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223)
霍峋瞳孔微缩,虽然第一次上专业课,有点僵硬,但他是个认真又尊师重道的学生,不敢讲话,只怕打断郑老师的独家讲解。
郑老师手指细长,指尖的指甲是前几天霍峋给他修剪的,干净又整齐,修长白皙和柔软粉红的色差,叫霍学生感觉大脑发晕,好像在上艺术课。
真正的教育,绝不能单纯停留在老师的讲解上,那知识依旧还是老师的,而无法融会贯通到学生身上。
郑老师对这一教育观点深感认同,他把自己当教材,供霍学生实践新知。
这绝对是教学相长的一晚。
末尾时,郑秋白问霍峋,“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你愿意吗?”
“我愿意。”霍峋点头如捣蒜,很快,他眼睛红了。
因为,他也记起来,这话两年前郑秋白就曾说过。
小男友又哭哭啼啼起来,郑秋白搂过他轻哄。
爱人眼底悬挂的泪珠是他心上一颗独有的明月,比挂在人间照亮凡夫俗子的月亮更为皎洁。
半年后,霍峋到燕城见过了郑秋白的家长,为了这一天,他紧张的半个月都吃不好睡不好。
不过叶长流和舒澜对这个儿婿都挺满意的,因为一看就是顺着郑秋白那种靠谱的性子,长得帅,却也不是那种花心薄情的长相,是很正经的深情眼。
霍峋也是在叶家万般保证,一定会竭尽所能对郑秋白好,紧张地嗓音都在抖。
“哎呀,看这孩子吓的,秋白,你在家可不要欺负人家啊。”舒澜可知道儿子的脾气。
郑秋白道:“妈,您放心,我才不会欺负他呢,我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他又挑眉看向霍峋,“你说是不是?”
“是。”霍峋点头,郑秋白爱他,这是他如今也很笃定的事了。
又一年,燕城一个不冷不热的季节,郑秋白怀孕了,这个孩子的到来在他预料之中,津海那边的工作暂时交给了执行CEO。
郑总工作能力强,却不能算作个工作狂。
在他的人生里,有很多比工作重要的东西,现在肚子里,流淌着他和霍峋血液的宝宝就是其中之一。
有了真正的宝宝,郑总就不方便再叫霍峋宝宝了。
“那你要改叫我什么?”这么多年,霍峋已经习惯了这个肉麻的昵称,他甚至为这个称呼感到幸福而不是羞耻。
郑总早已经想好了新的称呼,那就是——“亲爱的。”
霍峋。
是他亲爱的霍峋。
End
第131章 如果没有重生
**10年,初春,燕城近来闹出名堂的惹眼新闻实在不少,多家报社新闻报道的核心爆点都围绕立人集团。
这燕城前十年来经济发展的支柱集团一朝出事,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娱乐花边报都有材料可写。
连在公园练狮吼功和鞭子抽陀螺的老大爷都能聊上几句都市新闻,“哎,就是那个建房子的大公司吧?我家小区好像就是他们的楼盘,听说他们董事长犯事了啊,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都从他家里的地下室把前任老大的孙子搜出来了,把人当狗,用铁链子锁着呢!”
老大爷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好像他站在叶宅门口围观了警方搜救的全过程一般。
“过冬那阵不是说他们欠银行钱吗?那次好像是个郑某。”
“被大老板拎出来顶包的呗,我可不信欠那么多钱,他们董事长一点不知情。”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叶静潭的确知情,用大批量的虚拟户头向银行进行高额贷款做套现的事情,他早在八年前为了给别墅区项目筹集资金就开始这样干了。
这是钻了银行用户系统不健全的空子,在当时,连法典里甚至没有这样一条经济罪名。
不过叶静潭知道这始终是个潜藏的风险,在建设立人集团的过程中,他早为那笔钱寻摸好了替罪羊。
赵淑梅和叶老爷子被他分别送到国外的疗养院监管,叶聿风那个蠢如猪的少爷,就是名正言顺的‘罪魁祸首’。
叶静潭筹谋的早,事发两年前,就已经伪造了叶聿风涉足此事的全面证据,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这些伪证能轻而易举将叶聿风摁死。
法律的好处就在这里,只看证据链,任何哭嚎和情感上的剖白自证都毫无作用。
只是叶静潭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却还是出了纰漏,他没算到郑秋白会坚决地和他分开转投叶聿风的阵营。
而他们分开的原因,好像只是因为他需要联姻,需要一位合适的夫人,需要一个流着他血液的继承人。
叶静潭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是郑秋白反应太过分了。
无论是什么行业,有钱人的观念其实都很狭隘,外面怎么花哨也好,无人在意,只要你有一个稳固的家庭。
举案齐眉、子嗣恭顺,这是富人除事业外,另一份至高无上的功勋章。
一直以来,在事业上对他诸多助力的郑秋白怎么会不懂这件事呢?
郑秋白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成全自己。
叶静潭自负,他觉得郑秋白只是在闹小性子,这个人不会放弃和他在一起,他们已经共同走过了八年的岁月,爱都变成了习惯。
叶静潭适应不了没有郑秋白的生活,他本以为郑秋白也是如此。
直到银行的事情全面爆发,叶聿风被叶静潭抢先一步控制住,为的是和银行方拉扯一下偿还贷款利息的数额。
可叶静潭万万没想到,郑秋白会打电话质问他叶聿风在哪里,还口口声声说叶聿风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就好像有多了解叶聿风似的。
叶静潭彻底生气了,和郑秋白的分手闹了一年多,但他从没有点头答应过这件事,这一年里他从没忘记过郑秋白,郑秋白却为了叶聿风抛下他。
于是叶静潭为了惩罚郑秋白,让郑秋白长些记性,将人弄进了看守所。
他知道郑秋白的身体在冬天的看守所里会难受,但依旧心狠,谁叫郑秋白都已经这样对待他了。
也是这时,几年前叫叶静潭恨之入骨的贱人霍峋又回到了燕城,叶静潭什么都没做,那霍峋却像个深情恳切的郎君似的,四处为郑秋白奔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郑秋白的傍家。
几年前在医院时就是这样。
哪怕郑秋白压根不记得霍峋,叶静潭也不信,他本就气量狭小,他不信这两人未曾苟合,霍峋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会为了郑秋白做到这个地步。
这图什么?
难道那霍峋是个钱多烧的没地方花的神经病吗。
于是叶静潭一气之下把从看守所出来的郑秋白也扣在了叶宅,他不想承认的是,他似乎也找不到其余的办法来留下郑秋白了。
这个人,铁了心要从他身边离开。
叶静潭想方设法去修复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郑秋白总是不识抬举,在他眼里,似乎霍峋和叶聿风都比叶静潭重要的太多。
叶聿风那个没心没肺的蠢货也就算了,霍峋的出现却给了叶静潭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害怕,害怕这个神经病似的总是出现在郑秋白身边的霍峋,也害怕郑秋白真的跟霍峋跑掉。
而人害怕的事情似乎总会成真。
郑秋白为了离开叶宅,竟然真的和霍峋里应外合。
他跑下楼时,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外套。
那一刻,叶静潭真的恨到咬碎一口牙。
可下一瞬,像报应似的,郑秋白在他眼前跌下了楼,大理石的台阶坚硬非常,将他撞的头破血流,失去意识。
叶静潭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和那一摊刺目的血,这一切都不是他希望发生的。
而霍峋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裹住地上的人紧紧抱在怀里,飞快跑出了叶宅。
好像夺回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这一刻,叶静潭施加在郑秋白身上的种种枷锁彻底消失了,他再也没有理由留下郑秋白了。
*
郑秋白再次睁开眼时,轻轻松了一口气,万幸还活着,他还以为从十几阶楼梯上跌下来,高低要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