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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225)

作者:中意意呀 时间:2024-10-22 08:12 标签:生子 重生 豪门世家 万人迷 年代文 古早

  不过,新的焦虑也出现了。
  霍峋另一只手有点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夜半时分,正是胡子疯狂往外冒的时候,他的指腹摸到了粗糙的胡茬,这玩意更显得他不修边幅,像个沧桑大叔了。
  霍峋哑着声音道:“我、我——”
  意识逐渐清明的郑爷捏了捏男人僵硬又修长的小指,这触感实在是太真实,明显不是在做梦。
  可他扭头去看墙上的电子挂钟,凌晨两点钟。
  讲个冷笑话,郑秋白想不到除了黑白无常谁会在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刻,一声不吭沉默站在一个病号的床边,还耷拉着一张脸。
  郑爷眯眼:“霍峋?”
  “是我。”听到郑秋白唤他,霍峋雾沉沉如沼泽一般的眼睛,迸发了些别样的光彩。
  “是你就好。”郑秋白松了一口气,松开手,还好不是来要他命的,“不过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来看我?”
  “嗯。”霍峋扭头去关热水器的插销,藏在风衣袖子下的手轻轻攥拳,他小指上还留着郑秋白手心冰凉的温度。
  “阿良说你工作很忙。”郑秋白摁了病床的遥控,电动靠背嗡嗡支起,将他也拖靠了起来。
  贵客都站着,他坐起来总比躺着有礼貌。
  “还好。”霍峋紧张地盯着郑秋白的动作。
  “还好啊。”郑爷勉强坐好,嘴角抽抽。
  和霍峋这样话少还没有多少交流欲望的人讲话,郑秋白就是能舌灿莲花也没用。
  可明明,他梦里年轻的霍峋不是这样,虽然话也不算多,但十九岁的霍峋绝不是个哑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你现在,好像成熟了不少。”郑爷尴尬一笑。
  霍峋声调拔高,“你记得之前了?”
  “啊,嗯,算是吧,阿良和我讲了一些。”郑秋白道:“我知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四年前我住院时,你也来过,也帮了我不少,当年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挺不错吧?”
  “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好像把你忘了,是我的错,真抱歉,难为你还记得我。”
  郑爷脸皮快笑僵了,好话也是说尽了,但他却没看到霍峋脸上喜悦或者高兴等正面情绪,这人似乎和他处在完全不同的氛围里,周身阴湿而沉郁,连眼神都变得讳莫如深。
  半点不欢喜。
  良久,霍峋垂下眼睑,“你错了。”
  “嗯?”
  “那时候我和你的关系一点也不好。”
  “啊?”
  “你不记得了。”霍峋心底升起那一点希望的火苗烟消云散。
  他和郑秋白之间隔了十年,十年后,终于能再一次平静地面对面,可属于他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依旧存在。
  郑秋白和他讲话,就像是面对客人一般殷切客套。
  “霍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记性是不太好,所以你能说明白些吗?”
  郑秋白实在是头疼了,他没见过霍峋这样的闷棍,也想不到这样不擅长社交的人,是怎么在金融圈敛下巨额资本的。
  还是说,霍峋只是单纯不想和他好好说话,和别人是能够正常相处的社交状态?
  那郑爷可要生气了。
  “再说了,就是我和你年轻时候有什么恩怨,现在你应该也放下了吧?”换成郑秋白,可不会宽宏大量去为一个仇人四处奔走,他巴不得落井下石。
  就为这次的事情,从前不管有什么样的恩怨,郑秋白都情愿一笔勾销。
  从此以后,他和霍峋就是顶好的朋友,哥们儿,别看郑爷平时狐狸似的精,但认准了个人,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都绝不是问题。
  这男人到了中年,就是容易燃起一些莫须有的兄弟情义,明明年轻时候,郑秋白连兄弟俩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利益。
  听他这样讲,霍峋的胸口总算开始起伏,脸色越发僵硬,半晌终于是憋出两个字:“闭嘴。”
  郑秋白默默合上了嘴,他看出来了,霍峋是很不乐意和他当过命的兄弟。
  沉默蔓延在静谧的病房内,凌晨三点,郑秋白坐着,霍峋也坐着。
  从霍峋‘吼’郑爷闭嘴开始,郑秋白就彻底不张口了,也是如他所愿,没有了人开启话题,一切都变得安静,与夜色相称。
  郑秋白睡了快十个小时,现在精神头足的很,要他休息他也不情愿闭眼,可霍峋不太一样,霍峋看起来很疲倦,他高大的身子僵坐在狭小的看护椅上,连休息的靠背都没有。
  其实单间病房还有个舒适度更高的小沙发,在电视斜对面,如果是郑秋白来探病,他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屁股,一定要找准最舒适的地方安坐。
  哪会像霍峋,大晚上来探病,像在受刑。
  再说了,刚才的话题都已经恶劣到那个地步了,郑秋白更搞不懂,这闷棍似的人怎么不走。
  又不是多铁的交情,还在这儿陪着他干什么,赶紧出门找个酒店舒舒服服歇着才是正经事。
  终于,郑爷等到了霍峋忍不住开口:“你不想再休息一会儿了吗?”
  “……”郑秋白不理他。
  “你怎么不说话?”
  “……”
  “……请你张嘴。”
  “我不困。”
  郑秋白又道:“倒是你看起来很累,黑眼圈都要垂到下巴上了,你赶紧回酒店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都等白天,等你休息好了再谈。”
  他觉得霍峋大概是累的,气不顺。“酒店?”霍峋下了飞机,就往医院赶了,他压根儿没记得给自己订个酒店。
  被他扔在机场的Bryce也选择性忽视了要给大老板订酒店这回事,挟私报复,一条问候短信都没有发过来。
  霍峋短暂的无措被郑秋白捕捉,“你连酒店都没订吗?”
  “我打扰到你了吗?”霍峋局促起身,准备到外面去,医院外面也有免费的长凳,他其实也不想离开,不敢离开。
  “算了,外面多冷。”三月份,燕城的夜里也是依旧冻人,医院外面的走廊连暖气都没有,霍峋出去,风餐露宿,再病倒了,那郑秋白的罪过就大了。
  “你上来歇一歇吧。”郑秋白默默往床边挪,他这VIP单间是病床比普通病床稍微大一些,再放下左侧的围挡,足有一米七宽,够霍峋这大块头躺。
  至于郑爷自己,反正已经睡够了,他想下地走走试试,他那两条接好的腿,从能重新走路那一天起,就没有休息过这么久,郑秋白怕他的腿再歇出毛病。
  脑子没事,成了个瘫子可不行。
  霍峋却眼疾手快拉住了要翻身下床的郑秋白,表情紧张,“你干嘛?”
  “解手。”郑爷睡前喝了不少鸡汤,现在确实需要排废水。
  “大的小的?”
  “……小的。”
  霍峋立马躬身从床底掏出一只尿壶,“医生说你不能下床,尿这里。”
  “……”好家伙,郑秋白都不知道他床底下有个男士尿壶。
  尿壶带个长握把带个圆筒口,把在霍峋手里提着,圆口那边冲着郑爷,塑料材质的,水流进去一定会有咚咚咚的声音。
  郑秋白觉得自己还能憋会。
  “憋坏了怎么办?上吧。”
  郑秋白不知道霍峋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拿着尿壶要给他接尿的,但他今天就是把膀胱憋炸,也绝对不可能在霍峋跟前脱裤子。
  郑秋白这副固执的样子,竟然叫霍峋眼神有一瞬的松动,他问:“你害羞?”
  “没有!”郑爷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裤子。
  “没关系,我都见过。”
  “?”
  “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见过。”
  这句话对郑秋白的杀伤力是极大的,他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瞳孔微颤。
  郑爷在自己贫瘠的大脑里,飞快翻找有没有和霍峋赤裸相对的‘惊悚’画面,偏偏真就是想破脑袋了,他都没有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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