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下(176)
方老叹了一口气,感觉和一个寡夫聊这个有些不道德,但要紧关头,不把话说明白林飘是不会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的。
“夫人可知这天地真炁,藏于人身,尤其是在肾水,肾神玄冥,万物之始便是玄冥,男子蕴含真阳,女子蕴含真阴,哥儿阴阳驳杂,阴盛阳衰,三阳七阴,故算半阴体,真阳发动,必有阴气交接,如此才能无损于身体,尤其是沈大人,被药物强行催发,真阳外散,若是没有阴气所护,纵然是度过了这一道难关,往后恐怕也会留下一些病症。”
林飘:“……”
额,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没听懂……
这难道是什么玄幻世界吗。
林飘就听懂了一句,可能有后遗症,紧张的问。
“会留下什么病症。”
“每个人身上有的症状都不同,十分繁杂,但总是对身体真阳有一定损耗的。”
林飘犹豫了一会,听懂方老的意思,方老觉得这压根不算什么需要治的事情,与其费尽的压制药性,不如直接春风一度,效果反而是最好的。
药已经熬好端进来了,山子赶忙上前接过,用两个碗来回的倒,很快便倒得只有淡淡的温度了,几人把沈鸿扶起来,给沈鸿喂了下去。
药喝下去之后,林飘便让人赶紧把沈鸿弄出去,准备打到回府。
林飘让山子留下扫尾,在方老这边做一做人情,避免这事传播出去。
林飘快步跟上去,到了马车上,抱着沈鸿坐在软垫上。
大约是药性运作,沈鸿的状态好了一些,路途中慢慢醒了过来。
山子他们都在后面的马车里,林飘在前面,抱着沈鸿,随即感受到沈鸿在怀里动了一下,他凑近了一些,像是微微仰起头,鼻尖碰到了林飘的颈侧。
他像是在嗅林飘颈间的气味,声音沙哑的道:“飘儿。”
他确定是他在他身边。
林飘将他抱紧了一些:“是我。”
沈鸿仿佛是一个险些被轻薄的小可怜,靠在林飘的怀里,可他在林飘的怀里仰起头,炙热的气息喷薄,吻住林飘的侧颈。
明明是在抱着他,林飘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按在了车壁上,夏日本就天热,沈鸿体温更高,林飘稍微仰起头,好让自己呼吸畅快一些。
这一路颠簸,林飘使劲的护住自己的衣物,免得待会下车的时候太狼狈。
林飘握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认真的看向他的双眸,想要看进他的双眸深处,让他能听自己说几句:“再等等,先回家,好吗?”
沈鸿又凑了上来,林飘感觉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还是听见他含糊低哑的应了一声好。
那双手也不再扯他的衣衫,只是俯身不断的吻他,隔着衣衫将他抱紧,抵在车壁上。
林飘怜惜他,又很无措,沈鸿是个掌控感很强的人,无论是对自己的人生还是身旁的人,他规划的路径都是没有失控过的,如今却变得这么失控。
马车停在车门,林峰和吴迟山子提前跳下马车,去四周查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打开帘子请两人下来。
两人的衣衫有些凌乱,不知道沈大人何时醒的,两人跳下马车,便快步的往里走,准确来说,是沈大人快步往里走,牵着夫人在身后,脚步匆匆的跟上。
林飘在心里求神拜佛,幸好沈鸿此刻清醒过来,还有一定的本能在,知道外面不安全,知道路怎么走,大步流星的朝着院子里去,林飘只能快步跟上他。
林峰和吴迟不敢跟上去,只有山子急忙跟了上去,看他俩一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直到两人消失在院子门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站在门口直喘气,感觉这一下力气都被抽掉了一半。
只是这扇门关上之后的事情,到底如何,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青俞在院子中煮汤,夫人出去接大人了,大人又喝了酒,想来应该需要一碗解酒汤,她便先准备着。
听见哐堂一声,像是院门重重关上,青俞走出房门查看了一眼,顿时忍不住惊叫起来,随即又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再因为惊吓发出什么声响。
沈大人……
和夫人……
不……
是沈大人把夫人按在了院门背后,方才听见的那一身,应当就是两人发出的声响,沈大人高大,他的身影把夫人全都罩住了,发丝从后背倾泻,夫人的手抬高,一段素手从衣袍里探出来,紧紧搂着大人的脖子,院子里的朦胧灯影落在两人身上,像是夜精妖魅。
青俞只看了一眼,这疯狂的画面看得她心砰砰直跳,赶紧躲回了屋子里。
手还在不断的抚着心口,沈大人是疯了吗?
还是夫人疯了?怎么会允许沈大人在这大庭广众做出这样轻狂的举动?
或许是沈大人疯了……
他看起来就像要把夫人活吃了一样……沈大人温润玉如,过去从不会如此的……
青俞不敢细想,想着汤也好了,不如多备一些热水,待会大人和夫人也用得到,便去准备热水去了。
准备热水的途中,扫到一眼窗外,见沈大人抱着夫人正从庭院中走过,一手让夫人坐在手臂上,另一只手紧紧勒着夫人的腰,夫人抱着大人的肩背,虽说是闺房之乐,但青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赶紧低下头算了。
林飘像个无尾熊挂在沈鸿身上,听着沈鸿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轻声呢喃:“飘儿,飘儿……”
林飘怎么可能拒绝他,尤其是方老还说有后遗症,虽然没听懂,但万一是这个世界什么独特的运行法则呢,如果以后沈鸿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哪怕只是什么小毛病,但对生活产生了影响,都是得不偿失的。
沈鸿说了要为他守身如玉,所以没有别人,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能帮沈鸿解这个困局,只有林飘。
林飘在心里想了一圈,折磨沈鸿的不可能的,去给沈鸿找别人也是不可能的,那么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了。
至于痛不痛,能不能接受这个问题……
林飘决定不去想了,至少当下的感觉是好的。
林飘很庆幸,他和沈鸿之前铺垫得非常好,沈鸿依循过去的经验本能作为开始。
屋里都没来得及点上灯,黑暗中只有衣衫激烈的摩擦郗梭声,随着衣衫一件件落在床尾,掉下床脚,衣锦云缎相堆叠。
夜是黑的,只能摸索,只能摩挲,只能感受,夜色漫长。
秋雨是匆匆赶过来的,院子里没有别人的,青俞守在院子外面,脸色很不好的站在外面。
秋雨赶到想进院子的时候,被青俞拦下了。
秋雨急忙的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山子叫我过来服侍,叫我仔细些。”
青俞摇了摇头,不敢说话,秋雨见她脸色不好:“青俞,是怎么了?”
秋雨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才隐隐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声音,这院子广阔,院中有松木山石隔绝,若不是很大的声响,绝不会在门外听见。
秋雨这下脸色也变了。
夫人哭叫得厉害……
像是强迫受辱一般。
“夫人和大人今日有什么不愉快?大人……”秋雨咬住了嘴唇,心里发痛:“大人以前从不这样对夫人的。”
青俞摇了摇头:“初时还好,进屋过了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就这样了。”
她们虽然不知道沈大人和夫人今日到底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但都没道理这样对夫人,夫人平日稍微忧愁一些,大人都十分关切,更别说掉一滴泪,哭成这样。
青俞叹了一口气,过去她总觉得大人不该如此迷恋夫人,如今却觉得,夫人不该同大人如此纠缠,没名没分的,突然变如此发作起来,找谁伸冤?找谁抱怨,翻了脸关起门来,既缠绵,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