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44)
像漩涡,像当年一层层吞噬他的湖水,但更温暖、更霸道,更难以抗拒,将谢晏往里吸。
眼角残存的泪痕被温热的指腹一点点地抹去,谢晏愣愣地看着他,手里小木船的机括仍在兀自空转,发出笃笃嗒嗒的声音,他心口哒哒声的也和机括声一样。
谢晏觉得有些憋闷,他说不出来,只想抬手摸一摸裴钧好看的眼睛。
没有摸到。
因为一个干燥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唔……”
谢晏能清晰得感觉到唇上的热度。
片刻后,他一惊一乍地挣扎起来,扑腾得到处都是水。
裴钧将他后脑一把按住,抵开他的唇瓣,眼尾不耐地一压:“别动。这么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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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都已经傻了,为什么还要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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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身体不舒服,写的不满意,太难受了直接嗑药睡下了,今天睡醒了重新写的,呜呜,大家打燕燕可以,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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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夜, 裴钧独自卧在书房的小榻上,手里捏着那只小木船,望着房梁怔怔出神。
宁喜捧着衣裳和毯子进来, 听见摄政王一个人在小榻上辗转反侧, 自言自语, 走近了还听出几分愠气:“他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不知耻……还当着孩子的面,不知羞……”
这又是怎么了?
宁喜吓了一跳, 以为平安侯又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可瞧着方才小的们进去撤浴桶时,是亲眼见着摄政王抱着用毛毯包裹着的平安侯, 在床上哄人睡觉,不像是生了龃龉的样子。
难道是出了卧房, 摄政王才回过味来,越想越气?
宁喜有件事想请摄政王定夺,又怕他此刻心情不悦,犹豫了一会, 还是觉得不宜久拖, 低声说道:“殿下,平安侯若是长住咱府上, 可要再叫绣娘裁几身贴身的衣裳?奴瞧着平安侯自己那身虽是好料子,但是袖口都磨边了, 再浆洗恐怕要开线。”
“万一, 奴是说万一哈。”宁喜硬着头皮道,“过些日子平安侯身子宽了, 以前的衣裳就穿不下了。”
不知是那句招惹了摄政王, 他倏的坐起,皱眉冷道:“还要给他裁衣裳?!孤与他没有感情, 只有责任,一个孩子的责任,懂吗?”
宁喜面无表情地、敷衍地应和:是,好,没有感情,全靠平安侯肚子里那点微薄的“血脉”维系。
裴钧:“等他把孩子生了,孤就,孤就……”
宁喜支棱起眼皮,就怎样?
裴钧咬牙说:“就去母留子!”
“……”嚯,您到时候可千万别不舍得!
宁喜一边又想摄政王究竟知不知道怀孩子是个很复杂的、需要夫妻双方共同努力的事情;一边想着但愿一年半载后平安侯真能生得出来,不然到时候他真不知道摄政王该如何面对自己。
他心中五味杂陈,算了……顾不上想那么久远,还是先给平安侯裁两身衣裳罢。
万一平安侯当真能怀呢?
他得先把事情安排稳当,不如干脆用给平安侯裁裁衣剩下的布料,再给远在天边的小世子小郡主做几身小衣裳,省得明天摄政王又怪他们怠慢。
宁喜随口附和了两句,本要退下,但看到摄政王似恼非恼瞪着他的表情,显然这半天找事就是很想与他倾诉什么,但是张不开口。
他叹了口气,回来两步,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好奇:“那个,平安侯又是如何触怒了殿下呢?”
摄政王的表情显然松动了一些,却语出惊人:“他不检点。”
“……”宁喜一瞬暗惊,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迟疑了片刻,他小心翼翼道,“平安侯这几天一直在咱府上,没有外人来过……不至于罢?”
“许是有什么误会?”
摄政王咬了咬牙:“什么误会,孤亲身……”
他似乎觉得纵然如此,也不能不给平安侯留面子,将后面的话咽下了,转而恼道:“孤听魏王说过,有些怀了孩子的人,那方面的……兴致,是会大一些。可他都是要做爹娘的人了,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就——”
宁喜听得心惊肉跳,怎么着了,难道沐浴的时候还当真发现了什么奸夫存在的痕迹。
还当着孩子的面?
宁喜将头一埋,小心试探:“这,这奴不知……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裴钧在小榻上转了个身子,烦躁地扯过毛毯盖在身上:“孤看他怕水怕得一直哭,就想安慰安慰他,谁知道他竟然……”
竟然敢伸舌头过来,还吮他了。
彼情彼景一直侵犯裴钧脑海,他只觉喉中干渴,舌面酸麻。
一阵躁意涌上胸腹,裴钧强忍下了,冷哼一声:“后面的事你不方便听。”
又是不方便听,宁喜起先没听懂,茫茫然愣了一会,还操着老妈子心帮摄政王分析:“只是几句安慰不应当啊,平安侯不是不懂事的人……那,那殿下究竟是如何安慰的?”
“就是随便安慰了一下。”裴钧手指在唇边摩挲了几回,兀自呢喃,“……他舌倒是挺软的。”
宁喜:“……”
宁喜隐约懂了。
他老脸微红,知道确实不能再听了,再听就该轮到他大逆不道了。
可又忍不住腹诽,那也是殿下您先不检点的!怎还能恶人先告状,怪得了平安侯?
“那,殿下……”
裴钧盖着毯子,毯子里的手把-玩着谢晏拧过发条的小木船,他一直出神,注意力一直在莫名发麻的舌尖上,以至于后面宁喜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大听清,囫囵应了几声嗯。
小木船的机括弹回来,打了手指,裴钧丢下木玩具,愠恼地想。
他如今怀着孩子都这样,那生了孩子以后岂不是更没顾忌,浪得没边了?岂不是敢以下犯上了?!
太不知礼数了!
谢晏这样的,就该锁在屋里,扔在床上,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许见。
不然王府门风都要被他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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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忍了一夜烦闷,第二天早上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宁喜忙用铜斗装了热水为他熏目了一会。
朝上把一干大臣骂了个遍,将几个办事不力的臣子罚了俸。朝会后又提溜着小皇帝检查了上次留下的课业,抽检了几本奏折,将自己一身火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觉日头已过正午。
这才叫宁喜收拾了些公务回府。
……
人刚进门,就觉今日府上格外喧哗,一干仆婢们来来回回不知在搬些什么东西。
裴钧疑惑了一下,问宁喜:“今日府上大洒扫?”
宁喜汗颜:“不是,是平安侯的几个仆人过来伺候主子。”
裴钧望着抱朴居内十数个硕大的木箱子,门外良言还正指挥着人继续往里抬东西。
抱朴居里有一块小坪,往日他晨起都会练一会剑,如今被搭了个秋千。院墙下原本清清爽爽地摆了几盆盆景,如今全被挪到了角落去,腾出的空搭起了一片葡萄架子,葡萄藤都缠好了,根上的土都还是新鲜挖来的。