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上(78)
他都已经解开了衣服,可后来还是放弃了,松开的衣服被他胡乱系了起来,睡梦中垮垮松松的,被下半夜进来的人看了个彻底。
郝宿没有说出这一点来,只是将范情的手忽而拿了起来,又搁到他自己身上去。
“现在可以了。”
他在他的耳边说道,帮着他将那些繁琐的衣衫解开。
右手处的气息又一次被郝宿放了出来,明明是范情自己,却又一种是郝宿在帮他的感觉。
紧接着,鼻间又闻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情情自己的味道,还记得吗?”
比范情动情之时发出的味道要更淡一点,同时也让他彻底意识到,郝宿真的没有骗他。
他不仅知道真相,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还会在他离开以后将那些残留的香味收集起来。
又是那种明明都是他自己,现在却变成了郝宿的感觉。
气息包裹着,掌心贴合着,视线里是郝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精神亢奋得无以复加,范情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只一味地听从着郝宿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多努力,就直接弓了腰,像哭腔一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
第二次将郝宿的身上弄脏了。
第一次是意外,哪怕是强行将郝宿带回来达成所愿,真正做出的那一刻,也还是让范情控制不住。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捂住了也还是无济于事。
但这一次是他主动的,他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还是做了。
澎湃感从身体里消失后,范情终于慢慢清明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当着郝宿的面,做出了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掌心上的气息还存在着,因为被挥霍了许多而尤为的稀少,郝宿及时给他又补充了一点。
气息跟味道并存,场景荒诞得如同虚幻。
“舒服吗?”
郝宿单手揽在范情背后,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对方跟方才的嘴巴差不多情况的手。
属于范情的东西被沾在了他的指尖,就好像是他自愿地落在范情的陷阱中,自愿地被他的污浊所淹没。
这样的冲击对于范情来说实在太强了,他整个人直接就从洞府里消失了,仓皇又匆忙,连衣衫都来不及重新穿好。
狼狈当中,还不忘又给郝宿施一个清洁术,将他的手指弄干净。
洞府里因为范情的离开而变得空空荡荡的,郝宿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收回了还呈现着揽抱状态的另一只手,莫名低笑了一声。
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范情一定变成蜗牛了,估计都要害羞得直接钻回自己的壳中。但在害羞当中,又会逐渐意识到事情的本质——他对郝宿的渴望跟占有与心魔无关,像郝宿说的那样,是他自己想要留住人。
呼——呼——
浓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主人脸上的红晕散开,范情缩在自己的床铺上,眼前还是那幅画像,但他的心情跟之前任何时候都不相同。
他在洞府里来不及思索,只能一步步跟着郝宿的话照做,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冷静了许多——这许多也不过是相对的。
范情的脑子里现在都被“郝宿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他还讨厌我吗”这些问题萦绕着。
手上的东西在他回来以后就因为无法面对第一时间被弄掉了,此时因为想起郝宿,掌心又在泛着灼烫。
“郝宿。”
他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郝宿的名字,看着那幅画像的眼神要比先前更加痴迷骇人。
郝宿知道那么多事情,还问出那些问题,想必已经看出来他生了心魔。
范情有点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但他还需要一点点的确认来支持自己去面对。他想要知道,郝宿是不是真的没有讨厌过他。
仙君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是成功的,唯独在对待跟郝宿的感情上面,总是患得患失到了极点。
其实郝宿刚才的态度就表明了问题,但范情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假如他不能确认这一点的话,那么心魔还是无法真正勘破。
范情的骄傲跟自尊不允许他明知道郝宿讨厌自己,还要继续将人强留下来。唯有将其推给心魔,是心魔主导了他,他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否则的话,他早晚会崩溃的。
“郝宿。”
过于安静的府邸内,一时间只能听见仙君重复地喊着这个名字。
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右手始终跟自己隔得很开,然而脑海当中,又在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的感觉。
范情觉得自己太过下流,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他要比每一次跟郝宿的亲近都要激动。
甚至都不亚于郝宿为了帮助他缓解情火,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时候。
不对,还是要差一点点的,毕竟那是跟郝宿一起,这一次严格意义上并没有郝宿的参与。
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淡了,呼吸却一直都是沉沉的。
郝宿还是将范情挑得太过,往常每天都要来他这里报道的人竟然一连三天都不敢过来,也就是每天晚上的时候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况,从郝宿的话里,范情其实不难听出对方或许早就可以离开了,甚至他根本就没有锁住郝宿的修为,那么晚上他来看郝宿对方肯定也是知道的。郝宿明知道范情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一如往常,任由范情夜里像个痴汉一样盯着他许久。
他们就这样每天玩着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范情再一次出现在山洞里面。
“过来。”
范情一来郝宿就感觉到了,他正在擦着伏羲琴,自从这把琴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他体内。男人气质温和,讲话的时候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他的语气听上去似乎范情每天都来这里,亲近又自然。
其实郝宿从来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以前范情陷在自己脑补出来的情形里,认为郝宿这样都是对“敌人”的暂时妥协。
但现在再听到,就会发现郝宿的语气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讨厌的情绪。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郝宿对范情的态度就没有改变过。
仙君慢吞吞地走到了郝宿身边,随即就被一只手牵着坐了下来。
他们的相处模式仿佛一对在一起了很久的道侣,有着说不清的融洽。
“想听什么曲子?”
郝宿转过头看着范情,见对方怔怔的,也不催促。
过了一会儿,范情才眨眨眼睛,莫名地又不好意思起来。
觉得郝宿讨厌自己,但为了给对方疗伤,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不好意思。发现郝宿不讨厌自己,还被温柔相待的时候,却会不好意思。
“只要是你弹的,都可以。”
他这会儿也没了昨天以为郝宿要离开自己了的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劲,冷冽在外,内里早就软得不行。
说完话抿了抿唇,伸手拉住了郝宿的衣角。偷偷看着郝宿的反应,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眼皮垂了下去,挡住里面涌动的欣喜。
琴音不一会儿就在山洞里响了起来,因为这个地方足够大,无形中将声音回荡得更多。
范情听着这声音,脑子里想的却是之前他没忍住叫出声的时候,声音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在山洞里回荡着?
于是脖颈上便多了一抹薄红,映入到衣领下方。
但拉着郝宿衣服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反而越来越紧。
等到一曲结束以后,范情忽然看到郝宿的另一只手边放了一条白色的窄带。
其实位置很显眼,不过他刚才来的时候注意力一直都在郝宿身上,因此直到现在才发现。
之所以会盯着不放,是范情觉得这条带子很眼熟。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几眼以后,那条带子倏而就变成了一团散乱的灵力,朝他扑了过来。
范情终于认出来了,这是他将郝宿强行掳走时随手幻化而出的带子,目的是将对方的眼睛遮住。
那天晚上他一共扯了不下三次这条带子,但郝宿一直没允许。他以为带子早就消失了,没想到郝宿一直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