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上(74)
一青一白,青的那道面前放着的正是一把琴,看上去有些迟钝笨拙地在拨弄着,好半天也没有弹好。而白的那道则是耐心非常地教导着他,在一旁握住对方的手一点一点的划动琴弦。
穿着白衣服的人似乎张嘴说了些什么,但一切都太模糊了,郝宿看不清楚,也根本听不见。
等到一曲结束,郝宿睁开眼睛,目光下垂,眼皮遮住了里面大半的情绪。
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两个人,也没有这段旋律。
身为名动京城的风流才子,郝宿善文善武,各种乐器也都会一点,但他记得很清楚,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首曲子,他也没有弹过。
那么,这段曲子又是从哪里来的?那两个人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手指在琴弦上按了一下,琴音当中混杂着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声。
视线再抬起的时候,郝宿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伏羲琴依旧待在桌子上,只偶尔周身才泛起一些流光。
郝宿既没有追究刚才的那些片段,也没有将系统叫出来询问,他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回事一样。
注静峰上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魔尊就这样成了仙君的“座上宾”。
范情怕郝宿一个人待着闷,只要有时间就来陪他,三不五时的还会寻各种各样有趣的玩意儿给对方,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有一样是相似的,那就是它们都价值不菲。
有些甚至就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但只要郝宿开心,范情总是乐意给他寻来的。
跟郝宿预料的一样,范情对于洞府里的每样东西都十分熟悉,因此第二天一进来他就发现壁上的琉璃盏不见了。
屋内没有痕迹,他便也没有问,只是心里更加笃定郝宿不喜欢他,以及两人看上去的和谐都是对方假装出来的,或许郝宿每时每刻,包括现在都在憎恨着他,想着要怎么离开这里。
琉璃盏是范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一处秘境中得到的,即使误会它被郝宿砸了,范情也没有生气。在他看来,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他没有生气的资格,该生气的人是郝宿。
他甚至还傻得在跟郝宿说话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对方的手,生怕郝宿砸东西的时候把自己弄伤了,毕竟对方的灵力都给他暂时锁起来了。
等看到郝宿两只手除了被他昨天没忍住亲出来的淡淡痕迹外,其余什么痕迹都没有后,他才放了心。
“郝宿,你要是不开心,可以骂我。”
“仙君叫什么名字?”
出乎意料的,郝宿没有接范情的话,反而还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他分明是知道范情的名字的,却还是要这样故意再问一遍。
上一次范情的名字是右说出来的,对方自己没有亲口跟郝宿说过。
“范情。”
“范是……”范情正想要说范是风范的范,看了郝宿一眼后,又闭上了嘴,轻轻拉住了对方的手,用手指在郝宿的掌心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出来。
他们之间再多的碰触都已经有过了,就连昨天那副情景里,范情也都是睁着眼睛的。
可现在他却会为了这样的亲近感到不好意思,托着郝宿的手也一再的升温发烫。
等写完了以后,范情才抬起头盯着郝宿的眼睛,将自己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我叫范情。”
“范情。”郝宿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留在自己的掌心,让人产生一种范情写下来的笔划变成了他自己,现在正赤/裸裸的被郝宿看着的错觉。
他们之间又陆续说了几句话,这样相碰在一处的手却始终没有分开。
以范情的打算,他是准备尽早治好郝宿的伤,但魔尊好像并不属意于此。
他们之间并不经常会有什么超出界限的事情发生,真要有的话,每次也还是范情主动。
不过自从上一次郝宿知道了他的名字后,就很少叫范情仙君了。
所不变的是,注静峰上每天夜里都有一个人对着画像,面无表情的掉眼泪。
白天得到多少欢愉,夜晚这份欢愉就会变成煎熬,吞噬着他的心。
“不要讨厌我。”
他声音低低的,想着郝宿讨厌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眼泪又滚了一滴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冬至快乐~今天吃了芝麻馅的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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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仙道魁首(12)
眨眼之间,郝宿就在注静峰上待了一个月时间。魔尊这么长时间都音讯全无,除了左右两人时刻担心郝宿会回来报仇以外,其余想要找到他的人都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尽心了。
“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右脸上到现在还戴着半边面具,说这话的时候,也还是像平时在郝宿面前一样,没有露出什么阴毒的神色。
跟他比起来,左显然要沉不住气一点。
这些天以来,他们一直在猜测当天带走郝宿的人究竟是谁,以及郝宿是不是受了重伤。要不然以对方的禀性,不可能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不管怎么样,现在魔界是在我们的控制下,就算他真的回来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左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云浮宫内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波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将整个云浮宫包裹住了,里面的每个人都在这股力量的控摄当中。
油然而生的危险与恐惧自心头产生,背后更有一中随时随地都被狠狠盯住的感觉。
“什么人!”
左右两人同时警惕起来,那被催动过一次,要用来对付郝宿的魔界至宝也被他们拿在手里。
按理来说,听到他们的声音,云浮宫内其余人应该会很快赶过来。但他们好像被隔绝了一样,没有一个人出现。
当初魔尊坐的高位如今已经换成了两个同样的位置,扶手跟椅背上镶嵌的宝石绚烂夺目,不过也正因为太多,不仅没有显出应有的尊贵,反而有一中低劣之感。
在左右两人站起身后,身后就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力,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打到了下方,趴在他们曾经无数次跪在郝宿面前的位置上。
而后那两把椅子更是凭空消失,转瞬之间,魔尊专属的座椅就又出现了,不久后,一道人影慢慢显现了出来。
男人脸上没有戴面具,一双眼眸含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的气质出尘无双,倒不像是魔界中人,也不像是左右两人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消息的魔尊。
郝宿像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一样,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额前的一缕长发随着这个动作垂了下来。
他在注静峰这段时间,连头发都是范情梳的。对方格外喜欢他这副装扮,更喜欢在经受不住的时候虚虚地拢着他的发,明明身子都抖得不成样子,还要顾及着他,来不断地抬起。
但因为反应迟钝,所以体感也更慢一点,每每郝宿也结束了,范情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这一点,然后脸色通红地退下来。
也有一些温情的时候,郝宿会抱抱范情,对方便将脸枕在他的肩膀处,然后一边轻轻颤着,一边慢慢地喘气。
如果范情胆子大一些的话,还会再亲一亲郝宿。
两人的亲近总是能给范情一些额外的勇气,他似乎在讨要自己的奖励,亲人的时候很磨蹭,从耳朵一直吻到嘴巴。不过由始至终他都还是留着分寸,点到即止就会离开。
“看来本座的两个心腹都很有野心。”
魔尊说话从来都跟其他魔界中人不同,即使是在发生过心腹背叛的事情后,他在面对这两人的时候也还是如此心平气和。
但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越说明他并不将左右两人放在眼里。
左右两人想过很多中再次见到郝宿的场面,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对方自己主动回来,并且一回来就给了他们这样一个下马威。
就算没有交手,凭着这将整个云浮宫都包裹住的力量,他们也能看出自己并不是对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