么喊了数声,院内终于多出动静。一中年男人推开门,朝外间望来,神色之中带有一丝疲惫郁色,可在看到小二与外间的白争流时,又打起精神。
  小二低声和白争流说:“这边是我们班主了!”
  同时,中年男人道:“梅员外……仿佛曾有听闻,”他侧着头,像是极专注地想了片刻,再抬头朝白争流一笑,“既是梅员外派来的人,又被这小子带来见我,想来是极有诚意的。只是——”
  白争流看他,见男人脸上带出一丝苦涩:“就在前日台上,我们旦角儿的衣裳给她勾坏了!备用的倒是也有,却不在景州城中,怕是要费些时候才能取来。”
  白争流看他片刻,见班主在自己的目光下咽一口唾沫,仿佛是个紧张模样。半晌,忽而笑了,说:“我当是什么呢。不急,员外请你们去,也不是我现在来了,你们明日就要唱。不如这样,咱们先寻个地方说说话,我也有些细节要与你们讲明。”
  “啊,自然,自然!”班主点头应道,又提出:“我们屋内杂乱,怕是不好招待贵客。这样,请贵客去前面饮茶处,那倒是个清净地界。”
  作者有话说:
  扯“梅员外”大旗的小白简直可爱爆棚,谁赞成谁……嗯肯定没有人反对(点头
  对了!之前有小天使留意到啦,本次撞鬼小白小梅并没有“进入”某个地方哦。
  算是对世界观的进一步完善吧~


第113章 班主
  小二被班主打发去忙活了,到饮茶处的只有白争流、班主两个。
  这也是戏园子平日招待贵客的地方。位置在寻常观众席后方、上方,虽然距离远些,但未有下方杂乱,倒是更能看清楚台上内容。
  屋内又有香在慢慢燃烧,白争流一脚踏进去,便被暖融融地熏了一脸。好在这回的香气不似昨夜程窈娘柜中那样浓郁,他感受一下,并不觉得刺鼻,于是心态平稳,还记得拿轻蔑目光看看四周。
  刀客本身不是一个会傲慢、懂挑剔的人,可谁让他见多识广呢?
  从小到大,白争流睡过山野,去过皇宫。曾与乞丐抢吃食,也曾在面向天子时对答如流。这会儿只要稍稍记起自己在京中见过的大家仆是怎样神色,就能轻轻松松表演出让人信服的样子。
  班主果然是十分信他,半点都不怀疑白争流话中真假,只是依然反反复复在“衣服破了,要去其他地方取”上纠结。还拿殷切目光看白争流,白争流简直以为对方是想让自己去帮他取来。
  他眉尖挑了一下,未戳穿班主的小心思,而是从更寻常的话题切入,说:“你先来与我说说,那《寻梦记》是如何排的,作者‘恒生’又是什么人。再有,要到我们家搭台,是尽数由你们的人出面做事,还是也要我们家家丁协助?另外呢,正好今日角儿们不上台,待会儿便领我去见见他们。我们老爷讲究颇多,有那面相不妥当的,可是万万不能让他来家里!”
  一段话,三个意思。
  一,《寻梦记》是一出戏,这出戏由戏班子演绎,但源头还是要落在写出“宋郎与小姐梦中相会”的人身上,白争流对那个人很感兴趣。
  二,程窈娘房顶上的阵是谁画的?要上屋顶,那可不是轻松差事。朝搭戏台子上问,就是想知道乐善班有无这方面的“能人”。
  三,最重要的一点。前面的小二、眼前的班主,脑门儿上都没见到阴气。这是好事,但并不能让白争流安心。有了前面在程家的经验,白争流十分明白,若要确保不出错,就得把乐善班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看一遍。
  这么一想,映寒与自己约定的一个半时辰是不是有些紧张?……刀客天马行空地想完,这时候,乐善班班主也讲话了。
  他仿佛是仔细想了想,先答应白争流:“这是自然的,贵客要看,我待会儿便领你去看。搭台子一事,若有家丁协助自是最好,但若只要我们出手,我们也能做好。”
  白争流下巴微微抬起,示意自己在听。
  “至于‘恒生’。”这下子,班主犹豫了,“那就是个书生。贵客许是不知道,咱们市面上的话本子,也包括咱们这些戏班子用的戏本,倒是有颇多是在那些读书人屡考不中,不得已写写杂书、赚取家用时写出来的。他们颇好面子,钱要拿,名声却不能丢。‘恒生’是个杜撰来的叫法,他具体是什么状况,怕是不好说啊。”
  白争流眼睛斜过一些,看他。
  “不好说?”刀客“咄咄逼人”,“怕是你们知道什么背后消息,不敢说来吧?我原先便觉得奇怪了,一出人人都未听过的戏,如何直接唱得这样热闹?只是员外老爷说,家中娘子女郎年纪轻,爱新鲜,就给她们瞧个新鲜。如今来看,呵呵。”
  他一演到底,干脆作势离开。只是没走两步,班主就追了上来,一把扣住白争流手腕。
  “贵客,贵客!”班主叫道,“莫要走啊。”
  白争流冷冰冰地看他。
  班主讨好:“我与你说,还不行吗?”
  白争流看他片刻,这才轻轻“嗤”了一声,重新坐回桌边。
  班主“哎”了一声,手从白争流胳膊上下来——动作之间多少带了点儿小心,谁让“梅员外家的人”一直盯着他的手看?惹得班主跟着朝自己手上多看了好几眼,想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什么脏污,惹得眼前贵客不悦。
  唔,也没有啊,干干净净的,一点儿黑色都看不见。
  班主咽了口唾沫,重新抬头。而这时候,白争流也摆出一张“唱完黑脸,该唱白脸了”的笑脸,道:“你当我是随随便便问一句吗?我们老爷讲究是当真多,”班主听着,心想,这我倒是已经感觉出来了,“你们的戏虽好,但也有些地方老爷听说了,说唱词不太贴切,想让那‘恒生’改改。再有,有几幕的内容也要变。”
  班主脸色越来越苦。
  白争流又一次从怀中掏出“碎金”,随意道,“你若是能应我们老爷这些话,眼下这些便算是定金了。若是不能不如早早说出来,好让我们老爷另寻高明。”
  班主:“……”
  班主:“贵客请讲。”
  白争流:“讲什么?”
  班主:“呃,就是有什么地方要改。”
  白争流上下打量他:“我给你讲什么?你是懂诗词,还是懂写戏?”一顿,表情当中显露狐疑,“莫非‘恒生’就是你的化名?你分明是写戏本子的人,平素却遮遮掩掩。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才对我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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