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边做权臣(158)
印象中,大猫是粘人的,喜欢撒娇的,从来没有对他有过这样的神色。
“陛下,这是?”伯伊诧异地扬起眉梢。
拉赫里斯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或者说是在重新认识一个人。
“你是阿伊吗?还是伯伊?”拉赫里斯唇角勾带起一点弧度。
见到故人,伯伊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往后靠着椅背,笑道:“我都是。”
拉赫里斯的视线锁在他的脸上,在过去的两年里,八百多日,每一天每一刻他都在脑海中临摹这张脸。
如今真的见到了,反倒觉得陌生,害怕这是假的,只不过是又一场荒唐的梦。
“你为什么要走?”拉赫里斯问。
“腻了,”伯伊说,“一道菜再好吃也会腻。”
拉赫里斯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事实上,在伯伊离开前,就已经不止一次提到过。
但是听到他对这里,对权力,对自己没有丝毫留恋,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时,拉赫里斯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猝不及防就断了。
“阿伊,”拉赫里斯眼眶倏地就红了,他声音里带着喑哑地低声呢喃:“阿伊,你就没有一点留恋吗?”
烛光下,那双暗金色的眼眸泛着点点水光,如流光溢彩的琉璃。
伯伊微怔。
拉赫里斯弯腰,单膝跪在伯伊的两I腿I间,用近乎拥抱的姿势将伯伊圈在怀里,他红着眼眶,声音低哑,又问了一遍:“阿伊,你就没有一点留恋吗?”
他垂着眼睫,强势地掰开伯伊的手,将自己的手指I插I入到他的指缝之间。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拉赫里斯的手很热,带着要将冰块融化的温度,紧紧扣住伯伊的手,不让他挣脱。
拉赫里斯自顾自地说着话,就像过去八百多天里,他日日对白骨倾吐心事那般。
每一次丈量,他都会欣喜地想,阿伊没死,这不是阿伊,但又会在日复一日,失去阿伊,也没有阿伊消息的等待中绝望。
两种反复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撕裂,剧烈的痛苦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会让他惊惧着醒来,新一天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折磨的轮回伊始。
伯伊蹙眉,身体后仰想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语气中带着警告:“拉赫里斯!”
视线中的脖颈纤细修长,因为后仰的动作,露出微微I突I起的喉I结,随着说话微滚,仿佛是在无声地发出邀请。
年轻的法老像是没有看出他的情绪,如同无数个梦境中那般,只盯着那截白皙的脖颈看了许久,极尽贪婪,兴奋的情绪随着烧灼沸腾的热血蔓延至四肢百骸。
半晌,拉赫里斯垂眸吻I住男人的喉I结,语带惋惜,声音喑哑难辨:“阿伊可真狠心啊,我事事都顺着你,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你却要离开我。”
稍顿,他的声音里染上了一点笑意,“那是不是只有把你训成独属于我的奴隶,你才会乖?”
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去。
第89章 杜丽娘
在失去阿伊的半年里,在等待关于阿伊的消息时,拉赫里斯想,只要阿伊活着回来,自己什么都可以给他,但他又悲哀地发现,除了法老的位置,他一无所有,但阿伊并不稀罕这个位置。
在失去阿伊的第一年,堆成山的密信中翻不出一封关于阿伊的,他想,阿伊是真残忍啊,就这样抛了下他,他每次为白骨净身,却不敢直视白骨。
他害怕在那具白骨上看到阿伊的脸,害怕丈量时发现过去坚持的误差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失去阿伊的第二年,拉赫里斯已经不会再殷切等待探子的密信,拉赫里斯知道,自己是阿蒙神的传承,只要能通过陪审团的审判,他将获得永生。
他想,死去的阿伊,会永远活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届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将他们分开。
拉赫里斯明显不太对劲的精神状态和说出来的话,让伯伊眉心一跳。
喉I结仿佛是被野兽衔住,作为人体最为脆弱的部分之一,这样的感觉说不上好,这对伯伊来说,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
危险又亲密,原来被自己养的猫抓到是这样的感觉吗?
不对,至少真猫是无法将自己的主人绑在椅子上的。
“你想睡我?”伯伊问出这个问题时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虽然没有伴侣,但他对男人的欲I望并不迟钝,他能感觉到触碰喉I结的嘴唇灼烫,男人愈发急I促的呼吸,因为隐I忍而绷紧的肌肉。
拉赫里斯从他的颈间抬起头,暗金色的眼直直看着伯伊的眼睛,记忆中这双眼睛总是冷静的,像是不会被惊扰的死水。
即便是此时,他也不曾从这里寻找到惊慌,害怕,震惊这样的情绪。
“你早就知道了?”他问。
“不知道。”伯伊一笑,“但你不是第一个产生这样想法的。”
过往他的合作对象中,也不乏对他表现出求I欢意图的,所以他对这种事情,并不会感到过多的惊讶。
这次是亲手养大的小猫,所以在意识到的瞬间他是有些意外的。
拉赫里斯的眼眸蓦地一沉:“还有谁?”
脑海中迅速把伯伊身边的人都过滤了一遍。
伯伊挑唇,直视着拉赫里斯的眼,笑道:“我们要保持这样的姿势聊天吗?”
哪怕是自己养大的大猫,这样的拥抱,也会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尤其是对方的身体并不平静的状态下。
他不说,拉赫里斯也没有追问。
拉赫里斯用鼻间蹭了蹭他的脖颈,像是兽类向伴侣表示亲近般:“阿伊,你应该习惯,我们还会有很多个这样的日夜。”
耳I鬓I厮I磨,亲密无间。
“阿伊,你帮我做那事时这么娴熟,平时也会这么弄自己吗?”拉赫里斯的声音发哑,像是调笑,又好像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表示自己的好奇心。
那事……
伯伊回忆起来,所以这小子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心思了吗?
“听说富有野心的人,欲I望也会很强。”拉赫里斯说着,伸出舌I头在伯伊的脖颈上舔I了下,“你多久弄一次?”
怎么会有人连皮肤都是香的,那身体里的骨头和血肉呢,是不是也带着芳香?
一股细小的电流从被舔过的皮肤钻进血液里,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伯伊闭了闭眼,那股酥麻顺着尾I椎一路攀爬到后颈。
“要睡就赶紧。”伯伊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废话这么多,是不行吗?”
陷入这样的处境,伯伊很清楚是自己活该,因为他在知道是拉赫里斯时,放下了戒备。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伯伊想,信任就是这么一毛不值的东西,他明明早就知道的,偏偏还是对拉赫里斯产生了这样无用的情感。
“如果阿伊不愿意,我不会对你做那种事的。”拉赫里斯说。
过去的他,不,一个时辰前,他都无法想象,原来把阿伊禁锢在自己的手臂里是这样让人兴奋和沉迷的事情。
伯伊撩起眼皮看他,第一次他竟然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阿伊帮了我,礼尚往来,我也应该帮你。”拉赫里斯垂着眼,视线在伯伊的脸上游走,不放过一分一毫。
过去的日日夜夜里,他都在一遍又一遍的临摹着这张脸,不过是分别了两年,他竟然会感到陌生,一定是因为他对阿伊还不够了解。
感觉到腰带被I解I开,伯伊动了动手腕,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男人的大手按住。
“阿伊总是这么惹人喜欢,”拉赫里斯的视线掠过绑着伯伊手腕的绳子,“连与你不熟的暗卫都会为你放水。”
说着,他动作慢条斯理地将绳子重新系紧,罢了,他低头亲I吻伯伊的指尖,伯伊的手纤细修长,被捆I缚住,无力挣扎时很漂亮。
伯伊蜷起手,拉赫里斯浑不在意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