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298)
怀孕六个月以后,秋华年的胸部开始依照生理规律渐渐发育,虽然没有达到普通女子的大小,但酸胀的感觉和羞耻心依旧让他苦不堪言。
“那……”杜云瑟感觉朝堂上八百个公案加起来都没有眼前的情景棘手。
秋华年眼睛飘向一边,满脸绯红,意有所指地说,“木棉阿叔说,适当揉一揉可以缓解酸胀。”
他听见杜云瑟的呼吸声瞬间粗重起来,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用蚊蝇般的细声道,“我手酸了,夫君帮帮我好不好。”
“……好。”杜云瑟后半截声音被吞咽下去,消失无踪。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架子床前纱帘摇动,遮住满满的春光。
……
因为还未吃晚饭,两人没有闹太久,秋华年红着脸任杜云瑟帮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裳,歪在他怀里撒娇不肯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喂饱了某人,秋华年终于有机会问出疑惑。
杜云瑟将小夫郎整个人圈在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华哥儿以后和外人说话要注意一些。”
秋华年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无奈极了,“我就是给关六叮嘱一下新年促销活动的事情。杜大状元,照你这个吃醋法,是不是每天把我关在家里不许见人你才安心啊?”
杜云瑟没有回答,继续充满侵略性地吻咬他细嫩的脖颈。
“别……”秋华年被碰到了痒痒肉,笑着推他,“我现在做不了,真勾起来了又是你难受。”
杜云瑟埋下头,压抑着低沉的声音再次强调,“总之、要注意一些。”
杜云瑟明显是憋着一口气,却一直注意着措辞,连霸道的话都讲得充满了可商量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生怕秋华年不高兴了。
秋华年失笑,伸出双臂环抱住他。
“我知道了,以后在家里见不熟的人的话隔着屏风好不好?”
杜云瑟闷声嗯了一下,好半天才从胸口抬起头,“华哥儿,我不是故意要限制你什么,我只是……”
“吃醋?”
“……嗯。”杜云瑟帮秋华年扶着肚子,低声承认,“每次发现那种看向你的眼神,我都恨不得——”
恨不得直接挖掉。
秋华年不知道自家夫君已经被官场浸染得越来越黑了,他回想了一下,没记起来关六当时是什么眼神。
不过能把杜云瑟惹得这么不高兴,想来不是什么单纯、善意的目光,以后确实该注意一下了。
秋华年虽然行事大大方方没什么避讳,但也不乐意被人盯着骚扰意淫。
杜云瑟见秋华年答应了,松了口气,灼热的大手从上到下一寸寸抚摸着玲珑有致的爱人。
如今的秋华年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从内到外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快了,最多再有两三个月,就可以……
……
临近年关,又到了一年一度准备年礼的时候。
过年是横贯古今的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凡是有交情的人家,哪怕相隔万里,也要在过年的时候送去一份年礼走动关系。
秋华年今年是没有一点精力准备这个了,好在九九去年过年时已经锻炼过准备年礼,今年照葫画瓢,游刃有余。
除了多了一些京中需要走动的人家外,今年的年礼最大的不同在于给吴深和宝义的那份可以暂且不送,等他们进京后再送。
“今早襄平府来人了,是跟着祝家的商队来的。”九九给秋华年“汇报工作”。
“他们带来了自家和舒家、黄家的年礼,还有圆菱和云成哥哥们的年礼,都是一块来的。”
这些人家都和秋华年家亲近,送年礼的时候,祝经诚应该派人去问了一圈,把几家的东西一起送到京城来了。
“给我看看他们的信,都送了什么?”
“几家人都送了给小孩子用的衣裳和玩具,信白哥哥送了许多书,如棠和福霞合起来写了一副百子图,大娘送了几个坐月子时候能吃的美食方子,圆菱哥哥还送了几坛咱们庄子上的青梅蜜饯与汤绽梅。”
秋华年一听见蜜饯就馋了,忙让人去取几碟出来,给各院子分一分。
他一边吃酸酸甜甜的蜜饯,一边看完了友人们的信,脸上早已满是笑容。
“信白说小狸奴已经会跌跌撞撞地走路了,还会叫爹爹,等我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出来,正好能做年龄差不多的好朋友。”
秋华年一想到小狸奴和苏信白长得那么像,就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即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自己和杜云瑟长得都不差,自家两个孩子应该也会非常漂亮可爱。
到时候三只精雕细琢的玉雪团子排排坐,想想就要把人的心萌化了。
朝廷废海禁、广开海贸之事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杜云瑟之前已经给祝经诚透了底,秋华年相信,祝经诚不会放弃这种大展宏图的机会。
计划中要新设港口的海津镇距离京城不远,未来他们两家人肯定会在京城重聚,到时候小宝宝们就可以一起玩耍了。
……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日,十二月二十日夜里,秋华年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洗漱后侧躺在床上,和杜云瑟相对而眠。
半夜时候,他做了一场无痕的梦,猛然从深眠中惊醒,一直拉着他的手的杜云瑟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睛。
杜云瑟伸出手探了探,摸到一层潮湿的汗水,心中一惊,“华哥儿怎么了?”
“杜云瑟,我、我——”秋华年的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语气罕见地有些惊慌,“我肚子疼。”
第162章 生产
杜云瑟被秋华年这句话震出了三魂七魄,一个闪身从床上爬起来,低头亲了亲秋华年光洁的额头,“华哥儿别怕,我去叫人。”
话音落下,他立即快步走出暖阁,来到院中喊人,不到一分钟,本就住在院中时刻注意着情况的木棉和葡萄等人就匆匆忙忙出来了。
“阿叔,华哥儿说他肚子疼,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身上全是汗,怎么办?”杜云瑟一颗心悬在喉咙口,临到关头手足无措。
木棉经历过许多这样的场面,吸了口气已经冷静下来,“老爷别慌,县主应该是要临盆了,月份是足够的,产房和其他东西也早就准备好了,不会有事的。”
与此同时,葡萄已经开始指挥星觅和红翡、碧翠等人拿东西。
“先把县主包好移到产房去,千万不能见到风着凉。”
杜云瑟找到了事情做,立即反身回到正房,等身上的寒气稍微散了一些,马上进入暖阁。
忍着阵痛的秋华年已经听见院里的对话,挣扎着想自己坐起来。
“酒精、酒精在堂屋的柜子里,让人去拿,手和器具都要消毒——”
杜云瑟接过星觅递上的狐皮斗篷,将秋华年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揽住腿弯一把抱起来。
“华哥儿放心,他们都知道的。”
酒精的存在还是个秘密,但秋华年想用自然没有问题,直接让人从庄子上送过来就行了。
秋华年之前已经给木棉与葡萄培训过如何使用酒精,长期积累的威信和名声让木棉和葡萄眼中的齐黍县主近乎无所不能,秋华年不用解释这东西怎么来的,只需要告诉他们使用方法和效果就行了。
杜云瑟把秋华年从床上稳稳抱起来,摸到身下的褥子一片潮湿,心顿时往下一沉。
星觅给秋华年头上又搭了一顶风帽,把脸也盖住,一片黑暗中秋华年被杜云瑟牢牢抱在怀里,匆匆走了几十步,穿过寒冷的院子来到布置成产房的西厢。
西厢每天早晚都要烧炕烧地龙,严密的室内气温不比暖阁低,木棉和葡萄有条不紊地指挥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工具摆到合适的位置上。
秋华年被杜云瑟轻柔地放在炕上,阵痛已经暂时过去,小腿却开始抽筋。
他脸上的痛苦吓到了杜云瑟,秋华年努力笑了笑,“你别傻站着,帮我揉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