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208)
年少时,郑秋白对自己的身体曾有过些许好奇又蓄意的探索,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怪怪的’‘有点痛’,遂敬而远之。
因为没有快感,性在他眼里就是传宗接代的必要行为,不过他这辈子不会给人生孩子,也不会叫人生下他的孩子,所以,这档子事没有也没关系,于是他一直以来连晨勃和自慰都稀少。
至于想要和男人在一起,这不过是郑公子随口胡诌出的借口,一个有效制止舒澜催他相亲的借口。
郑秋白礼貌抽出餐巾擦拭嘴角,起身告别僵硬的母亲和继父,轻轻勾唇,“妈,叔叔,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这话题,放在一般家庭,恐怕父母早就要炸锅了。
但郑秋白这个家实在是特殊,是拼起来的。
早年间郑公子出生在京市,舒家是京市的高门贵府。
只可惜舒澜这个小女儿的婚事是被‘包办’的,听父母的话相亲选了勉强门当户对、两家均是从政的郑家小子,将虽是大学情人但只有俩臭钱的富小伙叶长流拒之门外。
不过不合适的人硬凑在一起也是不合适,结婚一年,郑秋白的出生,也无法挽回父母之间濒危的感情,他是个天生的残疾,在郑家受长辈排挤;
他爹也算不上个有担当好男人,见娶回家的舒澜并不似外表那般温良柔顺,对他小意温柔,就从外面找归属去了,险些闹出私生子。
这出轨的事情一落实,舒澜爆发了,直接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哭天抢地,她哭的比怀里一岁大的儿子还响亮,总算撼动了父母的心。
两家彻底决裂,官场上也是撕破脸了,那场离婚官司一连打了好几年,舒澜这才完完全全将郑秋白的抚养权拿到手。
恰好这时,富小子叶长流又卷土重来了。
对于舒澜的再婚,郑秋白没有意见,他举双手赞成母亲得到幸福,哪怕他和那个姓叶的小子关系其实不太好。
因为是继父,叶长流对郑秋白总是和蔼温柔的。
加上郑秋白从小到大都是个极优秀的孩子,根本不像叶聿风一样是只泼猴,郑公子身上,压根没什么需要长辈指教的坏毛病。
舒澜对儿子心有愧疚,她总觉得孩子身上的残缺,是她怀孕期间缺失了一些固定产检导致的。
因而在大事小事上,舒澜也极少逆着郑秋白的意愿和想法。
但这孩子的感情问题,实在叫人操心。
她忧心郑秋白是因为身体上的缺陷,才对感情上的事情有抵触情绪。
叶长流安慰妻子,“我瞧着不像,这有阴影的,不会像咱们秋白这样光明磊落,坦然大方。”
找个男人这种话,实在是惊世骇俗,郑秋白心里要是真有芥蒂,哪能说的这样轻松?
周末一场秋雨,气温总算是被打下了二十五度。
难约的郑公子总算是被朋友唤到了会所,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约定俗成是不带伴儿的,带伴儿就放不开了,还要难为弟兄们一起打掩护。
这群公子哥,白天里个个衣冠楚楚,职业说出去都是增光添彩的,几杯黄汤下肚,那也都不是人样了,嘴里荤的素的齐刷刷往外冒。
郑秋白只听着,不掺和,他也没什么经验心得好分享,尤其是和小鸡小鸭子一起玩这种事。
要说这个话题实在是猎奇,保守些的少爷到现在还觉得,会所里的鸭子都是给富婆准备的。
“你这就目光短浅了,出来卖的鸭,只要你钱给的够多,他总归会服务你,可不管你公的母的。”
“再说了,和鸭子睡的确是刺激。”
弥勒佛一样的梁明成听不下去,嫌恶道:“看你这新鲜劲儿,可甭显摆了,那鸭子身上有的你啥没有,这也值得你夸上天去,好像哥几个都没见过男人似的。”
那位阔少环视一周,“就咱们这一波,还真比不过人家,那哪是男人,那是妖精,小蛮腰大长腿,又白又嫩,换你这个吨位的,白送我反倒还像我被piao了似的!”
梁明成眼一瞪,“可不,你梁哥上去,一屁股给你腰坐折了,还得倒贴笔医药费!”
这话一说,满座哄堂大笑。
郑秋白也当个笑话看过去了,他端着杯子专心品酒。
今天人到的齐,红酒开了瓶93年的DRC,Richebourg,味道很不错,一开瓶就有种独特的香气,醒好后入口更是丝滑醇厚。
郑公子越喝眼睛越亮,上头的微醺叫他深感今天还是来对了,好喝。
阔少持续分享心得,“就这家会所,所有的男侍应生,都可以带出去,只要你付的钱足够。”
“我说怎么今天过来看,这边的服务生都换了一波,问个话还掐着嗓子答,跟小鸭子似的,合着真都是鸭子。”
包间里吵闹的哄笑声与点燃的香烟味混淆一处,熏人,叫郑秋白的大脑隐隐作痛,他喜欢喝酒,却不爱香烟。
今天喝的有点多了。
包间里的空调开的很低,郑秋白有点冷,手脚冰凉,浑身跟要失温了一般。
和身侧的杜希打过招呼,郑秋白预备起身到会所外面缓缓。
前厅人多,还要穿过一群花花绿绿嗷嗷待哺的小鸡小鸭,难免被缠上,于是郑秋白沿着一层的走廊,进到消防通道,推开藏在会所角落的后门。
这扇后门通往一条小巷,算是员工的下班通道,少有客人走,但也会有些莫名其妙的醉鬼往这犄角旮旯钻,做点不雅的事儿。
霍峋如今儿的工作,就是站这后门当安保,哪怕路过的是条土狗,都不许它搁这片地儿上伸腿撒尿。
三急都不许,没钱开房的小情侣就更不准在这块儿撒野了,今天上班以来,人高马大的霍峋已经赶跑了三对儿野鸳鸯,其中一对还邀请他一起,给霍安保搞得满脑袋黑线,想报警。
潇洒离去的女人咧开红唇,“咦,真的是保安?我还以为帅哥你是这地方搞制服诱惑的呢!”
身材挺拔的霍峋就是穿一身保安服,戴小帽戴白手套,瞧着也像是搞特殊play的,帽檐下的年轻面孔充斥桀骜,五官深邃,好高的鼻梁,搁会所里,怎么也能是个卖高价的鸭。
的确,原本霍峋是在前台当侍应生的,但因为面对调笑的客人脸太臭,被投诉了三次,第三次,领班找他谈话,他才知道自己找工作找到了什么淫窝来,当即就不愿意干了。
“看你这话说的,要只是端端盘子擦擦桌子的服务生,能有这么高的工资?小弟,哥要不是看你着急赚钱,长得也不差,你这样的愣头青,都不用客人投诉三次,第一次就把你开了好不好?”
“既然是出来赚钱的,你这姿态就得放低点!”
领班的话说到了霍峋的心坎儿上,他的确是缺钱。
原本霍峋以为,为了钱他什么都愿意做,但事到临头才发现,他还是没办法为了钱出卖色相和身体。
给人随便乱摸,逢场作戏地卖笑,他真是膈应,也真干不来,宁可站后门当安保,和翻垃圾桶的野狗为伴,也不再愿意再到前厅去。
只是这样薪水也低了,不过没关系,大不了他白天的时候再找几份零工打,总能积少成多。
霍峋岔开腿坐在台阶上,背靠台阶上的石柱子,用一根狗尾巴草逗弄刚从外面跑进来的黄色土狗。
这狗定时定点来翻垃圾桶,就是今天晚上的垃圾桶没什么热食,都是些馊了的瓜果,它只能饿肚子了。
流浪狗似乎也习惯了,它们这行,就是三天饿五顿,于是往地上一趴,冲霍峋摇尾巴互动。
郑秋白推开门,还没来得及下台阶,就被听到动静窜起来吠叫的黄狗吓了一跳,他原本就喝多了,眼晕,被狗一吼,皮鞋底儿一滑,扑通一屁股坐地上——的人大腿窝里了。
这是怎么摔的,郑公子也没反应过味来,他摔得七荤八素,屁股痛,只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哼,屁股下面软软的,两腿间的缝隙被什么填满了。
睁开眼对上一双黝黑锃亮的眼睛,郑公子才意识到自己跌进人家怀里了。
现状就是他被这人岔开的腿绊倒,公主抱似的跌坐在人家的胯间,背靠男人的大腿,膝窝搭在男人的另一条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