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265)
但江月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却不受控制地心跳过速,手指指尖都是微微酸麻的。
甚至滚动了一下喉结。
江月白拿着锁链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他想的是另一种不堪入目的淫靡画面。
穆离渊垂下了眼,不敢再看江月白了。
江月白却倾身弯腰,追着心虚的逃犯般——用指腹按住了他不断滚动着的喉结。
手指轻微的移动仿若似有似无的摩擦。
这样近乎抚摸的动作让穆离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他艰难地呼吸着:“我没......”
“知道你很想玩了。”江月白这句话近乎气声。
江月白轻飘飘的口吻,像是宠溺地在陪某个幼稚小孩玩某种幼稚的游戏。但缠着铁链的手指极度冰凉,贴着他的脖颈,带着极度危险和威胁的意味。
穆离渊以为江月白要把锁链缠在自己脖颈,不由深吸了口气。
他记起景驰的脖颈也缠着江月白的东西,那是一条为景驰疗伤用的白色衣带。
沾染江月白气息的衣带。
这一刻他忽然奇怪地想:江月白喜欢景驰,那他现在有了和景驰相似的待遇,是不是也算拥有了江月白的一点喜欢呢。
但下一刻,他的奇怪想法就被打断了。
“链子没法打结。”冰凉的铁链碰到了他的唇间,江月白微笑着说,“自己叼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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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夜寒溪
“哪个见色起意的色鬼?”
如果江月白让他死, 他也会毫不犹豫照做。
更何况是这种小要求。
铁链在面前来回晃动。
穆离渊抬起一只手,抓住了铁链的尾端。
准备咬在嘴里时,却突然感到链子一紧——
猛地拉得他向前倾倒。
他左手撑住了地面才没摔到地上。
没绑紧的长发全部散到了脸侧, 滴落着血滴。
抬起头时,发觉江月白面上已经没有笑了。
“真以为我要陪你玩游戏么, ”江月白语调恢复了冷淡, 低声说,“起来。”
穆离渊用手背蹭了一把脸边的血, 从地上站起身。
“趁着天气好,我陪韶真出去散散心, ”江月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 “你在后面跟着,照看好, 小心着别让人摔了。”
穆离渊连忙点头:“好......”
柳韶真脸上的笑倒还在, 意犹未尽似的, 瞧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穆离渊。
江月白缓步走到柳韶真身前。
弯腰倾身, 重新将链子绑回轮椅前, 仔仔细细将人固定在椅子里。
两人在这一刻是交颈的亲密姿势。
柳韶真带笑的眼神还看着穆离渊, 口里的话说给紧贴身旁的江月白:
“瞧这傻孩子。前几日你不搭理他,小草蔫得魂都丢了, 现在你一句玩笑, 小草立刻就起死回生了。”
江月白垂着眼, 挂好了链子,又顺手整了柳韶真的腰间衣带。
才微微向后撤身, 停在他耳边。
“少看点别人的笑话。”江月白嗓音淡淡的, “别人眼里, 你也好不到哪去。”
听到这句话, 柳韶真眼底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了。
“是啊,我后半生都得做个废人了。”他转头看着江月白的侧脸,脸色暗沉了些,“我可还指望着你能查清真凶,给我好好出口气。”
江月白动作微顿。
方才刚和缓了一点的气氛霎时又绷紧了。
穆离渊站在两人面前,不知该如何做。
种种证据都证明了害得众人中毒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此刻若是他无事发生过一样去碰受害者的轮椅,好像显得太过厚颜无耻了些。
无言片刻后,柳韶真转头看向穆离渊。
“你不用愧疚了,也不用猜测我为什么还会对你有好脸色,”他的嘴唇还残留着中毒的深紫色,“那是因为你主人在我面前向我保证说,真正下毒的人不是你。我不信任何人,但我信你主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穆离渊微怔一下,转过头。
江月白却没有看他,只低着头将自己沾了血的袖口挽起来。
而后抬了下手,轻声说:“走吧。”
......
雨过天晴后的风是微凉的。
踏着湿水的石板路前行,这种凉意就更明显了。
走在这样的微风里,心也是清凉的。
江月白推着柳韶真走在前面,一路上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松闲聊各种趣事。
连最近几天哪家店上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要提一嘴。
每次跟在柳韶真和江月白后面,穆离渊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
他总觉得柳韶真这个人与江月白交情虽淡却特别。
仿佛书里描述的那种,就算分开许久再见也会很自然互相依靠的老友。
进了街边饭馆,江月白给自己和柳韶真要了酒。
给穆离渊要了茶。
穆离渊看着对面闲聊中时不时很随意碰下杯的两人。
断裂的牙根都快磨碎了。
这幅场景好似他们两个是一对。
而自己只是跟着这对眷侣出行的小喽啰。
茶水很烫,烫得牙根疼,连带着半张脸都是疼的。
虽说饿了好多天,但穆离渊根本没胃口吃饭。
江月白全程都没怎么注意他,喝酒、尝菜、轻声闲聊......
偶尔还会给他夹点离他远的东西,像是聊天中途的顺手一为。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穆离渊情绪起起落落的。
第一次看到江月白给自己夹菜时,他开心得不行,激动得差点直接站起来。
抬起头却发现江月白只有手往他盘子里丢了几根东西,眼睛根本没看他。
穆离渊又闷闷不乐地垂下了眼。
对面两人的闲聊他插不上话,那些趣事都是他不知晓的,江月白和旁人的旧事。
他越听越不是滋味。
送菜的伙计端上最后一盘菜时,往桌上放了封信。
“这是堂东那桌的贵客让我给您的。”
江月白低头瞥了一眼那信,顺着伙计所指看向大堂东侧——
可那桌已经空了。
“嘶,”伙计显然也十分疑惑,四下环视了一圈,“刚刚人还在,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去找找......”
江月白拆了信封。
单手抖开信纸,半垂着眼扫了一遍。
柳韶真问:“写的什么?”
江月白扯了下嘴角。
“笑而不语,一定有鬼。”柳韶真喝了口酒,调侃道,“该不会是哪个见色起意的看上了你,给你写的情诗吧?”
穆离渊从纸背看过去,字迹排列的确很像诗句。
他其实很想一把夺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淫辞秽语!
但想到刚刚还和江月白保证过以后要做再不僭越的小跟班,只能强忍着,手都在桌子底下攥紧了拳。
吃个饭的功夫也能收到色鬼的情诗?!
由此可以推断出,江月白这几千年来过的日子也太......
太危险了!
江月白把信纸叠起放回了桌上。
柳韶真毫不见外地拿起来,重新抖开了。
“啧,”柳韶真边看边咂嘴,“这诗不错啊。”
江月白端起酒杯,很敷衍地点了个头:“嗯,是还行。”
穆离渊咬住了牙。
“这么看来......”柳韶真分析着,“对方不是才女就是才子啊......”
江月白抿了口酒,继续点头。
穆离渊咬住的牙狠狠磨了磨。
江月白这个点头根本不是简单的点头,这根本就是在夸那个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