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上(79)
同时这也让范情发现了,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对郝宿就没干过什么正常事。
心魔被这个发现弄得松动了一下,像是峭壁上的岩石,经过一定的冲击后往下掉了许多小碎块。
范情在意识到白色窄带的来历后,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被郝宿一直保存的东西现在被他弄坏掉了,还是当着郝宿的面。
虽然灵力都是听从主人的心意,他也是无心之举,可仍旧第一时间看了郝宿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时候心里头还是因为这个发现蔓延开了一股甜意,随即散乱的灵力又被他重新聚集起来,凝成了一条新的白练,连摆放的位置都在原先的地方,没有挪动分毫。
随即,他又眼巴巴地喊了一声郝宿的名字。
“郝宿。”
“你为什么要留着它?”
为什么要留着属于他的东西。
“我以为情情应该会知道。”郝宿没有正面回答范情的问题,但又给了对方最为有力的肯定,他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拿了过来,放到范情的掌心,“魔尊的面具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
面具代表了魔尊的身份,亦代表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让别人拿着面具,相当于他愿意将所有的权力都给予对方。
面具可以损毁,可以丢弃,却从来没有一任魔尊将面具交到他人手里过。
范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没有着落的心终于因为郝宿的这句话有了落脚点,峭壁上的岩石滚落得更多了。
范情得到了最为关键一点的确认,郝宿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本已是拿得万分熟悉的面具,在新的认知下又有些硌手起来,范情觉得他想亲亲郝宿。
仙君可以泯灭自我,可始终对郝宿存在着道德底线。
但现在他的道德底线被郝宿亲手打破了,对方告诉了他,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范情凑近了郝宿,在对方的唇角轻轻吻了吻。
“你是不是早就能离开了?”
“嗯。”
“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回来的?”
“是。”
每问一个问题,范情就会亲郝宿一下。郝宿每回答一句,他的心里就多一层高兴。
“我想抱着你,可以吗?”
“可以。”
并不是那种很矜持的拥抱,而是整个人都要钻进郝宿的怀里,半边身体都要跟对方融为一体的拥抱。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提问还在继续,是有点无聊且答案都心知肚明的,但范情总是喜欢亲口再听郝宿回答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郝宿抬手捏了捏范情的后脖颈,“不知道是哪个笨东西,在我面前表现得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背地里却要躲起来偷哭。”
他真的知道得非常彻底,有关范情的事情,每一样都很清楚。
范情被郝宿轻捏的动作弄得生理上满是激颤,被他说出的话弄得心理上亦是如此。
可始终没有抬起头,也没有摆脱那只手。
“你都知道了。”
闷声闷气的,他又在因为郝宿产生奇怪的反应了。
“嗯。”郝宿点头,“在房间里都哭什么?”
哭得可多了,分门别类的说出来,恐怕几个时辰都不够。
而且,每一样都是关于郝宿的。
范情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指腹,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动作了,但还是被郝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郝宿远比范情想的更加细心体贴,刚才还捏着后脖颈的手此刻又在替范情揉着指腹。
范情的手指很漂亮,动情的缘故,透着淡淡的粉。被郝宿这样一揉,几乎化成了水。
伶伶的,脆弱又引人攀折。
“告诉我好不好?”
他这样的低声温柔,就算是铁人也招架不住,更何况是范情。
那些夜间的秘密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露出来,断情绝爱的仙君究竟是怎样一次次地肖想着不该肖想的人,又究竟是如何的自伤自叹。
范情甚至连他觉得自己不会取悦郝宿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滚烫的热度。
话说得期期艾艾的,因为郝宿在给他揉完了指腹以后,范情自己又主动将手递过去更多。
上一次只有右手被照顾了,左手还没有碰过,这一次要补上。
郝宿永远懂范情的言外之意,手指顺着掌心又继续按了下去。
偶尔的,范情讲话的声音里还会冒出一两句闷哼。他由坐在郝宿身边,逐渐变成了被郝宿完全搂在怀里,头靠在郝宿的肩膀上,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一动不动的,乖得厉害。
“郝宿,我喜欢你。”
他已经说过这话了,眼下又忍不住说了一遍。声音听着虽然冷冷的,但字与字之间似乎都冒着甜气。
讲完这话,范情也不做什么,只窝在郝宿怀里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嗯,我知道。”眼见范情又开始发抖起来,郝宿停了停,“还要继续吗?”
“要。”
范情对郝宿从来没有不要的时候,不管是被弄得再糟糕的情形,他都只希望更多。
“那先说好,等会不要又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跑走了。”
男人气质优雅,让人根本想象不出他究竟是怎么秉着这副样子说出让人羞耻不已的话。
范情将脸贴在郝宿的肩膀处,声音哑得听不出本来的腔调。
“不跑。”
以后都不会再跑了。
范情被冷落了的左手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了,身体稍微有些失力,两人的体形差下,整个人看上去小小的一只,还缩成一团的发抖。
郝宿在等待他反应过去的时候,将他的手放在了伏羲琴上。
上古神器品性都是极为霸道的,但此刻却对范情没有半分排斥。神器认主,因为郝宿认可了范情,所以连伏羲琴对他也是亲近非常。
纯正的灵力从伏羲琴身上散发出来,将范情被揉得发红的手包裹住,替他细细梳理着心魔。
等时间差不多了后,郝宿才将范情的手拿下来。
“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范情摇头,一旦认清心魔的根本,并且知道它没有存在的必要时,想要破解就十分简单了。
加上伏羲琴的帮助,只会令范情的心魔更快消失。
“对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那位属下很不对劲。”
范情不知道郝宿在飞衡宗的时候又去了一趟魔界,还以为他依旧被右蒙在鼓里。
“之前在微夷山的时候,我看到他对伏羲琴动手了,还有,你在魔界入口处,他也准备在背后偷袭你。”
“都是我看到的,没有骗你。”
眼尾尚且红着,这样全神贯注地仰头看着郝宿,跟他表面上的冷形成了一种反差。
“我知道。”郝宿拍了拍范情的背,“我们在进入微夷山的时候,伏羲琴就已经认我为主了,所以我都知道。”
右做的每件事情,他都十分清楚。
“伏羲琴?”
被郝宿这样一提醒,范情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他忽略了。
之前他看到山洞里多出的一把琴并没有太过在意,就算是封锁了灵力,但个人的储物空间也还是能正常使用的。
范情只以为这是一把普通的琴,可现在他不觉得了。
“就是这把。”
郝宿心意一动,原本朴实无华的伏羲琴周身就立刻涌现出强大的光芒来。
“原来是它。”
尽管伏羲琴是难得的至宝,但范情在看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波动。对他来说,天下的异宝都比不上郝宿具有吸引力。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来骗我啊?”
他在把事情都告诉郝宿以后才知道要“兴师问罪”,然而听他的语气,也并不怎么问,更多的是在转移突然得知了郝宿的所作所为后无法抑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