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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328)

作者:云依石 时间:2024-12-07 08:4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先婚后爱 成长 布衣生活 科举

  他们,都还活着吗?
  秋华年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原本明媚的阳光被乌云掩去,铅灰色的天空下,狂风裹挟着沙砾与草叶拍打在半开的窗扇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山雨欲来风满楼,秋华年脑海中骤然闪过这句诗。
  杜云瑟起身关上窗户,将所有诗集妥善收好,牵起秋华年的手。
  “到晚饭时候了,我们回去和谷谷秧秧玩一会儿吧。”
  提起两个孩子,秋华年和杜云瑟都心中一片柔软,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
  两人下楼,秋华年问杜云瑟,“云瑟,你上次说梅家旧案可能与二十年前汾王叛乱案有关,有查到具体情报吗?”
  杜云瑟摇头,“汾王叛乱案绝大部分卷宗都被销毁了,太子殿下手中虽然有未销毁的资料,但假若此案真与梅家与十六有关,殿下一定对此非常敏感,我不能直接讨要。”
  目前秋华年的真实身份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十六不想告诉太子,杜云瑟也不想让秋华年冒险。
  至少要等到新君登基,才能谋划翻案之事。
  秋华年想到十六,难免忧心忡忡,“小舅舅离京有十多日,应该已经到漳县了,甚至可能已经……”
  杜云瑟握紧秋华年的手,十六身处险境,劝慰的话都是徒劳,杜云瑟只能告诉秋华年,“最近不要让孩子们出门走动,庄子上的人也让他们小心一些,最好不要离皇庄太远。”
  秋华年心头狠狠一跳,整个人瞬间绷紧了,“就在最近?”
  “吴深已到军中。”杜云瑟声音低沉。
  短短六个字,包含着数不清的腥风血雨。
  吴深瞒过所有人回到边关军队之中,绝不是去旅游度假的,自古以来,兵权都是一切计谋落成的前提。
  秋华年吸了几口气,压低声音问,“当今皇帝还有许多年可活,太子现在率兵逼宫,不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吗?”
  晋王和慎王背后的势力不是吃素的,元化帝也不是昏庸无能的君主,太子就算乘人不备兵变夺位成功,后续也不一定坐得稳那个位置啊!
  杜云瑟轻轻笑了一下,他的眼中有些许复杂,但更多的是胸有成竹。
  “最捉摸不透的隐藏在暗处的探子网已不再是威胁,慎王那边,亦有了足够的把柄,还有一位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贵人帮忙。这盘棋局从先帝在位时一直下到现在,如今终于大局已定。”
  两人下楼走入院中,身姿挺拔的青年负手立于风雨欲来的天地间,睥睨着自己亲手布下的一切。
  秋华年心跳再次加速,心却稳了下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路走来,经历无数风霜雨雪后,杜云瑟已经成长成了一个真正的能搅弄乾坤风云的大人物。
  “慎王受平贤王挑拨蒙蔽,收买朝廷军队,自边境起兵叛乱;晋王狼子野心,收买中军都督府一众官员,假传圣旨私调京外大营驻军,意图围困皇城,夺取皇位。”
  杜云瑟语调平静地讲述着还未发生的定局。
  “太子殿下作为明日之君,于危难之际率军救驾,囚慎王,诛晋王,荡平邪佞,功高盖世。”
  “到了那时,怎样‘说服’陛下主动禅位,便是太子殿下的事了。”


第185章 宫变
  元化二十四年五月十八日,又是一年万寿节,整个裕朝最大的掌权者的生辰。
  随着几位皇子之间竞争的白热化,今年京中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连万寿节这样普天同庆的大节,也染上了几分阴霾。
  为了以防万一,秋华年提前以身体不适为由告病,留在家中照顾孩子们,但杜云瑟却必须去参加宫中宴会,两人都不去的话太引人注目了。
  堂屋里的钟还不到凌晨五点,外面天色一片漆黑,杜云瑟已经起床了。
  秋华年平时很难在这个时候起来,今天却也醒了,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看杜云瑟在昏黄的灯火中洗漱和整理熨烫过的朝服。
  空气中静悄悄的,只有间或响起的水声与衣料摩擦的声音证明屋内的人已经醒了。
  熟练地收拾好自己后,杜云瑟转身来到床边,给秋华年喂了半杯温水,替他披上一旁的薄被。
  “华哥儿再睡一会儿,我走前会让家里人都到内院来,你把暗卫们也叫来守在内院四周,除非我亲自回来,否则绝对不要开门。”
  杜云瑟穿着绯红的官袍,戴着插着长翎的乌纱帽,翎尾随着俯身的动作扫过秋华年的侧脸,惹得他一阵发痒。
  秋华年没了睡意,握住杜云瑟的手,“是今天吗?”
  杜云瑟沉着颔首,“大概率是。”
  万寿节是除了春节外裕朝最大的节日,四海同庆帝王生辰,这一天会有无数来自全国各地的贺礼进入皇城,对想动手的人而言,是绝佳的机会。
  无论是晋王、慎王、太子,还是元化帝。
  只是尘埃落定之前,还不知谁才是那只真正的笑到最后的黄雀。
  已经走到这一步,再说别的已经失去了意义,秋华年握紧杜云瑟的手,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我们一家人同生死,共进退。”
  杜云瑟的大手捏住秋华年的后脖颈,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在寂静无声的黑暗中交换着呼吸,松开之时,都气喘吁吁。
  杜云瑟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眼秋华年在烛火中单薄模糊的身影,大步穿过院落,去吩咐迎上来的全余。
  ……
  大时雍坊,栖梧青君府,占了半边长巷的偌大府邸在黑暗中静静蛰伏,一对对宫人提着宫灯穿梭在铺着花砖的夹道与院落间。
  栖梧青君踩着门槛站在棋院门口,斜倚着冰凉的门框,目光静静看着黑暗中某处地方。
  他还未换上正式的朝服,只穿着一件长春色的单衣,乌黑秀发半披在肩上,充满异域风情的明艳五官在昏暗天光下依旧摄人心魄。
  解檀光从棋院正房中出来,看见门口之人的侧颜,脚步微微一顿,轻轻走了过去。
  “殿下要把我绑起来吗?”
  栖梧青君斜眼瞥了他一眼,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嘲讽的哼声,“驸马一刻不卖弄自己的聪明都忍不住吗?”
  解檀光神情不变,淡淡说道,“殿下马上就是赢到最后的人了,臣怎敢在殿下面前称聪明二字?”
  栖梧青君突然一把捏住解檀光的下巴,借着自己站在门槛上的高度,低头俯视他。
  “解檀光,你老实说,这一年里被我压在下面和我睡恶心吗?”
  解檀光没有挣扎,垂下鸦羽般的眼睑,默不作声。
  栖梧青君低声笑了起来,越笑越肆意,他凑近解檀光,轻轻吹了口气,用无比恶劣的语气开口。
  “乖乖绑住手脚待着,等我弄死你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亲戚们,再回来享用你。”
  “别想给外面传递什么情报,也别想求死求残,记住了,你是我的东西,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
  解檀光终于抬眼看向栖梧青君,露出令对方满意的惨淡笑容,他的眼中写满悲哀,还有许多栖梧青君看不懂的东西。
  “殿下……”
  他抬手握住栖梧青君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一点点拉开,一点点松手。
  “臣,遵命。”
  栖梧青君一时无言,回神后冷哼一声,甩袖回了自己的主院。
  他换上华丽繁复的青君朝服,内里却仍穿着干练的单衣,没有人敢搜身栖梧青君,他目光沉凝,把掺了铁线的长鞭和削铁如泥的短匕藏入衣物深处。
  “留一队人看住驸马,保护好他,其余人按计划行事。”栖梧青君没有转头,吩咐藏在阴影里的暗卫。
  暗卫应声之后,栖梧青君迎着天际的一线曙光大步前行。
  就像当初作为被先帝厌恶的毫无存在感的小青君,第一次被元化帝牵着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样;也像在先皇后的葬礼上,扶着撑着一口气从病床上爬下来的太子扶灵出葬时那样。
  兄与弟,父与子,孰是孰非早已无法辨别,要在今日有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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