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26)
宣从南不解:“啊?”
顾拾:“顾捡摸头发了,我也要摸。”
“......哦。”宣从南茫然,有些不习惯。
顾拾五指微弯,手上动着抚了抚他的头顶,低声说道:“站好别动,让我摸摸。”
【 作者有话说】
该强硬的时候还是得强硬。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19章
宣从南乖乖地站了三分钟没动,觉得发顶都一团乱了:“还没好吗?”
“没有。”顾拾的声音从上面往下落。
指腹揉着头皮,痒,宣从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奇怪地唾弃自己一番,抬手捉住顾拾的手腕,拿下来丢出去。
“弟弟就摸了一下,你看看你。”他埋怨道。
门外顾捡像小狗挠门似的还在嚎:“哥哥让我进去,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让我进去嘛......”
顾拾看着宣从南转身回客厅的背影,又垂首看自己右手,微悦。
他反手从里面敲了下:“再不走零花钱没了。”
“哥哥再见!”顾捡大声表忠心,毫不犹豫地回家写作业。
顾拾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一千的红包。
“诶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哥哥呀,我也太幸福啦。”顾捡发语音开心地说道,“祝哥哥和哥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顾拾又给他发了两千红包。
回家后顾捡兴冲冲地跟妈妈炫耀:“怒赚三千块钱!”
“哈哈哈,真好。”孟筱竹抓着他问他怎么样,八卦地问东问西。
半夜了,俩人还在楼下客厅唠嗑,顾易商在书房加班,听他们说话听得心痒,在二楼走廊里问道:“我能听听吗?”
顾捡已经走了,宣从南和顾拾还睡在一个房间。
地板上的呼吸清浅均匀,宣从南听着。
一起睡了几天习惯了,没有刚开始的不自然。
只是他仍觉得发顶痒痒的。
大手按在上面的触感长久地留存,很奇怪。
胳膊轻轻地探出被子,宣从南碰了碰自己的头顶,试图让自己取代顾拾留下的温度。
“怎么了?睡不着吗?”顾拾问道。
宣从南赶忙把手放下塞进被子里:“没有。正在睡。”
顾拾说道:“你不会是在想顾捡吧?”
嘴唇微动了动,宣从南实话道:“倒没有。”
“嗯,”顾拾道,“说了他不可爱,嘴很碎。”
宣从南:“。”
他忍着些许好笑问道:“弟弟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怎么?”顾拾翻个身,在地上看着平躺的宣从南,“护着他?”
兄弟俩的事管他什么事,宣从南说:“没有。”
顾拾道:“嗯。”
第二天周末,不用再接待客人,宣从南又去学校监督张确学习了,顺便把画完的油画再最后修整一下。
“你打印机啊?几天时间画了一张天空照片?”张确整张脸快要凑到宣从南的油画里,被画像震撼。
刚开始他以为宣从南画的只是普通单纯的画作。张确盯着像是被手机拍下的天空,再看自己真普通单纯的画作,说道:“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宣从南没理会。
“从南?”
“宣从南?”
“嗯?”宣从南的画笔倏地掉了,弯腰去捡,“怎么了?”
张确说:“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啊?夸你呢都不理我,现在天才已经高傲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心痛地捂住胸口装模作样地说道:“竟然不理我。”
宣从南说:“想头发呢。”
“你头发很漂亮啊,都在你脑袋上长着呢,想它干嘛?”
“......”
宣从南问他刚才夸了自己什么话,需要再听一遍。
认识顾拾两个月,银行卡里的余额目前是5928652.12元。
在图书馆复习时,张确在旁边奋笔疾书,宣从南也在旁边奋笔疾书。
一个看书,一个看钱。
还有五百万等协议结束能拿到。
好多钱。宣从南几乎被这些数字迷失了眼睛。
离两千万近了好大一步。
手机上有新画好的天空油画照,等被老师看过之后能卖。
宣从南先把它挂在自己的店铺里面,预售。
店铺昵称和他的微信名字相同,都是“南南不难”。
天空油画定价2000块。
这几年他林林总总卖了几十张油画。
最贵的18000。
最便宜的50块——卡片式油画,适合做书签。
这张画不能让顾拾看见,省得他又让52000卖给他。
赚钱快乐,但宣从南也不敢这么赚钱。
坑人的事少做。
“嗡。”
店铺后台跳出了一条实时的更新消息。
【顾客‘捡破烂的人’已下单油画‘天空之下’,订单编号xxxxxx
商品信息:‘天空之下’尺寸60cm X 80cm。
订单状态:已付款2000元】
宣从南:“?”
关于“捡破烂的人”宣从南很熟,他大多数的作品都是被这个人买走的。
好像特别爱收集油画。
只是今天也太快了点儿。
他刚把画挂上去......老师还没检查提建议,不能发货。
无奈之下,宣从南主动敲开了这位顾客的私聊小框。
南南不难:【亲,您好。】
捡破烂的人:【?】
南南不难:【抱歉,是这样的,‘天空之下’这两天发不了货,您看一下能不能等,不能的话就退掉吧,实在抱歉亲。】
捡破烂的人:【能等。什么时候发都行。】
南南不难:【好的亲,感谢信任。】
捡破烂的人:【嗯。】
捡破烂的人:【你还有其他的画吗?我想买18000的。】
每次看到这些有钱人宣从南都想叉腰生会儿气。
南南不难:【现在店铺没有呢亲。】
捡破烂的人:【好。】
捡破烂的人:【什么时候能有呢?】
南南不难:【这个需要看灵感呢亲。】
捡破烂的人:【嗯。好。】
“我在你脸上看到了客服一般的招牌表情。”学习累了,张确一抬眼看到宣从南低头看手机时,脸上带着会向对方说“亲你好”的麻木。
宣从南搓了搓脸,道:“没有。”
期末考试两天结束,周一宣从南就要正式开始暑假生活,给他的两个学生上课了。
在这之前,顾捡又过来了。
“哥哥!”门刚一打开,他便惊喜地看着顾拾,对跟在后面的宣从南说,“没想到吧,这次我带着作业来的!”
双肩包花花绿绿,挺符合顾捡的形象。
宣从南欢迎道:“进。”
顾拾握着门把手没松开,整个身体几乎挡在门口。
“干嘛呢嫂嫂,让开让我进去呀。”顾捡拿肩膀撞顾拾的胳膊,像牛一样往客厅里顶,“哥哥说话你真的不听吗?”
“今年的压岁钱没了。”放顾捡进来时,顾拾低声冷冷道。
顾捡如遭雷击,趁顾拾不注意一下子扑倒在宣从南身上,鬼哭狼嚎地说:“哥哥,嫂嫂威胁我说等过年不给我压岁钱了,没有压岁钱我怎么能有钱更有钱的长大呢,你管管他!”
猝不及防被抱住,宣从南浑身僵硬。虽然顾捡才16岁,但他家的基因好,身高只比宣从南矮了几公分。
宣从南支棱着胳膊双手无处安放,差点儿被抱趴下。
“顾、捡——”
声音如淬了冰,顾捡赶紧松开宣从南,九十度鞠躬,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
宣从南维持着刚才双手打开没敢碰顾捡的姿.势,有点懵,说道:“没事。”
他看了一眼顾拾,道:“别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