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怎么你了?(32)
男人一顿,而后唇角逸出几声轻笑。
潮湿气息霎时令感知更加敏锐紧绷。
几秒后,余清清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轰隆一声。
他的脸瞬间连同心脏一起狂烧。
“对、对不起......”
然而声音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很不像话的、情动时分的。
属于少年的微哑低音。
分明是被人趁着睡着占尽便宜的受害者。
余清清此刻却自己捂住嘴,着急地想让男人起来。
忽然,他受不了般攥紧指尖,气息微烫。
许久。
矿泉水瓶盖被拧开。
秦时意喝了几口水,又凑近去吻余清清耳朵,声音嘶哑:“清清是甜的。”
余清清整个人都是烧红的,双臂遮住脸,连同声音也闷闷:“不要乱讲......秦时意,你怎么这样。”
怎么忽然就、就从纯爱转到了十八禁频道!
秦时意放下水瓶,声音很淡地说:“怎么就害羞了。”
一听这话,余清清瞬间放下手,瞪他:“你说呢——”
话语卡在喉咙。
男人忽然起身,长腿跨坐,反手将衬衫脱掉。月光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线条,那张脸在夜色更显阴鸷,几乎像从哪里爬出来的恶鬼。
平心而论,秦时意的五官很好看。
但他气势太盛,又常年克制,总有种不敢令人直视的暴戾。
此刻,这只暴戾的恶鬼低下头,似乎感受到什么,忽然很轻地笑了。
“清清也想更舒服的,对吗。”
“......”
汗水滴落,喘.息四溢。
他们的十指在夜色中勾缠。
几场之后,余清清终于将秦时意掀翻,他们上下颠倒,那双总是明亮的琥珀色眼眸被月光照耀,透出一点装出来的凶。
余清清看着他,汗湿的额发贴着瓷白脖颈,呲牙警告:“最后一次!”
之后再感觉不安....那就之后再说!
——他像只嗅觉敏感的小狗,轻易就嗅出爱人深藏的不安。
让秦时意怎么舍得放开半分。
男人眼中终于浮现出笑意,喑哑嗯了声,抬头去吻他挺翘的鼻尖、细密的鸦睫、柔软的下唇。
真漂亮。
黑暗深重,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在夜色中交缠重叠,直到月明星稀,露水滴落。
结束后,二人勉强收拾好一切。
车里有备用衣服,秦时意和余清清一起换上,而后下车,牵着手往别墅里走。
玄关吸灯咔哒亮起。
余清清正在换鞋,忽然听见被放出小黑屋的系统开口。
【宿主,我要离开了,去下一个世界。】
余清清动作瞬间一顿。
但相遇就是这样。
一期一会,他们能做的,只有把握好当下、不留遗憾。
于是余清清问:【系统,你有名字吗?】
系统的声音依旧懒洋洋。
【以前能量不够,想不起来,恋爱值满了才记起。】
【吾名长生,言长生。余清清,很高兴认识你。】
余清清记住他的名字。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长生。祝你一路平安,顺顺利利!】
【你也是。功德换寿的手续留在你脑子里了,只对反派一人生效,你跟着做就行。】
【好哦,谢谢。】
几秒后。
余清清忽然感觉灵魂深处脱离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早已察觉的秦时意,有些不舍,但又被乐观覆盖:“秦时意,系统走啦!”
——他再也不会离开了。
秦时意攥紧他的手,半晌,才低哑地应了声。
他们牵手进了一楼主卧,一起洗完事后澡。余清清本想回房间拿枕头,却忽然瞥见落地窗外的丛丛花影。
余清清一愣,几乎疑心是自己看错,不自觉靠近:“秦时意......那是花吗?”
十二月份,哪来的花?
回答他的,是所有灯光亮起的声音。
——寂静冬夜,鲜活盛放的三角梅围绕着整个花园,茂密枝条在灯光下纠缠,仿佛正热烈地对余清清说:花开了。
“我们一起等花开。”
所以在余清清消失不见的那天,秦时意自欺欺人地搬来了整片花海。
而此刻,他牵着怔愣的余清清来到花园。
余清清在看花。
秦时意在看他。
少年站在月光下,被无数枝蔓花朵围绕。他的眼眸昂扬,他的神情漂亮,他的一切和一切都令秦时意心软。
寡心绝情的怪物终于有了镣铐,脖颈锁链的另一头,就在少年手上。
但余清清只是转头,丢掉无形锁链,毫不犹豫地扑进秦时意怀中,激动尖叫:“秦时意,花开了!我要拍照!”
他就是这样一只小狗。
从不将爱当作武器,从不令真心有所偏移。
珍贵又美好。
所以秦时意也笑起来,向来冷淡的眉眼彻底弯起。他点头说好,蹲下身,耐心认真地给余清清拍照。
月光给大地笼上淡淡薄纱。曾几何时,宁之璇说过:生活是螺旋上升的希望。
而正在地里拔菜的小学生余清清听叉了,听成生活是螺旋上升的白菜梆,于是似懂非懂地点头,兴奋说:那我们今晚煮白菜梆,吃掉生活!
宁之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余清清连连说好。
——是的,这就是生活。
播下种子、收获希望,这就是生活。
偶尔会枯萎,经常被风吹,但只要怀揣着希望,走啊走啊,我们总能在踟蹰前行的黑夜里,寻找到独属于自己的那个人、那道光。
就如此刻。
今夜漫长,爱情生长。
余清清和秦时意越靠越近,最后完全重叠、相贴。两颗心慢慢悠悠地缱.绻缠绵。
一切冰冷都已远去,留下的,只有温暖与灿烂。
——他们就是彼此的那道光。
第21章 番外
余清清拿着签字笔, 歪头问:“签这里吗?”
“嗯,”秦时意仔细剥干净橘瓣上的白色纤络,喂到余清清嘴边:“这是最后的手续, 签完就不用再签了。”
余清清乖乖哦了声,叼走嘴边橘瓣, 唰唰几下签完了手中合同。
一旁的两个公证律师松了口气,将桌上零散的文件整理好:“秦总, 目前您个人的固定资产都已赠予完毕,这是文书。”
半个月前, 秦时意开始遵守诺言,按照顺序将名下所有资产过至余清清户下。
因为手续太多,光签合同就签得余清清手酸。但他完全不觉得辛苦, 反而抱着秦时意泪眼汪汪:“多来点!老板我承受得住!”
秦时意就笑,捏着他鼻子摇晃:“好,以后每隔两年,我们就再签一次。”
他是秦氏掌权人, 赚钱能力有目共睹,以后只会赚更多资产送给余清清。余清清感动得要命,拉着人一顿亲,却反被压在身下玩得眼眶红红, 一口将男人的肩膀咬出了血印。
签完合同,余清清惦记着这个伤口, 刚回到西山楼就去扒秦时意的衣服:“秦时意, 你肩膀好了点吗?”
秦时意被他摸得喉结滚动, 抓着人的手十指紧扣, 故意淡声说:“可能还有点出血。”
余清清啊了声,愧疚又紧张, 起身就要找药箱给秦时意上药。
别墅内没有佣人,他像只小狗一样急得团团转,秦时意忍不住伸手去抱他的腰,往后轻轻一拽。
余清清顿时犹如落花般跌进男人怀里。
他懵懵的,唇红齿白的脸上有点莫名:“你干嘛,不上药了?”
秦时意坐在沙发上,微凉的掌心穿过余清清卫衣,一边摸他温热细腻的皮肤,一边低头亲怀中人的唇:“不上药。”
熟悉的气息笼罩,他吻得很有技巧,没多久余清清就迷迷糊糊起来,湿润的唇间溢出微不可闻的吞咽声。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按在柔软沙发里。
男人跨坐在余清清身上,咬着他耳朵嘶哑地笑:“不上药,上.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