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下(348)
娟儿听她这样说:“这样一说,倒是处处都是优点了。”
“他长得好看,人又温柔,自然都是优点了。”
小月说起来心里便满是柔情蜜意,似这般温柔,如诗如画一般的男子,她生平也才遇到这么一个,他虽然不善筹谋,在官途上走得不够出彩,可是在诗书上却十分的有造诣。
她第一日去国公府,弯弯绕绕的走不清楚,中途丫鬟说自己有事要办,叫她在原地等着,过一会再来给她引路,她等了半天看不见人,手上的事也快要耽误了,便一心想着要走出去,半路上撞见冷小公爷,小公爷也并未表明身份,只是问明了缘由,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带她走了出去。
当时小月也没敢问他身份,怕惹来攀附之嫌,却没想到后来也有缘分,一来二去颇撞见好几次。
娟儿有些好奇:“那他格外喜欢你什么?是瞧上了什么,这样看对眼?”
“他说喜欢我活泼,爽朗,有见识,说话也清晰,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也不扭扭捏捏的,他看了心里高兴。”小月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特别高兴,话也说的开,十分的畅快。
娟儿听她这样说,倒是理解了一点:“你俩处着高兴,倒比什么都强,就像小嫂子和沈鸿哥,两人在一起说得来话,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日子才叫有滋味。”
“是。”小月点了点头,难得羞涩一把。
娟儿道:“只希望早日把你的婚事办妥了。”
“你倒是着急上了。”
“小嫂子和沈鸿哥有去南方走一走的打算,若是把你婚事办好了,我便也想跟着去南方。”
小月楞了一下:“那倒也是好事,你又有地方可以去看了,我筹备筹备,到时候各方面的事都不耽误。”
娟儿点头,两人凑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东拉西扯慢慢聊着。
林飘在筹备去南方的事情,收集了一些适合在干旱地种植的作物列表,又整理出了这些植物的各种加工方式和做成各种食物的办法,算是一条龙的解决方案,往后不管是自己吃,还是发展经济,做一些店铺出来,都是可以的。
最朴实的民生问题,不过是在吃喝上。
二婶子正好找上门来,林飘便和她聊起了这个问题:“我看要是有棉花种子也好,能穿能盖,也是好东西,只是如今恐怕饭都吃不饱,没人有心情种棉花。”
二婶子点头:“吃不饱的时候谁还顾得上穿什么,先把吃的管住,等过两年情况好了,再说种棉花的事,先不说这些,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二婶子一脸神秘紧张的看着林飘。
“婶子你说。”
“胡次不是在我那边吗,他又喜欢练拳,二柱带着他正好,其实之前二柱也有些察觉,胡次像是练过的,但也不算什么大事,他家里有个大哥,给他一个人放在家里,可能教过他一些拳脚而已,不过最近啊,我们发觉,总有人在跟着胡次,感觉怪怪的,就叫人去调查了一番,这不调查还好,一调查吓一跳。”
林飘点点头:“你说你说。”
“原来跟着他的人,是这禁军小统领,叫做胡统,我们心想也奇怪,也是个姓胡的,别是有什么因缘,一调查就发现,这胡统原来就是胡次的哥哥,他是那时候四王剿匪,归顺过来的山匪,后来怕人发现身份,又改了名字,如果不是他一听这个姓就感觉不对,还真给他混过去了。”
林飘讶异的看着二婶子:“他怎么落草为寇了,也不回来找胡次。”
二婶子摇摇头:“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我也仔细问过他了,他说那时候他受了伤,找了个山洞藏起来,怕被山匪抓住保不住命,后来自己在山里把伤养好了能行动了,才想着回来看一看,他一回来,发现自己的葬礼也办了,胡次也被咱们带去养了,他也就干脆不想回来了。”
“为什么?”林飘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的。
二婶子却是给他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当时县府不是赔了一笔钱吗,这钱咱们也都给胡次留着的,咱们当时虽然说不上多富贵,但也家底殷实,家里能带胡次的人也多,胡次跟着咱们肯定比跟他日子好,估计他就是这样想,也就不想把胡次带走了,宁愿只当自己是死了,自己出去找了一座山头投靠混日子去了。”
林飘道:“如今他人在上京,又忍不住来瞧胡次。”
“毕竟是他亲弟弟,他也没个家人什么的,心里还是想着胡次的,所以经常偷偷在散学路上来看胡次,这才被我们逮到,如今他在禁军也算混得不错,多这么一个哥哥也不算坏事,也是多一个靠得住的人。”
林飘点点头:“总之随他吧,他要是真的想胡次好,看看也没什么,孩子养在身边总是希望他好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反正谁对孩子好,谁对孩子不好,孩子心里自己都是有数的,他要是心思不正,胡次也不会喜欢他,他现在读了书,交了朋友,这点道理还是懂了的,有时候咱们忙起来也不一定顾得上他,有个哥哥来看着点也更好。”
“这样也好,他只要是真的想对胡次好,也算好事一件。”
到了夜里,林飘对他说起胡次的事情,林飘知道沈鸿不太喜欢胡次,便笑道:“他不过一个小孩子罢了,跟着我们不过多吃一碗饭的事情,你倒是总有些不待见他。”
刚开始比较明显,别人都喜欢逗胡次,只有沈鸿总是淡淡的,很少上手去抱,后面好了很多,对胡次却也从不亲昵。
沈鸿道:“我并非不喜欢胡次。”
“嗯?”
“只是看见飘儿和胡次在一起时欣喜的模样,便会想到若是飘儿嫁为人妇没有守寡,是不是便是这个模样。”
他心中嫉妒。
那时候他只要一想到林飘可能和别人在一起,就止不住心中的嫉妒,何况还出现一个胡次。
“飘儿那时候有不调之症,叫我尤为担心。”
林飘楞了一下,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都多久了你还记得呢?”
林飘看着他,打量他一眼:“我不调你担心什么?你心眼子里就没装什么好东西。”
沈鸿浅笑了笑,伸手揽住林飘,附耳轻声的道:“是我无知,飘儿那时还不识男女之事,不调也并没有什么。”
林飘扫他一眼:“你不就是怕我想男人吗……”
沈鸿食指轻轻点在他唇上,压住了他的话。
“飘儿,不要说这种话。”
林飘:“……”
明明脸皮最厚的就是他,还不许他说直白的话。
沈鸿静静望着他的眼眸,眸色深黑沉静:“往后你只想我就够了。”
林飘笑了一声:“只想你,除了你还能想谁?”
秋季府上送来一些银杏果,清洗干净之后放在屋子中日常烧着的小茶炉上面,烤得滚烫软面,剥去银杏芽端上来,虽然清淡,但也是一道合时节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