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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哭包美人折服(73)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2-06-23 08:19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婚恋

  既然不爱,为何要嫁?
  既然嫁了,那至今仍在房间悬挂陛下年轻时的画像,岂不荒唐?
  魏平奚睡不着。
  上一辈复杂禁忌的纠葛刺激着她的心,她不知自己的身世,也为母亲所做之事,对娘娘、对陛下,抱有深切愧疚。
  ……
  一觉醒来,后宫的天似乎变了。
  皇后娘娘为给外甥女出头,杖毙了皎月宫的奴婢,没给公主半点脸面。
  姣容公主挨了斥责禁足在宫,没允许绝不踏出一步,日常窝在寝宫抄佛经,为太后祈福。
  风向一变,魏平奚在宫中成了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她走到哪,哪都是奉承阿谀声。
  连同她的妾,多少人捧着,郁枝受不了那场面,渐渐地也不爱出门。
  她正是在御花园闲逛才招来无妄之灾,吃一堑长一智,任凭魏平奚怎么忽悠她都不上当。
  再者说了,额头顶着包出门,有碍观瞻。
  她打死不肯挪窝,魏平奚索性在折花殿陪她。
  金石出宫送信,银锭清清喉咙继续为姨娘朗读话本。
  闲来无聊,郁枝迷上了听话本,她嫌看书费眼睛,忽而有一天得知银锭会口技,变着法的要她用不同的声音演绎话本里的精彩。
  银锭嗓子眼冒烟,一个完整的故事念完,她苦兮兮地喝杯水:“姨娘,要不歇会?”
  手中的话本被抽去,魏平奚挥手道:“去罢。”
  “谢谢四小姐!”银锭脚底抹油跑开。
  郁枝睁开眼:“把人赶跑了你念给我听?”
  “念就念。”魏四小姐掀开下一个故事,刚要与她的妾共享情趣,翡翠赶来:“小姐,太子殿下登门。”
  太子殿下?
  有姣容公主这么个事精,郁枝只当这位储君是给嫡姐抱打不平来了。
  “莫慌。”魏平奚合上话本:“既是太子登门,和我一起去迎迎?”
  郁枝起身整敛着装。
  当今太子,年十六,生下来被立为储君,昨日不见原是他奉陛下旨意前往塞北督军,回来没多久来到折花殿。
  魏平奚有几年没见他了。
  昔日矮她一头的表弟摇身一变长成秀美少年郎,个头窜了不少,腰细腿长,颇有陛下三分颜色。
  她在看季青釉,季青釉也在看她。
  恍惚之间阳光照在女子身上,太子殿下以为见到了母后。
  不说旁的,出场自带仙气那是常人难及,但若细看,又觉得她只是气质随了母后,眉眼更有父皇的神韵,季青釉忍着心神激荡,唇瓣扬起笑:“表姐!”
  少年人声色清清朗朗,一派光明,一笑有雨后彩虹般绚丽。
  魏平奚噙笑走上前:“表弟安好?”
  “好着呢!”季青釉眉梢含喜:“表姐意气风发,姿容比几年前更甚,威风更不减当年。”
  听出他打趣之意,魏平奚哼笑:“是她先来招我,你若不服,就恕我不招待了。”
  “服,怎么不服,皇姐这几年行事确实有不妥之处。你不和她一般见识,我就很开心了。”
  “已经计较过了,就不计较了。”
  季青釉看她额头绑着白布,料想她伤还没好,从袖中摸出一瓶药:“这是两年前偶遇药辰子前辈得来的外伤药,送给表姐。”
  “你自己收着罢,他的药我那还有许多,你若要,我送给你。”
  药送不出去,太子殿下遗憾收回,话音一转:“这位想必就是表姐的妾室了。”
  郁枝福身一礼:“见过殿下。”
  “无需多礼。”他笑容真挚,眉目带着少年人的清新干净:“我听说母后将另一只玉镯送给你了?可要仔细收好,来之不易。”
  “是,殿下。”
  魏平奚以拳抵唇清咳两声,眼神嗔怪:“少听他胡说,长大了管起我的事来了?”
  “不敢不敢。”
  当今太子随了陛下的性情,纯良温厚,论起治国手段,也是一脉相承不可小觑。
  有些人只是看着好欺负,实际是藏锋的虎,虎轻易不下山,下山是要吃人的。
  而在后宫,除了执掌凤印的皇后娘娘,还有另一只年迈的虎。
  季青釉道出来此意图:“不瞒你说,我回来时恰好看到太后喊了皇姐去福寿宫,太后一向宠爱皇姐,恐怕这事还没完。表姐,要不你去母后那避一避?”
  “不避。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太后要治我不敬皇族的罪,那也得讲事实讲道理。你来的正是时候,带我去见陛下,我有事相求。”


第39章 只要这个
  御书房,大太监杨若恭声道:“陛下,太子与四小姐求见。”
  季萦抬起头:“哦?快宣。”
  “儿臣拜见父皇!”
  “臣女拜见陛下!”
  她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季萦很是好奇,手中的御笔搁置在笔山:“起来,有何事,说罢。”
  季青釉少年心性,摸摸脑袋:“儿臣刚从个塞北回来,想念父皇,想多看看父皇,一解被塞北风沙荼毒之苦。”
  大炎朝的九五之尊,性子出奇的温良和善,既有天人风姿,待人接物亦无不令人感到愉悦享受,称得上大炎有史以来最受臣民爱戴的好皇帝。
  这么一位统御九州的帝王,私底下平易近人,面对太子的‘溜须拍马’,温和笑笑:“那你看到了?”
  太子作恭谨孺慕状:“看到了,总瞧着父皇又年轻了。”
  有爱情的滋润当然年轻。
  其中趣味不足为外人道,季萦挥手:“都坐。”
  季青釉连忙摆手:“儿臣就不坐了,儿刚回来,还得去看看皇姐,省得她再闯出什么祸来。”
  说到这他清隽秀美的面容添了一分愁,一头是志趣相投说得来的表姐,一头是一母同胞的亲姐,怎么做都是为难。
  他尚且如此,更心疼夹在中间的母后,后宫乃母后管辖之地,很多时候情理难两全。
  他赶着去皎月宫看人,皇帝痛快放行。
  御书房紫金炉飘着龙涎香,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立在陛下几步外,季萦处理好朝臣上奏的奏折,端起一杯清茶解乏。
  “伤好点了?”
  他嗓音澄净动听,便是魏平奚傲性,都禁不住感叹世间半数的毓秀都堆在天子一人之身。
  她捂着额头:“好点了,没全好。”
  “没全好你就乱跑。”季萦嗔怪道:“才进宫,挑事的能耐不小。”
  “陛下这话说的,”魏平奚满眼无辜:“哪是我挑事,是事挑我。陛下再心疼公主,也要看是谁先动的手罢。”
  先动手的是季青杳,总不能她气急攻心吐了血,没理就成了有理。
  道理不是那么论的。
  真要那么论,岂不成了谁弱谁有理?那这世间王法何用?公道何在?
  想得偿所愿,单比不要脸不就成了?谁脸皮厚底线低,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自鸣得意?
  她一本正经讲道理的神情还挺可爱,季萦本就是拿话逗她,闻言眉目柔和下来:“姨父代杳儿向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
  “我这里过去了,公主怎么想,我不敢说。”
  当年还是孩童时,初入宫,季青杳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仗着公主之尊,喝令宫人扯坏母亲为她缝制的布娃娃,砸碎娘娘先时赠她的瓷娃娃。
  可笑她满心欢喜带着两个娃娃来找素未谋面的表姐玩,她这表姐给了她好大的‘惊喜’。
  梁子是那会结下的。
  季青杳动手在先,她动手在后,她比季青杳厉害,奈何季青杳比她人多。
  同入宫的两位哥哥作壁上观看她挨打,劝她识相点不要和公主作对。
  她不服,铁了心要打回去。
  打完一架两人各自挂了彩,扭头公主哭唧唧地跑去乾宁宫告状。
  事后她才晓得,初次见面表姐何故对她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只因来京前娘娘指着她的画像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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