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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11)

作者:金元宝大人 时间:2019-02-10 09:41 标签:甜文 穿书 重生 情有独钟

  一个看上去最多只有**岁的孩子,和一个身形看起来已经成年的男人,十有**会是父子。
  然而重光却是脸色骤然变冷,没有说话,无声地盯着这个有些惹人厌烦的老头,周身气势都透露出了他的不悦。
  他不喜欢自己那个已经死去的父亲,也不喜欢“父亲”二字,虽然他愿意作为儿子去敬重对方,但终归谈不上敬爱。所以他自然也不愿意把林翾和父亲相提并论。
  那老头猝不及防接触了一下重光凶狠的眼神,浑身一冷,匆匆忙忙别开了视线,讪笑着咳了两声。
  “是不是要给他看病?来,先让我看看他……”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手招呼重光,侧身让出一个简陋的床榻,示意重光把林翾放在上面。
  那床榻上面铺的是草席,重光摸了一下,感觉冰凉,皱了皱眉,将林翾从背上放下来,扶他站稳,而后自己坐在了床榻上面,小心翼翼地抱着林翾,让林翾枕着自己的腿。
  目睹了这一切的老头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惊诧,再次打量重光,脸色变了变。
  “……你这孩子力气倒是挺大。”
  他试探着开口,想摸清楚一些什么,却苦于得不到重光的回应,只能无奈的又闭上了嘴,心底却是多了几分计较。
  原想着来这医馆看病的都是穷苦的普通人,就算他肆意宰客,做一只吸血的蚂蟥,也不会遭到报复。
  可是现在一看到瘦瘦小小的重光竟然能轻松地挪动林翾,显然很有可能是个修者,他便不得不改变原本的主意。
  就算重光还小,修为不会太高,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医馆老板,也是绝对得罪不起对方的。
  老头的脸上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上前摸了摸林翾的脉象,探了探林翾的额头,五官仔细查看一番,才直起身子。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血气不足,又劳累伤神,夜里可能受了些凉,才会发热昏迷,如今只要尽快煎药服下就好……”
  说话间,他始终把一双眼睛放在林翾的身上探寻了一个遍,却没找到钱袋或是看上去值钱的东西,难免大失所望,又悄悄地把目光挪到了重光身上。
  重光被他看得连连皱眉,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被夺走的储物灵器,面色更加森冷,抬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脖颈。
  “煎药需要多少灵石?”
  他现在虽然也是身无分文,但还有些东西可以用来抵账。
  比如腰带上镶嵌的晶兽牙,如果放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至少值上几十块下品灵石。
  重光甚至已经做好了把腰带作为交易物品换给这老头的打算,却见那老头笑眯眯地身处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的手腕。
  那里缠绕着一条长长的珠串,打磨圆润,兽骨制成,簇拥着一枚墨色的玉牌。
  重光的目光不由得凝了一下,顿在自己的手腕上,耳边听到那老头试探着开口,语气中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您是修者大人,用灵石计价太俗,不知这宝贝能不能……”
  宰客多年的经历使老头充满了经验,深知倘若能从修者手中求来什么宝物,肯定比用灵石明码标价来得划算。
  修者一般好面子,出手阔绰,只要他开口主动索要,基本都不会被拒绝。
  这一次,他盯上的便是重光腕上这串看上去就不似凡品的珠串。
  重光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许久,内心忽然间生出了一些猜测。
  这串珠簇拥着的墨玉牌,与那储物灵器出自同一块墨玉,是修魔者身份的象征。而他腕上这一枚,便是代表了修魔者少主。
  那夺走他储物灵器的人,相必也一定看到了他的玉牌。可这玉牌却没有被那些人一同带走,说明对方认为这东西无用。
  如此推测,对方定然是已经知晓修魔者一族已经覆灭了。
  重光眼神微寒,抿了抿唇,手一扣便将那串珠摘下,递给了老头,没有半点留恋。
  灭族仇人的身份,他依稀从族人的遗言中知道一个大概,现在有了方向,他下一步便是要去寻找那个组织。
  就算短期内报不了仇,至少也要想个办法将储物灵器拿回来。
  那老头却是不知道重光的这些想法,忙不迭地接过了串珠,对着重光连连道谢,立刻去忙活着给林翾煎药。
  老头离开去了屋后,重光便垂下头,目光一寸寸抚过林翾的脸,缓缓抬起手,好像想摸一下林翾的脸颊,却又在触碰之前强行止住。
  他的眼底是复杂的思虑,与年纪不相吻合的责任压在身上,使他不得不思考更多。
  只有呼吸平稳,正闭眼枕在他腿上的林翾,才是令他稍感心安的重量。
  他迟疑着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在了林翾的颈侧。


  第19章 019

  那里的皮肤是温热的,重光将鼻尖抵在上面轻嗅一口,属于药体的微苦气息便烙印在他的心底,牢记在骨子里。
  他久久没有抬头,汲取着林翾身上的温度。这是他十几年来体会过最强烈的温暖。
  林翾的呼吸趋于平稳,人却始终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那药煎好吹凉,被重光耐心地一点点用汤匙给他喂了下去。
  幸而药体对药的吸收效果是常人的百倍有余,用过了药,他的状态就明显好转了许多,额头上的热度渐渐下降,浑身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赶在傍晚药馆关门之前,重光终是下定了决心,再度将林翾背到背上,踏着渐黑的夜色朝某个方向离去。
  这集市说大不大也说小不小,以他的步速,只需要不停歇地走上一夜便已经足以离开这一片区域,带着林翾彻底脱离了御虚门的掌控。
  而他的目的地也很明确——
  一路向东。他要寻找极意谷,寻找他的灭族仇敌。
  极意谷这个组织的名字,还是当初他从一个濒死的族人口中听到的,虽然当时那族人已经气若游丝,说话断断续续语意不详,但他还是从中得知了极意谷所处的大致方位。
  一整夜的工夫,林翾始终趴在重光的背上,哪怕再颠簸,也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直至第二日正午时分意识才开始渐渐回笼。
  乍一睁开眼,正午强烈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疼痛,令他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躲到了重光脑后。
  待到视线彻底恢复正常,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重光背在身上,不由得脸色微微发红。
  让一个看起来比他瘦小羸弱得多的孩子背他,这种事情还是他第一次做。
  就连当初比较强壮的白九歌提出要背他都被他拒绝了,可如今他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重光背着走了这么久。
  犹豫两秒,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看到重光闻声朝侧面微微转过头来,便低声开了口。
  “让我自己走吧,不用背着我了。”
  他的脸颊上有一层淡色的红晕,垂着眼,显得有些病态,又仿佛只是羞惭而已。
  重光一声不响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顿住脚步,缓缓把他放了下来,却又体贴地搀扶了他一把,免除了他乍一落地时脚软的尴尬。
  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确认正常,才放心地挪开。
  林翾没有拒绝,一颗心脏却是砰砰直跳,低头看着地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迅速地就取得了重光的信任与关怀。
  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意味着他离他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倘若重光真的开始全身心地信赖他,那么他自然可以趁机作为一个引导者,在对方还没长歪之前塑造对方的三观。
  这样想着,林翾便抬起了头,深深地忘了一眼重光墨色的双眸,一颗心落得更加坚定。
  只是当他环顾四周,心底却渐渐生出一丝疑惑,眉头微皱。
  “这是哪里?”
  方圆视线可及之处又成了一片荒郊野岭的样子,一瞬间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御虚门。
  在他昏迷之前,他们分明还身处于热闹的集市之中,可如今却是一片荒凉,只有灌木丛生的小路蜿蜒在脚下。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重光到底背着他走了多远的路?
  林翾有些惊诧地望了瘦小的男孩一眼,心底颇为震撼。
  他知道重光是个修者,体能与常人不同,只是单看对方这单薄的身板,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到林翾开口,重光却是不慌不忙地对上了他的眼神,幽潭一般的眼睛看不清蕴藏其中的情绪。
  “再往前大约九百里,是极意谷的地界,我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异常沉静,一经决定便让人没有辩驳阻止的余地。
  林翾却是心头一凉,还没听完便猛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脸色变了几变。
  极意谷。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原书中提到次数最多的组织,除了御虚门便是这极意谷。
  在原书中,这是主角幼年时成长的地方,自始至终都是正义的存在。可是就目前而言,它是重光灭族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也是打伤重光并夺取灵器的凶手。
  于他们而言,极意谷是敌非友。
  捏着重光的手臂,林翾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一番情绪,刚想开口询问对方去那里想要做些什么,却听到重光先他一步开了口,语气万分平静。
  “我的储物灵器可能就在那里,所以会很危险。”
  但就算明知危险,他也不得不前往。
  那储物灵器是修魔者一族的希望,他作为修魔者一族的少主,理应与之共存亡。
  林翾的手微微颤抖,与重光目光交缠在一起,没能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犹豫与畏惧。
  年仅十四岁的孩子,就已经有了慷慨赴死的觉悟。
  日光自头顶洒下,异常灿烂,仿佛能照清事件万物的黑暗。
  御虚门附近的集市中,那个二人刚刚离开不久的医馆,突然被一群不速之客造访。
  热热闹闹的市井之中,只有医馆所处的角落显得格外冰凉,没什么人气,没有人肯给予关注。
  屋内的老头躺在床榻上,摆弄着刚从重光手中得来的珠串玉牌,爱不释手,一时间根本没能注意到有人正在悄然靠近他。
  待到反应过来,已是颈上一凉,被某种锋利的器物狠狠抵住,脑后有人像蛇一般冰冷吐息,令他寒毛直竖。
  “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意味不善的阴柔声音自耳畔传来,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与之同时袭来的,还有一阵阵腥甜的幽香,如同麻痹猎物一般,麻痹了老头的四肢。


  第20章 020

  老头顿时绷直了脊背,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几分,眼神不敢乱瞟,手心渐渐被冷汗濡湿。
  他战战兢兢,不敢高抬胳膊,只幅度很小地指了指重光离去的方向,声音颤抖得厉害。
  “他们往那边走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我不知道……”
  一边说着,他用抖若筛糠的手捏着那玉牌,缓缓向身后递去。小小的玉牌用体温难以捂热,如今只让他觉得刺骨的冰凉,后悔的感觉一阵阵冲击着他的神经。
  四肢的麻痹感越来越强,使他几乎抓不住手里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将玉牌丢了下去,顿时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低呼。
  然而那枚玉牌却并未如他想象那般砸落在地,却是被他身后那个危险的男人轻松接住。
  一声轻蔑的冷哼与此同时传入老头的耳中,令他连打数个寒噤,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蠕动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脖颈间的冰凉中隐隐约约带了一些疼痛,耳畔响起不怀好意的声音。
  “……你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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